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她九族,没关系,你想怎么诛就怎么诛,哦!对,她想起来了,现时承蒙圣宠的陈贵妃貌似是“萧羽”爷爷的妹妹的小儿子的女儿,好像也属于九族之内吧!诛她九族岂不要连他爱妃也一并诛了?他舍得?吓唬谁呢?
“皇上,做人要厚道,不要动不动就说”斩“这个字,这”斩“字说的多伤我们夫妻间的情分,你看我好歹也救你一命,就算你看我不爽,也别给我找苦头吃,你把我贬成高等宫女吧!让我拿拿蒲扇帮你扇扇风啥的,这活不累,这份工作我可以胜任。”
“放肆,来人,把这下等宫女拖去涴衣院。”莫寒境冷声下令,斜飞的剑眉微微拢起。
几名离萧羽最近的禁卫军晃着手中的刀剑,领君命,拖萧羽。
萧羽一蹦后退三步,与手握兵器的禁卫军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她貌似惊恐的说道:“侍卫大哥,刀剑无眼,把你那冷兵器收起来成吗?”
“大胆宫女,还不束手就擒。”一名捉不住萧羽的禁卫军喝道,皇上面前,岂容这小宫女撒野。
萧羽一闪一躲,远离禁卫军抓着刀又想来抓她的手。她蹦跶到莫寒境面前,双手握住他明黄的右臂,高呼道:“皇上,我知道错了,我自己去涴衣院还不成吗?”
龙颜薄怒,他冰凉的薄唇冷冽的吐出两个字:“放手。”
“你让他们退下,我就放手。”萧羽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臂,蜡黄的小脸不畏惧的迎上他薄怒的俊脸。
俊美如斯的脸上冷气蚀骨,幽深的古墨寒潭把她小脸的神色纳入眼底,这张蜡黄的小脸面对他,竟丝毫不畏惧,她清澈如泉水的眼睛闪着水润的银光。莫寒境陷入深思,以前那个惊若寒蝉的她和现在这个胆大包天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退下。”他不悦的邪视了一眼手臂上的那双小手,威严的冷声对着禁卫军说道。
所有禁卫军有条不紊的相继离开,离黑衣人尸体最近的禁卫军临走时,抄起黑衣人的尸体拖着离开了,地上一片让人寒冷刺目的血迹,这就是皇宫,看的见的是刺杀,看不见的是宫斗,涉足皇宫的命运,萧羽比谁都了解,就算她费尽心力的逃出去,只怕也摆脱不了宿命的安排,噩梦中的“萧羽”死时的积怨全数落到了她头上,“萧羽”凄厉的嘶吼,每日都会在她梦中上演,报仇,这两字的重担不管她愿不愿意,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在了她头上。
敛起眼底不该存在的情绪,她松开握住他手臂的蜡黄小手,笑呵呵的说道:“呐!我放手了。”
“皇上。”宛若银铃般的清脆声音传来。
不用看,萧羽也知道来的是谁,噩梦之中,这声音的主人让她的手下撕烂了“萧羽”的嘴,不仅如此,她还让那刀疤手背的男人在“萧羽”死前的那一刻,当着所有侍卫面,摧毁了“萧羽”最后的尊严,狠狠凌辱了“萧羽”。
她多少次在噩梦中簌簌发抖,无助的看着“萧羽”连挣扎都用不上的悲惨命运,那种绝望,她和“萧羽”深感同受。
现实中听到这清脆的声音,萧羽仿佛听到魔音一般,恶毒的巫婆披着京城第一美人的面皮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次,谁主沉浮,谁掌命运,我拭目以待。她悄声退后几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爱妃。”莫寒境扶起欲行礼的陈贵妃,牵起她秀白的小手,连带的她娇小的身体,纳入怀中,又说道:“夜冷风凉,你这娇弱的身子骨,还敢乱跑。”
记忆之中,莫寒境极其宠爱陈贵妃,现在看来,这宠爱的程度大概是没边没际了,一个冷如冰雕的帝皇,对所有人冷酷如斯,只有在面对陈贵妃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暖色,他的一举一动,无微不至,都是对一个女人宠爱的证明。
后宫之中多少嫔妃,宫女羡慕皇上对陈贵妃的娇宠,不过,萧羽完全不羡慕陈冬儿,甚至不屑,这些年轻的姑娘懂毛啊!自古皇帝多薄情,宠爱不过一时,过不到一世,几年一过,等你容颜稍老,后宫之中新秀来到,皇上哪还管你哭笑?
“臣妾听说有刺客进入皇宫,臣妾好担心皇上安慰,顾不得夜冷风凉,就跑了过来,看到皇上龙体安康,臣妾好高兴。”陈冬儿偏着头靠在皇上怀中,又哭又笑,绝美的脸上挂着楚楚的泪水,真是我见犹怜。
“爱妃多虑了。”莫寒境从袖口掏出一块绣着金龙的手帕,替陈冬儿拭去泪水。
萧羽没兴趣瞧着两人你侬我侬,撇撇嘴角,不屑一顾,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道幽深凌厉的视线在她转身那一刻,放在了她后背上。此刻陈冬儿沉溺在皇上温暖的怀中,幸福的享受皇上对她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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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爷有话:话说…。有人在追我这文么?冒个泡…让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