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看着女儿渐渐褪去稚嫩的脸庞,才发现原来一直粘着她的小孩儿已经长大成了大姑娘了。
思索一番这才娓娓道来:“你也知道你的身世,你的外公是京城的黎家。黎家在京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军政两家自古不和,但是黎家却是都有涉猎。自从我17年前怀上你,因为觉得愧对父母才来到A市。但是即使我来到A市,你姥姥还是每月给我寄钱。知道我有设计才华,才给我开了一家服装店,也就是佩茜是我开的,当然有特权啊。”
温黎看着妈妈的眼神明明有水汽氤氲,可还是不愿在女儿面前落泪。故作坚强地开着玩笑。温黎顺势窝在妈妈的怀里,问:“妈妈,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吗?”温妈妈摇了摇头。“你想回去吗?我都还没见过姥姥呢。”温黎撒着娇说。
这回,温妈妈不再说话了。回家?她何尝不想啊。可是她一直不敢,她温恬这么会怕流言蜚语,再者,黎家的身份摆在那谁敢说什么。只是她怕,温黎不会这么想。毕竟人多嘴杂,如果在温黎的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怎么办?她温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温黎其实明白妈妈的心理,但还是想听听妈妈怎么说。毕竟,妈妈才是当事人。
少顷,温妈妈终于开口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才让你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连你的姓都是……”温妈妈说道这有些哽咽,滴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狠狠砸在温黎的手背。
“妈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也不会离家17年见不得父母。还让你错失你原有的幸福……”我一定会带你回到黎家,找寻你所等待的那个人。
*
周日阳光很好,温黎早起后就在自家花园里侍弄花草。发现自己九月时种下的多肉植物长大了好多,原本连芝麻大小,不,是针尖大小的多肉植物种子现在已经萌发了新芽,长得很好。
连着温黎也很开心,眼睛弯成月牙儿,想要伸手触碰一下肉呼呼的叶片,手伸到一半却又缩回来了。
“想摸就摸,那么胆小做什么?”温黎转过身,发现墨衍那厮竟然站在自家花园里抱着肩看戏似得望着她,还带着一贯玩味的笑意。
“行外人就是行外人!多肉植物本就娇嫩,何况是刚种下不久?你以为你摆弄它是喜欢,但是它不一定会喜欢。紧握不一定是爱,但是如果爱就一定会放手。”温黎耐心地“教导”墨衍,顺便鄙视鄙视他。
墨衍一瞬间的表情很精彩,他觉得自己莫名被人嘲笑了,一向毒蛇的墨衍会任人嘲笑吗?答案是否定的,但是墨衍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温黎说得有道理。
暗暗下决心,回家要种满一院子的多肉植物。回头再好好“教训”这丫头。
许久,墨衍才想到一句缓和气氛的话:“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家,而且进来了吗?”
温黎一边整理杂草,一边说:“我当然知道了。你是滥用你的会长权利,看了学校的通讯单。至于你是怎么进来的,就要看以你多年来的采花经验觉得哪种方式简便了。”
“错。首先,我没有滥用会长权利看通行单,我是直接问易贤臣的。其次,我进来是经过你妈允许的哦。最后,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墨衍认真地纠正温黎。
温黎自动屏蔽墨衍前面的废话:“找我什么事?”
墨衍看温黎有些冷淡的态度,说:“温温,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怎么说我也是……”
墨衍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温黎就走了。墨衍见温黎要走,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一个箭步就挡在温黎的面前。
温黎看着墨衍有些孩子气的行为,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有事吗?”
“你别生气嘛。”墨衍一边说,一边拉着温黎的手,像只毛茸茸的大狗狗似得。憨厚地让人心软。
温黎看着墨衍,心说:这样可耻地卖萌真的合适吗?突然,用沾了泥土的手在墨衍脸上画起来圈圈。
因为视觉差的原因,墨衍并没有看见正在他脸上作画的手上沾着泥土,反而看到温黎的脸上满是笑意,琥珀色的眼眸像千年古柏吸引着他……
温黎看着那张被她糟践的俊脸眉开眼笑地去洗澡了,墨衍看着温黎跑走的背影有些奇怪,他的脸有这么好玩吗?感觉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墨衍伸手一摸……温黎!
墨衍顺着刚才温黎走掉的路线,来到浴室的门前。听见里面有水声,墨衍想那是温黎在洗手顺带躲着自己。想想就来气,拍了拍门。想起了那首开门神曲:“你有本事画画有本事看门呐。大水冲了龙王庙,你有本事画画有本事开门呐……”
在浴室里的温黎根本就听不见墨衍的声音,反而优哉游哉地洗了个热水澡才关掉水龙头,却倒霉的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玩墨衍忘了拿换洗衣服。只好裹着一条浴巾去拿衣服。
许久,温黎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没错是冲,因为已经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凉了。没想到,却撞上了还在门外骂骂咧咧的墨衍胸口。
墨衍只觉得什么撞在自己胸口,才发现是温黎,温黎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上的水珠一颗颗滚落到锁骨,再滑进……墨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想:要不要这么限制级的画面。
温黎也没想到墨衍好死不死的站在门口,还被她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