“啊!”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玉明净赶紧扶住坐不稳的司徒夜,上官雪和玉知月连忙起身,上官雪接过司徒夜的重量,玉知月则迅速点了司徒夜周身几大穴道。
“快!抱他回房!我去找无华。”玉知月对上官雪说到,说完便飞身离去。
“无华不是还没来了吗?”上官雪一边抱起司徒夜,一边问着已经不见踪影的玉知月。
“早来了!”
“明净,跟着叔叔进屋,我去找点水来!”说完,便匆匆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说来奇怪,小石头是第一次来这个离园,可是却很容易的找到了厨房,找到了水源,甚至找到了司徒夜的房间。
所以把司徒夜放好在床上的上官雪也很是奇怪的望着他“嫂子以前来过离园吗?”
小石头摇摇头,她和他一样奇怪,她从没到过离园,可是却对离园的格局了如指掌,不是说她能说出各个房间在哪个方位,而是她走到那里才发现果然在那里。好像有人一直在指引她走一样。如果说她以前来过这里,那也是十三年前得事了,她不是个好记性的人,对一个对事情转眼既忘的人,怎么可能记得?
上官雪也很奇怪,但是现在还是不便多谈,还是司徒夜要紧,此时小石头已经拿来毛巾为司徒夜擦拭嘴角的血迹。上官雪和玉明净则在一边看着。小石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司徒夜,呵呵,心又有点痛了,这人啊,为什么老是让她有这种感觉呢?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恶梦。出了好多汗呢!
小石头换了条帕子,又来到床前,细细的为司徒夜擦汗。司徒夜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前额,都被汗水沾湿了,小石头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拨开他额前的发。如鲜血般红艳的梅花刺青赫然出现在眼前。小石头一呆,整个身子一震手中的帕子也落在地上。
“娘!你怎么了?”看小石头的反常,玉明净担心的问。
上官雪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为什么她看到阿夜的红梅刺青会如此惊愕,天下人皆知司徒夜那一朵红梅倾天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何她会如此震惊。
小石头回过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一朵梅花吗?明净,明净,明净,小石头不断在心中叫着儿子的名字,不断提醒自己。可是那朵红梅就如同镶在她的心间,无论如何想着明净还是无法摆脱。
“啊!我不要,我没有,我没有红梅,我不是的,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不要你们了,再也不要了……”
“娘,娘,你到底怎么了?”看小石头的样子,玉明净眼泪掉个不停。
“明净别哭!”上官雪点了小石头的睡穴。把她抱至对面的卧榻上。这才蹲下来看着一脸眼泪的玉明净“不要担心,你娘不会有事的。”
玉明净带着泪眼望向上官雪,好像要确定他的话一样,他是爹爹的朋友,应该不会骗他的。小石头,小石头,你答应过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丢下明净的。你可千万要信守诺言啊。
“上官,阿夜怎么样了?”玉知月和南无华匆匆进门,他们直接来到司徒夜的床前,因为太过担心司徒夜,反倒忽视了其他人。
南无华直接坐在床边,开始为司徒夜把脉,上官雪也跟着过来,而玉明净一直守在小石头,看到玉知月归来,眼泪掉的更凶了。
“爹爹,你快看看小石头,你快看看!”
玉知月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去,看着毫无血色的熟悉面孔,胸口突然一窒,那人,本来就喜欢安静的,现在只不过睡着看了,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是我点了她的穴道。”看出他的迟疑,上官雪马上说道,小石头,看来这位嫂子不一般啊,看刚刚知月的反应,就是爱极了嫂子。
“明净,小石头怎么了?”玉知月淡淡的问,就连脸上习惯性的微笑也不见了。
“小石头看到夜叔叔额头上的梅花,好像受了惊吓失去理智一样,不断说一些话。”玉明净脸上的泪水还没干,想到小石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玉知月把玉明净抱坐在腿上,轻轻的擦拭他的眼泪,“小石头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她,她不是答应过你吗?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忘了,”玉知月伸手解了小石头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这时候南无华也走了过来,上官雪也跟着过来。“阿夜怎么样了啊?”
玉知月和上官雪都看着南无华。南无华坐了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受打击过大,气血逆流。我已让他服下药,休息一会就好了。只是到底何事让他受了那么大的打击?”
其实他们也很不解啊,只不过是说明净和他长得很像罢了,可是为什么会那一接受呢?
“无华,你帮我家娘子也把把脉吧?”玉知月说到。
南无华点点头,来到卧榻边,上官雪很勤快的搬来凳子让他坐下,玉知月拿过小石头的手臂,递于南无华,南无华便细心的开始把脉。
一会之后,南无华轻轻的将小石头的手放回榻上。“知月,嫂子没事,也是受到惊吓所致……”
玉知月摇了摇头,打断了南无华的话,“不止这些,小石头遇事则忘,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只要不是她可以去记,转瞬既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上官雪很奇怪的想到刚刚,“可是嫂子她对离园的格局很是熟悉啊,不像是容易忘事的人啊!”
突然,玉知月想到那个雨天,小石头漫无目的的乱走,可却是走到了司徒府,现在想来那也不是巧合了,到底和司徒家有什么渊源呢?“明净,小石头看到梅花后说了些什么?”
“娘说,她不要,她没有……”
“还有呢?”玉知月追问
“娘还说她没有红梅。”
“对了,知月,嫂子还说过,‘为什么那么对我,我不要你们了,再也不要了’”上官雪补充道。
突然他想起那晚阿夜说的话,那满是伤痛的话语,玉知月突然伸手探向小石头的前额。拂去刘海,只是一片光洁的额面。
“无华,有没有一种办法将人的胎记去除。”玉知月很认真的问。
南无华摇了摇头,至少凭我的医术无法轻松的去除胎记,除非……
“没有疤痕……”
“对了,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就是妙手医仙千朔。据说他可以使人改头换面,也许去除胎记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南无华说到,自己的医术也许过得去,但是如果和千朔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有可能吗?玉知月望了望司徒夜,又看着小石头,这么多难道只是巧合吗?可是小石头怎么会遇到那个人,小石头会是阿夜口中被司徒家遗弃的人吗?她会无缘无故的找到司徒府,她记得无华街,她熟知离园的格局,就算十年前她来过晰玉城,可是,那时候离园还没建成,她不可能知道,除非,有人跟她讲过,这座院子将如何建造。要不然她如何得知,离园建于六年前,恰巧他们大婚之时,而这六年之内,他也确信她没离开过鸣凰城。阿夜心心念念的人会是小石头吗?
“上官,你可知阿夜为何建这离园。”玉知月又问。
“因为我答应一个人要在这里建一座房子。”司徒夜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才发现司徒夜已站在附近,上官雪立刻站起来,司徒夜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自己老早就恢复意识了,只不过没有力气,他听到她的那些话,也听到上官的怀疑,也听到知月的问话,是自己想偏了吧,看到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明净,就以为那个人已不在人世,直到现在那么多奇怪的事联系起来,这让他有了和知月一样的怀疑。她会是那个人吗?
“除了你们,以及每月固定进来打扫的仆人,就没人进来过离园,就是我的爹娘,以及那些堂兄妹都不曾进来过,园子里的花草除了特珍贵的是从外处够的,其他都是我自己栽种的,我只对那个人说过,不,我是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建造的,她说哪里做花园,哪里做卧房,哪里搭个亭子,呵呵,每个地方都是她说的,本来不叫离园,原要叫聚欢园,可是那人却走了,哪来的欢啊。”上官雪还是扶他坐下,并为他倒了杯水。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玉知月知道那个人对司徒夜有极大的影响,而现在小石头很可能就是那个人,他必须要知道小石头曾有过什么样的年少。
“晰玉!”
“什么?”其他人异口同声。
“司徒晰玉!”
“司徒晰玉?”
“呵呵…”司徒夜一阵苦笑,“是啊,司徒晰玉,我司徒夜的妹妹,我说一直宠她直到她嫁人,她说这里好美,我说那我长大了,就在这里建一座园子,那样你什么时候想来就可以来了,她的额间有朵红梅胎记,比我的红梅刺青还要红艳,呵呵,她小小年纪就绝色倾国,惹得无数人怜爱,就是到街上,见到她就忘了自己原本就要做得事情。可是她啊,就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她也不会恃宠而骄,她心地善良,遇见悲苦的人,凄凉的事,眼泪就哗哗的掉,呵呵,不遭人妒是庸才,可是她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妒忌她,那时爷爷是一家之主,很喜爱她,可是那时好多人都在暗地里争夺城主之位,爹是第一顺位继承者,若非犯错误,肯定是下一任城主,我们的叔叔婶婶们,呵呵,就为了那城主之位啊,为了一个假道士的红梅不祥,我的亲娘啊,就把年仅八岁的她给丢了。她怎么忍心?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城主之位有什么好?好到连女儿都不要了?”
“是你的婶婶找来的假道士?就是那个被你下令不得出禁园一步的二夫人?”南无华接着说。
司徒夜点点头,当年每一个参与的人都得到他的报复,二婶不得出禁园一步,只能在那小园子里度余生,爹娘不是一直想得到城主之位,呵呵,他使尽一切手段夺得城主之位。处处与他们相悖。还有那些所谓的堂姐们,呵呵只要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把她们嫁得远远的。永不得司徒家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