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龙城最有名的青楼,每日里迎来送往的客人不计其数,这一日尤其热闹。因为听说天香楼来了一个新人,为什么来了一个新人就会如此热闹呢?因为天香楼要姑娘那可是有名的苛刻,曾经有很多在别处的伶人想进入天香楼都不得其门而入,因为天香楼选人的要求非常之高,所以天香楼有可能一年都不会进一个新人。
而这次又有新人进门,距离上次新姑娘进门已经整整的一年半,所以当天香楼一放出风声说是有姑娘进来了,顿时龙城内所有富家子弟,风流才子以及附近城县的商贾富豪人士都闻风而来,想要一堵天香楼的新人之姿。
天边的明月缓缓升起,就像一面宝镜一样发出了皎洁明亮的光芒,衬托出龙城的夜色更加美丽迷人。
“哟!王大官人,您来了,看您这一身打扮可真的是比那潘玉文还要潇洒半分啊!”只见兰灵身穿大红的纱衣,上面用银白丝线绣了一朵淡白色的牡丹,那牡丹的一片花瓣正好在胸襟上方停止,看上去又高贵又增添了几分抚媚和风尘之气。
雪白的胸脯映衬在那红色的纱衣下显得更加的诱惑人心。那个被兰灵称之为王大官人的男人立时露出了满嘴的大牙对着兰灵色迷迷的笑着说道;“妈妈这张小嘴儿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说完伸手就要去捏兰灵的浑圆的下巴时,兰灵突然娇声笑道:“我说大官人你就不怕今天晚上美人不理睬你?”说着就伸手打掉了那个一身满是暴发户样子的男人。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多谢妈妈提醒!”说完那个大官人就带着自己的小厮快步进去,马上就出来几个姑娘扶住了他,而兰灵则是眼中戾色一闪而逝一股不屑随着那一闪而逝的眼睛表露的淋漓尽致。
“兰姨!那个……谁是潘玉文啊?”跟在兰灵身后的一个龟公模样的男人讪媚的眼中满是不解的对着兰灵说道。“不知道,顺口胡诌的!”
兰灵看都不看那个龟公满脸呆傻的样子又向下一个目标走去。立时那柔媚入骨的声音又响彻在天香楼的大殿之上。
“呵呵,天香楼就是天香楼,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属下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在天香楼的二层一个雅间当中。
“怎么还不出来!”随着另一道声音的出现,只见有两个男人,一个温润如玉浑身一身雪白,一个是一身黑红色,一脸嚣张,正是天池和肖幕天二人。无残在天香楼接客他们岂有不来捧场之理。
可是肖幕天听了天池的话后,却语带戏谑的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那无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等这三天一过我看我还是找个别地方住去,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吃完饭会不会跑三天茅房,晚上睡觉会不会满床都是可爱的毒物!”
天池听言淡笑不语,这神情又让肖幕天狠狠的用眼角剜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眼!然后紧紧的透过那帘幕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突然只见肖幕天眼睛睁的溜圆,张大嘴巴的指着下面“来了!来了!天呢,没想到无残……真美!”
“噗哧!”天池一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可是笑归笑,眼神还是随着肖幕天夸张的表情看了过去,因为听说无残今日的妆容是她亲自所画,所以两人才早早的预定了一个雅间在此等候,还有天池今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一个他花了无数心思的目的。
但是因为时间未到,而且自己等的东西也未到,所以专心的欣赏起下面那个袅袅婷婷身穿一身紫色轻纱衣的‘新人来’,那紫色轻纱衣的腰带是用纯白绣金的丝带做成,并且在腰带之上打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在那如弱柳扶风般的碎步下,显得更加的灵动与神秘。
随着那人的出现,楼下嘈杂的声音瞬时寂静无声,人人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个一身紫色衣服的美人,看着那层蒙着脸的面纱,下面的那些风流才子们马上作诗吟诵起来“一身紫衣搂蛮腰,弱柳扶风轻飘飘。可恨轻纱遮玉面,只想嫁衣做其袍。
”好好,好诗啊好诗!众人都在这句只想‘嫁衣做其袍’的话音中清醒了过来,这时只见那一身紫衣的女子,确切的说是咱们可怜的无残在听到那最后一句话时,轻轻的转动身子缓缓的看向了那个作诗的男人,谁都没有看见那面纱之下的面容已经是黑沉似锅底一般。
额头两旁的青筋凸起,可是耳旁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来:“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给做三天的姑娘,第四天就等着做真正的女人好了!”
最可气的是她最后的那一句话,“我天香楼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女人进来的,你能够进来已经是破格录取了!”还是破格录取!该死的莫问!你等着瞧吧你,虽然我有点小小的欣赏你,但是……哼!那神态俨然是一个发着小姐脾气的样子。
其实无残本人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以为他只是吃了可以变声的药丸而已。但是这一次他却大大的栽了一个跟头。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雅文制药的厉害,那药丸不止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可以连带的让那个服下药丸之人在改变声音的同时也会随之改变自己的神情和韵态。
这是无残打死都不想承认的事情,虽然若干年后他也特意从雅文那里讨来一枚试了之后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如和被这个女人整的如此魅力无边,风情万种!
无残使劲儿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吟诗的男人一眼,眼神锐利而萧杀,我让你‘只想嫁衣做其袍’你等着吧你!今天晚间我就废了你!
就在这时突然两道极不厚道的闷笑声突然响起,无残刚刚抬起的脚步一个凝顿,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池,肖幕天你们就笑去吧,待会儿看我怎么让你们笑!”
妈的,他妈的!他旁边的一个小丫鬟听到了他的碎骂声,那扶着他的小手突然一松,对着无残用着无比仰慕的神情说道:“姑娘果然特别!难怪楼主肯要你!”肯要我!肯要我!我他妈的稀罕她要我……!立时无残浑身气的发抖起来,“姑娘不必紧张,刚来的都会这样,习惯了就好了!”看着‘瑟瑟发抖’的无残,那个丫鬟以为这个姑娘有点怯场,于是好心的搀扶起无残,嘴里一边劝着扶着眼中特别的姑娘迈着碎步向前走去,转眼就来到了场中央等着大家竞价来决定无残今晚该陪谁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