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南宫毅云与甄阌冥持剑而立,二人四目相对,紧紧的盯着对方,如果目光真的可以杀人的话,他们彼此就已经因万剑穿心而身亡。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南宫毅云道,他从未想夺走过什么,对于宁芙,他能看出来甄阌冥是真心爱她的。
“你拥有那么多的东西,为何不懂珍惜,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把你杀了,免得爆珍天物。”甄阌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哥哥,呵!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似嘲笑,还是玩味。不得而知。
“你指的什么?”南宫毅云疑惑道,他拥有过什么,师妹已嫁做他人,他从未认为自己拥有过什么,财富——没有,女人——没有,兄弟之情——没有,唯一扯点关系的就是欧阳影和冷志毅了,亲人——亦仅有师妹和师傅,他拥有过什么?
“你可知道三年前,你与宁芙得到你师傅去世的消息后,你夜夜凶酒,而我爹,哦!也是你爹!想派人让你认祖归宗,从未正眼瞧过过我一眼的他,居然如此重视你,于是我派人杀你,可没想到宁芙拼命护你周全,于是我想得到你所拥有的,我诱拐了她,跟她说只要她嫁给我,我就放了你。”甄阌冥道出了往事,握着剑的手柄有一丝丝的抖动。
“可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了她,爱上那个心里只有你的女人,我对她有什么不好,她说什么我都予以满足,可我依然无法走进她心里。”甄阌冥怒吼道,随着他的吼声的响起,点足向南宫毅云冲去,“乓乓”的对击几下后,甄阌冥发狂似的全力冲击,南宫毅云不得不飞快的施展出连击阻挡。
“我娘也是因为你而害死的。”甄阌冥道,爹娘本就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可娘却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即使是生了他,也讨不到爹的欢心,终于在他六岁那年娘病逝了,六岁的他,没有父爱,就连下人也可以随意的怒哧他,谁可以想象哪个六岁的孩子是怎么走过来的。
“所以你对我下毒,想让我武功尽失?”。南宫毅云道,言语之间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
“是的,你此刻是打不过我的,哈哈,哈哈。”甄阌冥大笑,就在此刻南宫毅云身体突然旋转,化被动为主动。甄阌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男人,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赢了。南宫毅云猛的抬脚将他踢飞,然后在快速的朝那落下的身影追去,将剑指着他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甄阌冥难以置信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囔囔自语。
“你不知道毒已经解了吗?”。南宫毅云道,言语之间有一丝嘲弄。
“不要伤害他”。宁芙却在这个时候冲出来,朝南宫毅云喊了一句,只见南宫毅云抬眼瞥了一眼宁芙又将眼神移开,而我却在这不经意间看见了他眼中的伤痛。
“我从未想过要认祖归宗,我永远都不会回那个家,至于那个人他怎么想,我管不着,还有师妹希望你好好对她。”南宫毅云道,说完就转身向军营外走去,在也未看宁芙与甄阌冥一眼。
我跟着南宫毅云一直走,从军营走到了酒楼,路上一个字也没有说过,此刻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或许在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男人,他会这样终其原因,只是因为母亲爱上了一个永远不该碰的男人。
“小二,来十坛上好的女儿红”。南宫毅云道,这是他从军营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这个即将买醉的男人。
“来嘞!”小二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响彻整间人数并不多的酒楼,十坛女儿红很快就上桌了,南宫毅云一口一口的喝着,而我就这样看着,突然想起是否在几年前,当南宫毅云知道师傅辞世时也像此刻这样买醉,而宁芙也像我这样陪着,因此才会误入甄阌冥的圈套。
“你现在这样是为何?”。我道,南宫毅云抬起那张深埋在酒坛中的脸。
“买醉可以换回什么?你又因为买醉失去了什么?你此刻还爱她吗?宁芙曾经离你那么近,你却将她推开,此刻她不属于你了,你又在这这幅模样,你要做给谁看?我吗?”。我道,看见南宫毅云这样,才想起宁芙为他所作的牺牲,那个女人曾爱他至深。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毅云嘟囔道,眼圈渐渐红了起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见此光景我呆住了,我不知该如何安慰男性耶。
“你还爱宁芙?”。我诧异道,难道我的推论是错的,我一直以为南宫毅云所割舍不下的是那一份兄妹之情,与爱情是无关的。
“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出声制止我不要伤害他,那么他们是怎么伤害我的,又有谁帮我说些什么?那个人是那个人欺骗了我娘,我恨,我恨他们甄家”。南宫毅云言语之间有很浓烈的愤怒之情。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他还是你弟弟不是,宁芙还是你最喜爱的师妹不是,我们应该祝他们幸福的,你还有我,有冷志毅,我们就是亲人”。我道,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南宫毅云的额头和秀发,此刻的他是脆弱的,是孩子气的,或许对于宁芙他早已放下了心中的那一股执念,却依旧无法释怀甄家对于他母亲和他的伤害,而此刻或许他并非为了宁芙,谁知道呢?对于眼前这个似醉非醉的男子我实感无奈。
“我们回去吧,可好?”。我道,抬眼看看天空,夜幕即将降临了,觉察到南宫毅云在我怀中轻微的点头,我向外喊道:“寒雪,你还不出来吗?”
“哎呀,你是怎么发现人家的啦”。只见寒雪的声音响起,迈着万种风情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你爱偷听,快扶他回去”。我不满道,却见寒雪站在一旁动都不动。
“他太沉、太臭”。寒雪嘟囔道,“啊,你等着”。只见寒雪又迈着她万种风情的步伐在酒楼内走了一圈,就有四个男子紧跟在她身后,神情呆滞。
“抬起他”。寒雪将手指向南宫毅云,那四名男子便一人一个角将南宫毅云抬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难道这就是江湖传言的摄魂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