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欢快地响起,温黎上课时全神贯注的脑子也微微放空。直到有人欢快地跑到她面前,温黎才回过神来。一看眼前这白净书生,温黎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在校园里收的徒弟。
“我去醉翁岛之前让你做的事你办好了吗?”
“嗯,当然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不过,那些好画也真值了。”李放说得眉飞色舞,温黎也很满意。她看得出李放有一颗赤子之心,一心为画画。而他的能力也的确不错,画技出众,如若不然,怎么会当上迈可森学院美术组的组长呢?况且他的鉴赏水平不输画技。
所有温黎给了李放一笔钱,让他去搜罗那些画得好但是无人问津的便宜好货。她准备在A市投资开家画廊。
“那些画先放在你那里,我家里还有一些我画的,还不错。你也拿去吧。这几天你还得再搜集些画作。越多越好。放学后你随我去见一个人。”
这边的李放一听说还要他四处奔波搜罗那些便宜好货时,有些泄气,但听到温黎还有些好画时,李放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眸子亮晶晶的,一脸讨好地看着温黎。
温黎看到像可爱的大狗狗一样的李放一下子就被激发出了母性,于是伸出手拍了拍李放毛茸茸的头顶:“乖,一会给你买糖吃……”
正巧,墨衍想要来找温黎说些事,却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别人笑的喜笑颜开。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生温黎的气。就算哪天在游轮上的话是表白的另一种打开方式,但是温黎也没有正面回应过啊……
于是,温黎和李放出教室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墨衍站在教室门口。
而且墨衍这只妖孽好像很……生气。看到她很不开心的样子,温黎有些奇怪,自己最近明明都没怎么联系墨衍呐。
“墨墨,你怎么了吗?有事吗”温黎关切地问着墨衍。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温会长你很闲呐。”墨衍强忍下怒气,换上平日里的妖孽样子,自以为笑的风轻云淡。
“还好。”
“温会长刚进入学生会,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你就先整理下最近十年的升学率报表吧。”
温黎一听,那还了得。据说一年的报表就够看的了。况且是10年。立刻向墨衍撒起娇来。“墨墨,不行啊,我其实很忙的。”
“……你刚才还说还好的”
“墨墨……”
“……不行”
“墨墨……”
“……好,下不为例。”
*
温黎带着李放到了咖啡厅的时候,发现凌空说的那人已经到了。穿着西装,大约30岁左右的样子。还没等温黎走近,听见旁边的李放惊讶地说:“哥,你怎么在这?我师父要见的人就是你呀……”
温黎的柠檬茶都快喝到一半了,但李放还在不停的说。温黎有些扶额,不仅是墨衍身边的人奇葩,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逗比啊。温黎总结了一句话: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一定有一群默默逗乐观众的奇葩。
面前的男人轻咳一声,遂对李放做了一个噤声的眼神。李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不自然的喝了口面前已经快要放凉的咖啡。
“温小姐,你好。我是凌空介绍给你的李凯,也是李放是表哥。我们兄弟许久不见所以刚才一时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温黎微微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男人,露出赞许的目光。他倒是人精,几句话就阐明了局面。况且这人是凌空介绍的,也是李放的表哥,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想凌空跟你已经说了我找你的来意,。我想要在A市开一家画廊,如果效益不错的话也许会开分行。”
“画廊最近几年势头不错,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自然会提升文化实力。”李凯微微一思索,给出了这样的评论。“不知道温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你要做到就是找地方,拉客户,找货源。至于李放是从旁协助你,给你一些专业的建议,统筹兼顾。你暂时的职务是总监。”
“画廊的名字呢?一个好名字会让人记住的好名字,温小姐想好了吗?”
“情书。”
*
一座温馨的庄园里,帅气的男人绝世而立。仿佛与这景致浑然天成,事实上,也确实是。这里的一景一物全部是他的心血,从布局到选材,都是他亲力亲为。这座庄园是他为了她而建立。
如今,庄园已经建成,但当年他曾许诺的女孩在哪里呢?
“王,乔治说您前俩个月收的枪伤还没完全愈合。您上个月去了醉翁岛,病情不稳定您还是不要久战了。”丹尼尔上前对那男子神色担忧地说着。
少顷,他终于睁开幽绿色的眼睛。那不正是琅以爵!就像是把黑暗摈弃一样不再回忆悲伤的记忆。他看着远处碧色的湖面,想起那个在湖边的女孩,她就像是阳光一样,让他找到内心的救赎。
她像她一样,一样有一双琥珀色眼眸,一样有着阳光般舒适的温度,也许她是他琅以爵最后的救赎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她似乎更多一些了,难道真的是记忆太久,久到有些模糊了。
似乎是站久了,琅以爵感到腹部伤口有丝丝的痛感传来。他回忆起那晚仇敌的追杀,眼中的狠绝立现。竟然敢用银质的子弹,好在那晚救他的女孩因为子弹染了污血没有看出来是银质子弹。否则……
*
这是周六的一天早晨,温黎团在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结果突然有一只手扯开了被子。温黎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个呵欠,继续睡。谁知那只手似乎还不罢休,继续骚扰着温黎。
这时的温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当她好心叫醒越泽的举动不仅没有得到越泽的感谢,反而得到越泽赏的大白眼。明明睡得很香的时候被人叫醒真的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呐。
终于,温黎举手投降。看了看时间,才六点三分而已!
只好乖乖地从床上做起来,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