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飞到他身边屈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启禀主子,五皇子让人暗杀太子,已经行动了。”
“呵呵……”黑袍男子带着黑色斗笠遮住了面容,阴沉的笑了几声,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吩咐下去,让他们立即行动。”
地上跪着的男子抱拳领命继而说道:“主子英明,左手渔翁之利实乃上上策,属下这就去办。”然后飞身离去。
黑袍男子斗笠下的脸上划出一抹微笑,抬头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衣,一个转身玄幻般的消失在了六里亭。一切又风平浪静,仿若六里亭刚才并有有过一人。
皇宫,西楚宫。
此刻西楚宫内一片灯火辉煌,宫内的四角玲珑宫灯跳动的火焰,熠熠生辉,不少丫鬟来来往往穿梭在西楚宫内,个个神色慌张,胆小怯懦。
“啊……好痛啊,哥,你一定要为颖蓉报仇,杀了那女人!”
“哎呦,我的手好疼,好疼啊!”
“御医,御医呢,你这该死的贱婢,让你找个御医都这么慢!”
“乒乒乓乓”“哗啦啦”一阵阵声音响起,西楚宫内一些珍奇异宝瞬间殒命。
偏室里江颖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红肿,发丝凌乱,模样狼狈不堪。江瑾轩坐在旁边,两人没有言语,只有江颖蓉一个人哀怨的呼痛声。
“颖蓉别乱动了,好好休息,哥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北辰帝已经下令斩杀楚芊浔了,你就别在生气了,再伤了身子可不好了。咳咳……”江瑾轩素白的手指握着帕子捂着嘴轻轻的咳嗽两声,显然白日里被楚芊浔的那一掌伤的不轻。
被子下江颖蓉五指紧握,节骨泛白,咬着苍白的唇瓣,红肿的双眸半睨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哥哥,不能让她这么爽快的死了,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江颖蓉的清白全让那贱人给毁了!”她不甘心,她自小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如今她怎能甘心?
身为她的哥哥,江瑾轩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情,遂开口问道:“颖蓉可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解了妹妹心头只恨,他什么都愿意做。一挥手,屏退跪在地上颤微微的奴婢,凝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颖蓉。
见此,江颖蓉嘴角勾出难得的微笑,勾了勾手指,江瑾轩附耳倾听。江颖蓉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交代着什么,只见她眸光流光溢彩,却处处透露出狠辣。然后江瑾轩拂了拂她的脸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西楚宫。
楚芊浔顺利的出了天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下了夜行衣,带着蒙面黑巾,这时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奈何天色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值得收拾了衣服,几个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到了那日绑架司徒逸的那座山顶上,凉亭中微风轻抚,几盏宫灯随风摇曳,几只飞蛾蒲扇着翅膀趴在宫灯上,山顶草丛里中几只蝈蝈发出清脆的吟唱,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跳跃草丛间,无处不透露着夏日的光景,唯独少了那皎洁的皓月。
坐在石凳上她摊开地图,指甲划落在地图上,双眉颦蹙认识知仔细的研究着地图……
倏地她眸光落在了地图的右上角——康亲王府!顺着地图的街道她发现康亲王府离太子府要绕过三条街道,不禁又颦蹙眉梢,为何那日夜间她在冷宫中发现了二人苟且?
楚芊浔顿时又陷入了深思之中,时而眉梢轻扬时而眉峰紧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楚芊浔大喊不妙,一时失神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五指凌空一转,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架在了那人的颈部……
“芊浔姑娘这是要谋杀本尊吗?”星魂仍旧一袭蓝色邪魅长袍,嘴角挂着一抹难得的笑意看着楚芊浔。刚刚办完事说要到天牢去救她呢,没想到去了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结果遇见一鬼鬼祟祟的男人,他便跟踪去了六里亭,然后回了就是为了赶紧告诉她刚才自己听见的事情。
楚芊浔眼角一阵狂抽,嗜血的舔了舔唇瓣,眉峰紧拧不满道:“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到哪都能看见你!”说罢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突然灵光一转,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上下打量着星魂,笑意直达眼底。
这样不怀好意的眼神着实让星魂有些浑身发毛,勾了勾唇瓣带着一声冷笑说道:“芊浔姑娘又有什么目的说吧!”一看她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恩,你倒是挺识相,既如此你就帮我去太子府把太子给我送到西楚宫去,那个江颖蓉倒是与太子是天作之合呢,你说是吧?”楚芊浔眉飞色舞的坏笑着,如此倒是成全了太子的yu火焚烧的心呢!
星魂颦蹙眉头,沉默一瞬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的皇城,淡淡的说:“如此你便是毁约,不怕五皇子降罪与你?”不过如此也是个好办法,至少免了被别人算计。
“哼,我楚芊浔我行我素何时轮得到他人凌驾于我之上?再者说五皇子想要的不过是想让那狗皇帝废除太子储君之位,而并非真正想杀了他。此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楚芊浔夜行衣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娇小的身子却散发着与之不符的霸气。
星魂耳际的一抹蓝色火焰更加湛蓝,眼角一勾,转身看着楚芊浔似讥非讥的说:“芊浔姑娘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