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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到了青龙寨里,和郑如龙叙过了话,郑如龙问道:“那位水姑娘可否好了?”

展昭笑道:“多谢郑兄关心,她已安然无恙!”

郑如龙道:“如此甚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展昭道:“多谢郑兄吉言!”

郑如龙道:“此去江州城路程不近,你一人押送这个西夏人甚是不便,不如我派几个弟兄和你一同前往?”

展昭道:“众位愿随展昭前往,原是求之不得,但此次展昭乃是到江州府内借人,如此恐怕会给贵寨带来不便,还是不必了,多谢!”

郑如龙道:“如此也好。”

展昭随郑如龙到关押萧毅的地牢里。

此间地牢乃是郑如龙派人挖的,高七尺,长宽各为三尺,也就是说,一个人勉强能站在里面,别说腾挪,就是伸手伸脚都有些费劲,正是郑如龙为了困住萧毅而设。

郑如龙命人将地牢顶部的铁板掀开,露出下面的几根钢条。

郑如龙道:“寨里的人就是从这里给他送饭送水的。”

展昭点头。

郑如龙又道:“为了怕他逃脱,我不但没有解开他的穴道,还在他身上加了几十斤的枷锁,再把他关在这里,他就是生了翅膀,也休想逃出去。”

展昭抱拳道:“有劳了!”

郑如龙派几个人将萧毅从地牢里拉出来,展昭见萧毅肩上有沉重的铁枷,脚下还上了脚铐,当真是寸步难行。

这时,萧毅抬眼看向展昭,他的目光因长时间受困而变得呆滞,却丝毫未减少杀气。

展昭淡淡的看了着他,道:“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有些事还要着落在你身上。但是,该还的迟早都要还,你也一样。”

萧毅突然狂笑起来,笑到最后,脸上颈上青筋崩露,眼中竟有了泪水,他沙哑的喊道:“对,展昭,该还的都得还,可是,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还不让你快死?哈哈哈,展昭,为什么你还不死!”

郑如龙手下的一个喽啰看不下去,一脚踢在他心口,把萧毅踢得摔倒在地。

萧毅却兀自大笑不止,狷狂不羁,如疯如魔。

展昭有些怜悯的看着他,最后,点了他的哑穴,将他拉起来塞到马车内,向众人到别,架起马车扬尘而去。

他在半路上给自己唇上黏上了假须,他知道江州城满城都是他的画影图形,如今只有改变相貌才好行事。

待到了江州府衙,他从怀里对衙役道:“在下开封府捕头,奉我家大人之命,押解犯人进京,还望贵府相助。”掏出一块儿牌子,在衙役面前晃了一晃。

这块儿开封府捕头的牌子是他临时用木头刻的,这一时半刻的也没地方弄真的去,弄块儿假的冒充一下开封府的捕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衙役看到牌子,知道他所言是真,犹疑道:“这个……”

展昭道:“怎么,有困难?”

那衙役道:“哦,不不,只是此是还要得到知府大人的同意。”

展昭道:“如此,还望对大人通秉一声。”

衙役道:“这个……这有些为难小的了!”

展昭道:“为何?”

衙役道:“前日里知府大人受了些风寒,至今在家称病,没有来衙门里理行公务。”

展昭眼珠一转,笑道:“我看我还是看望一下大人吧。”

衙役赶忙道:“不可,千万不可,知府大人脾气不好,您要是烦到他,他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而且,小的们也会跟着受罚!”

展昭一听这个,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无妨,我去见见他,以好言相劝,他会同意协助开封府的。”说罢转身离去。

入夜,江州知府的宅邸里来了个人,把个知府老爷又吓得够呛。

展昭温和的笑着对知府道:“请问大人可否还记得在下?”

江州知府抬头看着这个用青光闪闪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却笑得灿若朝霞的年轻人,看着眼熟,却记不太清……

猛然间,他想了起来,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展昭,道:“你……你……你不是……”

展昭道:“在下展昭!”

这位知府老爷道:“你……你不是被关进天牢了吗?”

展昭笑道:“知府大人,您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展昭已经被官府通缉了吗?”

“对,对对!”知府恍然想起,道:“对啊,你不是被官府通缉了吗?你……你深夜来我府邸,好大的胆子,不怕我……不怕我……”

展昭从怀里掏出御赐金牌,道:“大人可认识此物?”

“金牌?”

展昭道:“幸好大人识得。”

知府壮了壮胆子,道:“知道又如何?你如今乃是朝廷通缉要犯,有这金牌又能怎样?”

展昭道:“知府大人,可知为何朝廷没有收回展昭手中的这块儿金牌?”

知府犹疑道:“这……”

展昭道:“我被朝廷通缉,乃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西夏奸细,此次展昭逮捕了一名西夏大风堂杀手,不日即将押解回京,需知府大人鼎力相助,方能成事!”

“西夏奸细?大风堂杀手?”知府不敢相信的道:“这里一向太平,哪里有什么奸细、杀手的?”

展昭见这个昏官如此糊涂又如此刚愎,心头有气,道:“大人一再否认此地有西夏奸细,是否是与西夏人有染?”

知府急了,怒道:“放肆!”

展昭道:“你否认也是无用,我看大人你是铁了心的要与朝廷为敌了!”

知府道:“展昭,你现在乃是通缉犯,你居然……居然说我与朝廷为敌?我看你用剑相逼,才是要造反了!”

展昭道:“大人,展昭眼下不是朝廷命官,有些事不必忌讳,还望大人三思!”

知府一听,惊道:“你要做什么?”

展昭的剑往他的脖颈上一挪,沉声道:“答不答应?”

知府吓得哆嗦,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真是反了,反了!”

展昭目光一冷,手中的剑又是一挪,知府脖颈立刻出血,吓得那知府忙道:“好了,我答应你就是,快把剑拿开!”

展昭收剑,抱拳道:“多谢大人,为防止大人心生悔意,忘记了今晚的言语,需大人留下只言片语。”

“什么?”

“得罪了!”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取过这个昏官的大印盖在白纸上。

展昭笑道:“再会!”说罢,翻身跳出了窗子。

翌日一早,展昭拿着江州知府的手谕,来到衙门,对衙役道:“请各位请看!”

衙役惊讶的道:“您是怎么办到的?”

展昭道:“我在他私邸门外站了很久他才见我,我见到知府大人好言相劝,大人便答应了。”

原本这谎话扯得离谱,但他满面笑容,那些衙役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

那衙役道:“我等愿协助开封府押解人犯。”不日启程上路,一路上倒也顺利,只是萧毅却绝了食,这番走走停停本就比展昭单人匹马要慢许多,这萧毅总不进水米,怕是到不了开封府就已经饿死渴死了。

展昭咬牙,揭开水壶盖子,伸指一点萧毅脸颊上的颊车穴,迫得他张嘴,然后将水灌了进去,呛得萧毅不住咳嗽。

展昭道:“你想死,死期就在眼前,你又何必着急?”

萧毅紧闭着双目,不理他。

展昭对押解的衙役道:“看住了他。”

囚车不比马车,四面都是栏杆,既遮不了烈日毒晒,也挡不了风雨。

六月的天气本就说变就变,上一刻还烈日炎炎,晒得人们汗流浃背,下一刻就风云突变,下起雨来。

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向人们,衙役都赶紧取出随身携带的雨伞雨披遮风挡雨,展昭却将自己的雨披盖在了囚车顶部,给萧毅遮雨,自己只带着斗笠前行。

萧毅仍是不理不睬。

雨越下越大,衙役们穿着雨具都已经睁不开眼,都不禁佩服起展昭。

只见他带着斗笠根本遮不住什么,雨浸湿了他的衣服鞋子,但他却仍然昂首前行,丝毫不为这区区雨水阻扰,换做别人,早就像个落汤鸡了,而展昭看上去仍是那么……那么风度翩翩……

终于到了开封府,江州府的衙役们交割完毕,吃了顿饱饭,睡足了觉,便启程回去了。

展昭去先去见了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道:“你进城时没有什么阻挠么?”

展昭道:“我也正奇怪,怎么守城这么松?居然没有人盘查。”

公孙先生道:“那是圣上已经知道了开封府的计策。”

展昭道:“大人都对圣上说了?”

公孙先生点头,道:“大人不忍心你冒此生死大险却被朝廷误会。”

展昭道:“可是,是否符合时机?”

公孙先生道:“不用担心,圣上已经到洛阳行宫去了,留下太子在太子府内理政。”

展昭不禁道:“太子年纪幼小,如何理政?”

公孙先生道:“诶~你可不要小看了咱们这位太子,他的聪明才智,可非一般孩童可比。”

展昭道:“这就好。”心下欣慰,暗想:“阿敏这下可以放心了。”

公孙先生又道:“你押回来的这人是……”

展昭道:“他就是上次夜探开封府的黑衣人,后来抓走水寄萍的也是他。”将最近在江州地界发生的事情对公孙先生详实的讲明。

公孙先生不胜感慨:“原来你们离开后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展昭道:“大人如何了?”

公孙先生道:“大人几日没怎么合眼了,今日一早就去了太子府。”

展昭点头。

公孙先生道:“展护卫你也劳累多时,快去歇息吧,等明日就要升堂问案了。”

展昭道:“是!”

展昭也确实乏了,加之萧毅已逮捕归案,心头稍稍安慰,走到自己屋内,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想着水寄萍,一阵温馨,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五个时辰。

转天天光未亮,展昭就起床了,洗漱已毕,穿好衣裳,扎好腰带,束好头发,因他官职未复,只着了便装而已。等一切弄得妥帖,他拿起桌上放着的湛卢剑。

宝剑生玄光,透着沉稳与大气,比起巨阙的王气,这把湛卢的君子之风似乎更适合自己。

来到堂上,包拯已然就坐,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别站在他两侧。公孙先生则坐在主簿席上,书写着文案。

展昭对包拯道:“大人!”

包拯已听公孙先生说明一切,对展昭点头。然后朗声喝道:“升——堂——”

底下分站两班的衙役低沉的喝道:“威——武——”

包拯又道:“带人犯上堂!”

几名衙役,推着萧毅走了进来。

一名衙役喝道:“跪下!”

萧毅直着脖子,并不下跪。

衙役在他腿弯儿重重的踢了一脚,萧毅这才单膝跪下,回首怒视那名衙役。

衙役只做不见,昂首挺胸站在一旁。

萧毅也真硬气,身上重枷重铐,单膝跪在地上,面上的表情仍是狠戾乖张,半点都不妥协。

包拯严肃的绷着脸,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萧毅别过头,不予理睬。

王朝走过去,在他腰眼儿上重重一踢,骂道:“大人问你姓名,如何不答。”

萧毅冷笑,道:“问我姓名,凭你也配!”

展昭道:“大人,此人乃是西夏大风堂杀手,他的胸口应该有大风堂的纹饰。”

包拯点头,对王朝道:“且看看他的心口是否有何纹饰。”

“是!”王朝扒开萧毅的前襟,露出心口,只见他的心口上并没有任何纹饰。

王朝回头道:“大人,没有纹饰。”

展昭愣了愣,走到萧毅身边,看着他的心口,想了想,突然拉开他的袖子,却见他左手臂上有个醒目的狼头纹饰。

看着这个狰狞的狼头,众人惊住,其看向萧毅的脸。

这个狼头乃是辽国贵族的族徽,只有辽国贵族男丁才会拥有,难道此人竟是辽国人,既是辽人,怎么会到西夏当了杀手?

展昭道:“我曾听有人喊出他的姓氏,正是姓萧,想来此人就是辽人。”

萧毅狂笑道:“哈哈哈,我是辽人又怎样?你们想要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份儿心!”

展昭道:“休得猖狂!”转身对包拯道:“看来在此人身上也问不出什么,还望大人定夺。”

包拯沉吟半响,道:“堂下人犯,本官问你,去年五月初十,你可曾夜探开封府?”

萧毅冷笑不答。

包拯取出一枚飞镖,交到马汉手中,马汉会意,拿着飞镖走到萧毅身前,只听包拯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萧毅仍是不答。

展昭一直目光炯然的盯着萧毅的脸,防止他有何异动,果然,萧毅的唇齿忽然动了动,展昭立刻捏住他的脸颊,迫得萧毅无法闭嘴,伸指在他心口重重的点了下,点住了他的穴道,对包拯道:“大人,此人犯企图咬舌自尽。”

包拯沉着脸,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了,用力一拍惊堂木,道:“犯人先押回大牢,明日再审!”

萧毅被抬回牢房,展昭低着头,蹙着眉头站在那里冥思。

这天夜里,展昭缓慢的走入开封府大牢。萧毅的牢房在深邃走廊的尽头。

展昭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狱卒,那狱卒一抬头见是展昭,忙起身道:“展大人。”

展昭手一挥,道:“你也累了,今天我替你值夜。”

那狱卒忙道:“那怎么成?小的哪敢劳烦展大人?”

展昭和煦一笑,道:“过了今夜,以后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你最近还赌钱不赌?”

狱卒见他突然问这个,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展大人,这个……”

展昭道:“看来是输了不少。”在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道:“我也只有这些了,你拿去吧,拿这些银子给妻儿添补些衣食家用,以后别再赌了,让大人知道了可放不过你!”说着,把碎银塞进狱卒手里。

狱卒感激不尽的道:“展大人,您让我……让我怎么谢您?”

展昭道:“去睡吧,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小的多谢展大人!”说罢,连连打躬作揖。

展昭道:“去吧!”那狱卒这才放下钥匙,高高兴兴的抱着银子走开了。

展昭走到萧毅的牢门前,取过桌上的钥匙,打开牢门。

大牢内没有灯光,展昭将桌上的一盏油灯提在手里,走入牢门。

萧毅身上仍带着重枷,坐在墙角,眼睛望着房顶的天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种眼神,似乎对人世看破,对生死看淡的表情。

这样淡然的眼神之前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过,只听他对展昭道:“你来杀我?”

展昭不答,突然窜进他身前,用钥匙打开了他肩头的铁枷,又打开了他的手铐脚镣。

萧毅怔住。

展昭又把他的穴道解开。

萧毅不说话的看着展昭,脸上风云变幻,目光透着不敢相信。

展昭道:“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萧毅道:“交易?”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交易,你我决斗,我赢了,你自首,你赢了,我放你走!”

展昭说得斩钉截铁。

萧毅扬天大笑,道:“展昭,好你个狡猾的展昭,你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你算准了我赢不了你!”

展昭道:“你身上有伤,青龙寨的人恨透了西夏人,恐怕每天都用了最酷厉的手段对付你,出手肯定不轻,而你连日来扛此沉重的铁枷,身体更是虚耗过甚,加之你武功原本就不如我,所以你此刻并不相信我的话。无妨,我不会用剑,而且只用左手出招,如何?”

萧毅一边的嘴角扬起,道:“展昭,你也太小看我了!”

原本萧毅的死意已决,但此刻却被展昭激出斗志。

展昭道:“小看与否,过招便知!”

萧毅一咬牙,道:“好!你说吧,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

展昭道:“自然是外面。”

两人纵身出了开封府。两人飞纵出去的影子在月光下一闪而过,房门外,包拯对公孙先生道:“展护卫如此煞费苦心,甘冒奇险,真是难为他了。”

公孙先生道:“如此一来,希望可以有些进展。”

展昭和萧毅两人具都施展出上乘轻功,不一刻到了西城大街的一块空地上。

展昭道:“就在这里,如何?”

萧毅冷笑道:“我杀了你的女人,你不恨我?”

展昭道:“她没有死!”

萧毅惊讶道:“什么?”

展昭道:“感谢老天庇佑,她安然无恙。”

萧毅咬牙,恨恨道:“展昭,你出招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展昭道:“我不死,你也未必死得了!”右手背在背后,突然发出一声断喝,左掌拍出。

萧毅惯用长剑,此时手中没有武器,加上身上有伤,出招有些凝滞,勉强带开展昭这一掌。

十掌一过,展昭出手越来越快,反观萧毅则越来越慢,最后,萧毅被展昭一掌打在胸口,鲜血狂喷而出。

萧毅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口角兀自流着血,看上去十分诡异,大声喝道:“展昭,如你所愿!”

展昭看了看自己的左掌,道:“你是在成全我,也是在成全自己!”

萧毅道:“废话少说!”

展昭提起他的衣领,带着他回了开封府。

翌日升堂,展昭没有再给萧毅带重枷,他相信萧毅虽然是敌人,却还算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在堂上,包拯问萧毅什么,萧毅也平静的作回答。

包拯问明了他的姓名,哪里人士,也问清了他往日的所作所为。

问罢,包拯双眉一轩,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堂下案犯听判,你身为西夏奸细,在我大宋境内作恶多时,杀我百姓,坏我国本,本府判你斩立决。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抬了狗头铡来,放在堂上。

包拯高声喝道:“开——铡——”手中令牌抛到地上。

铡刀开启,就在这时,突生异变。

只见萧毅撞开按住他肩膀的王朝马汉,纵身飞起,抄起马汉身上的佩刀,甩向包拯。

展昭反应极快,在佩刀飞起的同时,他也纵身飞起,赶在刀飞向包拯之前一脚将它踢开。

就在展昭踢开马汉的佩刀同时,萧毅一头撞在了墙上。

展昭双脚落地,转过身子,眼前的情景令他呆住了,无措的圆睁着双目。

包拯与公孙先生同时站起,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同时相救,已然不及,众衙役也都围拢过来。

展昭急走几步,将趴在地上的萧毅反转过来。只见他额上全是鲜血,这一撞,力道非常大,又非常迅速,瞬间生变,令人始料未及。

展昭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一掌搭在他胸前,暗运内息,想要挽救,却见萧毅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咬着牙对展昭道:“……即使是死,我也不受开封府的侮辱……”头一歪,就此死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死法让展昭心里一阵不好受,他闭了闭眼,伸手将萧毅始终圆睁的双目合上,对王朝马汉等人道:“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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