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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叹口气,你说左燕这孩子看着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啊,杂就在这件事上这么的犯浑呢?难道就看不出少爷是喜欢她的?

江承宇清理完身上的污迹就呆呆地看着左燕,抓起她的手喃喃地说着“燕子,我们就这样不好吗?我们就过一辈子不好吗?为什么你满脑子里看见的全是耗子?是,我知道我之前那么对你是我不对,可是那都过去了不是吗?”江承宇絮絮叨叨地说着。

最后他叹口气走出门交待王妈要照顾好左燕,自己要出国几天。

江承宇想好了,他要去和老头摊牌,他爱上了左燕,要娶她。

江承宇一走,左燕就醒了过来,左燕望着江承宇消失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江承宇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不是不清楚,可是一开始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左燕低低地哭着。

江承宇飞到挪威,父亲没见到,却没想到见到了大哥,江承宇知道自己必须要先赢得一个后援,这样自己才有把握去说服父亲,江承宇几乎是讨好的和大哥说着话,他大哥也不马虎,说你等晚上我去和父亲说说,江承宇这才放下心。

到了晚上,江承宇急急地就去找了大哥,可是还没待他说上话呢,他大哥一个文件夹就砸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江承宇捡起打开,脸色开始突变。

“怎么不说话?平时嘴皮子不是挺能白活么,怎么说不出来了?哑了?”

“大哥……”

“你甭叫我, 你还有脸叫我帮你说话,啊?成,先给我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

江承宇说不出话来,却感觉心跳加速,头上直冒虚汗,却只能哑口无言的傻坐在哪里不能动一动,只怕他动一动,就会立刻散架了,咽喉处一片僵硬,就连吞口水都觉得困难。

他大哥却开始冷笑:“怎么不说话?没法说?不能说?还是你没脸说?”瞧着江承宇越来越白的脸,他大哥的火气直往脑门上蹿猛的、掀桌子,站起身指着江承宇的鼻子,恨声说:“三儿啊三儿,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带个妓女来见我!还说要结婚,简直不知廉耻!”

大哥的话就像一只火锤在江承宇的头上,他只觉得脑袋发懵,耳朵里被那“妓女”两字儿给震得嗡嗡作响,抖着手想站起来,却没成功,还想要据理力争:“不是。她不是!”

大哥看着江承宇的眼光完全是恨铁不成钢,只想狠扇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把他给打醒了,咬着牙指着他的鼻子道:“甭跟我狡辩!她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随便能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也会让你动了结婚的念头,你是不是疯了?啊?我知道了都气成这样别说咱爸咱妈了,你说她有过几个男的?我本以为你爱玩,新鲜一阵子也就算了,谁知你真是出息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迄小就死作,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还是不开化,要死就给我死远点!甭让家里人知道!”

闭着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痛苦无奈又惊恐’面带泪痕的女孩子脸孔,当时的燕子,当时的燕子可是像他现在一样,也是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悔恨么?也是这么撕心裂肺的疼么?原来,这就是疼,原来,这就是做孽,这就是悲哀,原来,原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写照!

燕子的话犹如在耳边回响:你喜欢我,可你配么。哈哈,这才真是痴心妄想,江承宇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摇摇欲坠,他用双手捂住脸,太阳穴处的血管怦怦直跳,胸腔里最软的那部分已经被大哥生生撕开,可真疼啊,他想,燕子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疼?疼的窒息疼的绝望?怪不得,怪不得她恨,怪不得她恨的想要拿起刀来了解了自个儿,哈哈,对,他哥说对极了,江承宇啊将成语,你果然是不知廉耻。

江承宇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好笑,最后笑出了眼泪,他喘着气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就叫做报应哈哈,报应啊哥,你知道么,小时候挨咱爸的打时,我就想了,怎么老是打我呢,怎么不打你和姐呢,我是不是咱爸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啊,现在我明白了,咱是亲生的,咱是亲兄弟,不然说的话做的事,怎么这么像啊,果然是江家的孩子,脾性都这么一样,连说出的话都一样,都这么混蛋哈哈。”

他哥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冒烟,只能忍着气厉声说道:“你还不醒呢?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别逼我对那姑娘动手,中国这么多人口,要真是失踪个一两个,估计也没人知道,我这么做,是顾及咱江家的面子,你不要脸了咱江家却不能由着你胡作!”

江承宇满头大汗的站起,白着脸点点头,低声说:“好,好,哥,好,我就看看,看看你如何的她。”

过了那天晚上江承宇很晚回别墅,可能是有不得已的应酬,喝了不少酒,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头发凌乱,脚步踉跄,狼狈的样子就像在普通的酒吧门口随时能见到的那些普通的喝高了的普通男人一样。把他辅导卧室里让他躺下,看他闭着眼不说话左燕就去洗澡去了,从浴室里出来后发现江承宇并不在卧室,她打开门,就站在水晶灯一侧看着露台上的江承宇,困兽一样烦躁的走来走去,就像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正在想对策,一会儿站在扶栏前默默的出神,一会儿又烦乱的拨弄着头发,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不停的把带有钢音的打火机盖子打开,合上,又打开,一直快速的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打火机就发出单调的“咔咔”声,左燕就站在那里也不出声,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江承宇一支烟接一支烟的不停抽,工作应酬难免,可这个样子的抽烟法让江承宇觉得紧绷的神经得到自虐的发泄,苦涩的尼古丁已经把他的舌头麻痹,嘴巴里有眼泪的味道,又苦又咸又涩,喉咙被烟熏得火烧火燎,西口凉气就觉着疼的要命,可这种疼却比不上心里某处正在嗤嗤冒烟的疼,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他想把它按灭在烟灰缸里,可是还要转身弯腰,并且他的腿也疼,撞在桌子上的那一下让他感觉好像那个地方断了,怎么这儿么疼,疼的他焦心疼的他烦的慌,他忽然抬手把烟蒂按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空气里慢慢浮出一阵皮肉烧焦后散发出的那种难闻的焦臭味,问起来让他恶心,他又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呛住,伏在围栏上开始咳嗽,用力的整个背都在抽搐,用力的,四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左燕早已经看的泪流满面,看不下去,这个样子的江承宇,还是以前那个步伐优雅,唇角噙着不屑的笑,眼睛里带着能洞悉一切又冷又傲的精光,身上永远散发着王者气派的江承宇吗?她一动脚步,短短的一段路似是隔着千山万水那般远,可又明明触手可及,他还伏在那里咳嗽,她想把手伸到他的背上去,却忍住,轻声说:“别抽烟了。。”

江承宇被她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掉了,扭过头来看看她眼睛里是红红的血丝,左燕弯腰把烟捡起来拧灭在烟灰缸里,又回身拉起他的手,手背上清晰地一点焦黑,她忍住眼泪轻声说:“你,你这是何苦呢,糟践自个儿做什么,这么晚了,去睡吧。”

江承宇不说话却顺从的任她拉着手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卧室。

她帮他放好了热水,他就去洗澡,洗过以后她轻声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还有烟也少抽,对你身体没有好处。”

又给他手背上抹上了烧伤的药膏,那里已经起了一个明晃晃的水泡,左燕抬起眼皮瞧瞧他,江承宇也不说话,他只是靠在床头侧着脸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大在想什么,面上没表情。

整儿人冷冰冰的没温度,左燕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很难过,等要有被皮肤吸收左燕站起身去洗手间,江承宇忽然在身后极轻的问:“燕子,你去哪儿?”

左燕转回身努力挤出一丝笑举起双手:“都是药,去洗手。”

江承宇点点头“唔”了一声,又看着窗外发呆,仿佛除了这个再没别的事可做。

躺在床上俩人都没人和睡衣,也并不交谈,左燕的鼻端若有若无的闻着不时飘过来的一阵阵些微酒气,过了很久,江承宇才翻个身,胳膊搭在她的腰上,不停留,慢慢划勾她的腹部,胸部,来到她的脸颊,拇指扫过她的唇角,轻轻用力把她的脸板过来对上他的,无声无息的吻住。左燕没有犹豫就抬起手臂拦住他的脖子,江承宇便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很久才轻轻说:“燕子。”

“嗯?”

“对不起。”

左燕的眼泪唰地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的要比离开昊天,比江承宇逼迫她的时候都惨。

江承宇低低地说着“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左燕哽咽地答道“我们就这样。”

江承宇死死地抱着左燕,仿佛一松开手她就会消失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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