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百乔在门外大声地叫着她。
朦胧着睡眼,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门刚打开,便被百乔拉着向外跑。
“你这是做甚?”叶蓝依眉头锁起,难道是自己太纵容这丫头了?怎么越来越没规矩。
百乔气喘吁吁地也不解释,只拉着她继续跑,等到了冰砚的房间时,却不见冰砚的人影。
“人呢?”叶蓝依看着百乔,百乔看着叶蓝依,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百乔把刚刚发生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叶蓝依不住摇头,这个误会可大了,一个女孩的清白,希望冰砚不要为此而想不开才好,于是,便分头去寻。
冰砚见百乔话也不说地冲出房间,只当是怕被她缠了,呆怔片刻便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挣扎着起身,只是一动身上的伤痛的撕心裂肺,她咬紧牙,倔强地任痛出的汗水流过脸庞,不及擦拭,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免得在这里自取其辱。
只是身上的伤太痛了,除了被鞭打的伤痕之外,她的内脏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害,这一走动,真就是五脏俱焚的感觉。
勉强走到衙门的大门前,便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抱在怀中,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秦枫随着慕容宣齐夜跟着叶蓝依跑了半夜,又回去处理龙腾云的乱摊子,待一切结束之后,回到衙门时,天已大亮。
一进衙门,便见一个瘦小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他的方向走来,可以说,在他看来,那人根本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更像个喝醉酒的人,脚下无根,只是从那人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是因伤的太重才会如此。
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白白净净,但这衙门中伤的很重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昨天被人冤枉杀人害命的小乞丐,于是秦枫一眼便可确定,面前的人就是那个小乞丐。
想到之前大街上那一幕,秦枫忍不住把目光飘向自己的右手,那日的触感依稀、绵软,想着想着,脸上便飞起了红霞。
当他再次把目光移向冰砚时,只见双眼一翻,身子就往下倒,也顾不上男女授授不亲,一个纵身,把人抱在怀里。
“喂,你还好吗?”秦枫的手抱着她,却不敢乱动,只能大声地问。
“人都晕过去了,你说能好吗?”叶蓝依紧走几步,到了面前,这个暗卫长得清爽帅气,人也精神,怎么说起话,做起事就这么呆呢?
秦枫见是叶蓝依,想起身见礼,但手中抱着冰砚,不知该如何,只能一会看看叶蓝依,一会瞅瞅冰砚。
“算了,不用那么多礼,又不是在宫里。”叶蓝依看出他的意图,淡淡地说着,“何况在宫里你也没给我见过礼。”
这一句说的秦枫脸上发烧,想辩解自己是暗卫,不可以随时出现,但看叶蓝依似乎理都懒得理他的样子,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叶蓝依命他抱着冰砚,又回到之前的房间,在门前遇到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也正好赶回来的百乔。
百乔远远便看到秦枫怀里抱着冰砚,心里有些发酸,只能不住安慰自己,冰砚受了伤,他只是不得已,不过还是会不时吃醋地看上一眼。
将冰砚放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只是气虚体弱,身上的伤太重,又因羞愤才一时昏厥,并无大碍才放下心。
百乔这时才讲了之前发生的事,叶蓝依一听便明白,冰砚是误会了。
没过多久,冰砚也幽幽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百乔扩大的关切的脸,心里难过,把头转向一边。
百乔见了只能挠着头去看叶蓝依,叶蓝依白了她一眼,道:“你就不会解释一下?”
百乔‘哦’了一声,面向冰砚,“冰砚姑娘,你是误会了,其实我也是女人。”
冰砚听了瞪大双眼看着百乔,半天才细声苦笑道:“你不必这样骗我,冰砚命贱,自是不敢高攀。”
说完,便扭过头,依旧看着床里。
百乔再看叶蓝依,叶蓝依心想:在宫里也是怎么混的?难道真是自己太宠她了?这么笨的人,也能做到金牌近侍。
“你不会脱了给她看看?”叶蓝依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却依然惊的百乔把一双眼瞪得像两只铜铃。
叶蓝依摇头,走到床前,“冰砚,其实我也是女人,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