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隔了几个亿万里之外,一个青年男子狠狠打了个喷嚏,惹得周围一句人腿下一抖,强大的威压让他们前方的青玉铺成的路都从中间裂开了两指的裂缝,狰狞而绵长。
“君上,您没事吧?”旁边白袍道人战战兢兢地问到。
男人摆了摆手,那裂开的路顿时又完好如初。
“无碍,这阵法要抓紧时间修复。”那样他才能早些投影分身下去,说完,那双仿佛从深渊地心而来的猩红血眸就睁开了来,让人心尖一颤。
为什么?刚才他的心会痛…
**
“放肆!苏净初,你竟然敢打子衿!”苏子川怒吼一声,随即将先天五层的威压用到了极致,空气仿佛被操控了一般,一点一点的压缩在了一起。
人人都知道越是恐怖的招式,越是能够让空间产生变化,而一般的先天五层是做不动将空气和空间大面积压缩的,而苏子川却一点一点的在蓄力,想要将招式的威力用到最大,看着苏子衿被苏净初抓的散乱开来的发,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的女儿是早就被人叫为仙子,拥有的双灵根天赋比起就算是直接附庸在三宗的修真家族的后代也不遑多让,而这苏净初凭什么,在他苏子川的心中,她的女儿要骂人那人就要听着,她的女儿要打人那人就要受着,而这个废物竟然动起手来,还打的自家女儿完全不能还手!一定是子衿被她的野蛮打法也吓到了!
可苏子川此刻只顾着愤怒,哪里管的上苏子衿真实的感受,她觉得她此刻才是那个没有一点修为,任人鱼肉的人,她的全身几乎都在苏净初的抓打下酸痛难忍,犹如火烧,偏偏她想用真气去反击,却一丝力量都提不起来,祖师爷在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
“苏净初你这个小杂碎去死吧!”那从高坐上打来的招数如同被拧成实质的光球,所到之处势如破竹!这一下苏净初要是真的受到了,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哼,大哥,你当老子是死的吗?”苏子豪唤出池耀,地阶器灵的威力已经可以让修士的能力更上一层,火红的刀光快速而精准的朝着光球撞去,一下就抹去了光球的一些光彩,球与刀光的摩擦声只听的人耳根发软。
唰唰唰…
刀光犹如一场血红的雨,不停地朝着光球打去,最终光球一声细鸣,才不满的从空气中消散。
此时苏子川的脸色已经沉的可怕,两边观看的子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呼吸声重了,自己就会被拿去开刀。
苏净初终于停下了手,静静地站在中央,依然挂着那甜美无害的笑容,仿佛将跪坐在地上的苏子衿打的不能还手的根本就不是她本人,而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都是众人的幻觉一般。
她微笑着看了一眼苏子衿,笑若扶风,白嫩的小手指了指苏子衿又指了指高坐的苏子川,露出了雪白的牙,那纯白的苏锦水袖长衫穿在她的身上竟比平日苏子衿穿的更多了一分仙姿,她明明是甜笑,却看的人心头发寒,明明是未动,却看的人心头发毛。
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坏,你也坏,走就走,净初讨厌你们!骂爹爹跟娘亲,你们都会遭报应的!”说罢,再也不留恋地朝着西苑跑去。
是啊,你们会遭报应的,不过那报应会由我苏净初亲自来施加给你们!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终有一日你们会跪下来忏悔你们今天的言行,我苏净初在乎的,我苏净初尊重的,就算是将我打残,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狠狠地反击,并让你们再也无法翻身!
苏子豪死死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苏子川,眼神狠辣,心中却是有些悲哀,当初他们三兄弟同吃同睡,有笑有闹,单纯的发誓以后要如何出人头地的日子到哪里去了?
“二叔,我劝你不要再管苏净初的事了。”苏子衿话锋一转,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再也不遮掩自己的高傲,不顾旁人地端起来下人奉上来的茶水,眼神带着些挑衅,天知道她如今快要痛散了架!
“说来也是悲哀,本来方才就想说的,二脉的太上长老在冲击金丹期时被心魔反噬,如今只剩下了半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称下来,子衿着实痛心呀。”
本被前半句激怒了苏子豪,却在听到第二个消息的时候呆愣住,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苏子衿,心中一沉,若是太上长老去了,他二脉就岌岌可危了!
“子衿,你说的是真话?”苏子川面色涨红,也不知是惊得还是笑的,虽然损失了一名太上长老,会让苏家的实力不如从前,可从此他一脉就一脉独大,而子衿又与温家联姻,苏家也不可能落败下去。
点了点头,苏子衿仿佛有回到了当初不可一世的仙女模样,“正是云起峰的贵客通川子衿的,在上清宗筑基圆满冲击金丹期不是小事,所以宗门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随着苏子衿的肯定,大厅内一片沉寂。
只听见苏子川指尖不住敲打桌椅的声音,一下一下,如针尖落入众人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呵呵,我亲爱的弟弟,听说边青城我苏家的实力告急,你便着二脉子弟去吧!而那个苏净初,你别想护着,你护着她只会死的很快,我们苏氏部落没有这样的后代。来人啊!将族谱拿来,将苏净初从族谱说抹去,她和她的世世代代都不能再得到部落的庇护!”苏子川瞥了一眼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苏子豪,面上路出狰狞的笑意,心中得意,想你们兄弟两一直跟我争,如今还照样争的都家破人亡!
但是他却是不知道,几年后,他是多么后悔他此刻的决定。
------题外话------
猜猜那个男人是谁?猜对有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