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美人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黑衣人移开了剑,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
“你记住,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说罢,急速后退,一跃飞过石林。
盛夏松了口气,她急忙俯下身查看菲儿的伤势。而齐太尉也带着一队士兵找到了她们。
“公主你没事吧,幸得天牧国皇上出手相救,刺客已全部击毙。”天牧国皇上,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这次刺杀与他有关?
盛夏不动声色,“花轿已毁,劳齐太尉牵两匹马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不用了,公主乘朕的銮轿一起走。”龙袍加身,俊逸的脸竟有些邪魅,看向盛夏的眼深不可测。
原来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天牧国的皇上,萧启瑞。盛夏没有回应他,抚着菲儿的脉搏。
“这,不太符合规矩。”齐太尉正要拒绝,盛夏却突然开口,“好,我要带她一起进去。”
盛夏命人扶起菲儿,径直走向銮轿,她知道那儿是龙潭虎穴,但菲儿消耗了过多真气,万不能再受风寒。
銮轿内升着炉火,很是暖和,盛夏把菲儿放在窗边的垫子上,解下嫁衣盖在她身上。
萧启瑞命人打了一盆水,“脖子上的血迹。”盛夏不语,只是走到跟前,用清水擦去颈间的血痕。
“为什么服毒?”萧启瑞看着他,盛夏猜不透,只觉得他的眼神唤起了身体里思绪的涌动。
“因为身不由己。”他知道服毒之事,那他也知道自己是渔玄而不是映雪。
“是朕害了你,若不是我要墨皇封你为公主,想必他也不会逼你服毒。玄儿,在朕身边,不会有人敢伤害你。”萧启瑞一把抱过盛夏,盛夏没有推开他,经过刚才的事件,她早已身心疲惫。
“还有两天,回到宫里,你便是天牧国的皇后,朕唯一的妻子。”
盛夏心中冷笑,唯一的妻子,但你还有无数的小妾,现世自己为情所困所受的苦已经足够了,这一世没有人能负我,只有我负人。
“三年了,玄儿。”萧启瑞从桌上的卷轴中抽出一幅画,画中渔玄穿着白衣,赤着双足,在湖畔起舞,满眼忧伤,令人心碎。
冰冷的心萌出一丝暖意,又被盛夏生生掐灭。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皇上早些歇息吧。”连看都没看萧启瑞一眼,盛夏坐在菲儿身边,仿佛萧启瑞并不存在。
萧启瑞走出銮轿,一夜未归。
两天时间里,盛夏刻意避免与萧启瑞交谈,她发现自己对萧启瑞有种说不清的眷恋,越接近越强烈,这种感觉可能是渔玄留给她的。但不管渔玄与萧启瑞曾发生过什么,这都与她盛夏无关,她的重生,要为自己而活。
菲儿在盛夏的照料下,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渐渐把盛夏当成她的主子,而不是任务。
“公主,前面就是天牧国的都城。”
盛夏掀起珠帘一角,只见城门上写着“燕京”二字。
入宫为后也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她会逃离燕京,逃离萧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