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十五岁的傲天以是翩翩浊公子,飞扬的剑眉斜插云,精致的五官也慢慢长开,多了几份英气。“师兄!”出落大方让人移开目光的舞凌一跺脚,挥剑追上了前面的登徒浪子。
“真让人羡慕。”宫无尘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追逐的两人。
“是啊!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鑫目光柔和的望着那一蓝一白两道身影,露出了难道一见的笑容。
“鑫,你忘了我们是在江湖,还是你觉得这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宫无尘冷下目光,用袖走进房间。
“宫主。”鑫收起唇边的弧度跟了进去。
“该让他们选择自己的影的时候了。”宫无尘波澜平静的一句话,却让身后的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来。
“是。”鑫身影一滞,还是恭敬的应着了。“这么快就到选择影的时候了吗?”送走宫无尘,鑫望向窗外打得难解难分的二人。“那么会很难看到这样的笑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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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你们一进宫便选好的影卫,武功皆在你们之上。”鑫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左侧的二名爱徒。“你们首要任务就是超过他们。”
“是。”舞凌、傲风齐声应着,然后看向厅中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十人。
“选一位吧,他们会陪你们渡过以后漫长的江湖路。”
“是。”“师妹先请吧。”齐声点头后,傲风非常有君子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师兄。”舞凌看了眼比自己高很多的人,踏出白色的小绣花鞋。
“影卫的主要职责是保护主子,在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牺牲他。”鑫看着走向影卫的人冷冷的讲,原本的书生儒雅气息染上了阴霾。“无闲宫的宫规是无闲人,你们十人是对手,宫主只有一位,所以……”鑫看着明显一顿两人停了一下。“你们要杀掉其中九个!”
春天,大厅外的阳光正明媚,但厅内却绯暗冰冷的刺骨。
“不是生就是死吗?”舞凌面无表情的一个一个打量着影卫。“你叫什么名字?”停在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前面,高仰起头问。
“影。”男子低垂下眼帘,以能冻死人的温度回答。
“就你了。”感觉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但舞凌却望他流海下幽深的黑眸笑了起来。
“是,主上。”被选中的影一愣,然后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师兄,请吧!”舞凌笑盈盈的看向一身天蓝色服饰的人。
“嗯。”傲天看着那美丽的凤眸抿唇一笑,与她擦肩而过走到大厅中。
“我该为他们感到高兴吗?”鑫靠在椅背上淡淡看着下面的一目。“知道最后会有一个死在自己剑下,他们还能隐藏的这么好。”
“师妹,我们要开始努力了。”选好影卫的傲风依然对她笑容不减。
“嗯。”轻轻颚首,舞凌带着影转身走出了大厅。
“为什么我们会是对手……”看着飞扬白衣,傲天唇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你们都下去吧。”鑫挥退了其他八位影卫。
“是。”
“傲天。”等人都退下后,鑫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大徒弟。
“师傅?”
“还记得你被宫主选中的原因吗?”
“徒儿记得。”想起惨死的父母,傲天一敛剑眉低沉冷冷的回答。
“记得便好。”鑫站起身走向偏门。“身在江湖切莫大意,人外终有高人,虽然为师一点也不希望你们出事。”
“是。”没有说清楚,但他却知道弦外之音的担心。“不止是十人同门相残吧?因为到那时我们的武功绝对能超过师傅你了……”走出阳光照不到的大厅,傲天仰头望着天空。“没有闲人的无闲宫,注定不能以正派之名存于中原!”
“其他八人也在无闲宫中吗?”走进自己的房间,舞凌问跟在暗处的人。
“是,他们分别由东堂水-淼、北堂木-森、南堂火-焱、西堂土-封分别教导。”影出现在房间恭敬回答主子想知道的事情。
“你来无闲宫多久了?”斜看了眼桌的前人,舞凌坐在桌边望着他问。
“十三年。”
“多大了。”
“十六。”
“为什么来无闲宫。”
“无处可去。”低着头,她简单的问,他也简洁的回答。
“为什么会无处可去?”
“主上,世间无处可去的人笔笔皆是。”
“呵~主子还小,等她长大一些就会明白的。”侍好轻舞端着托盘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主子,这是刚从桃花树上摘下的一些花骨朵,奴婢沏成了茶,应该会很香的。”
“嗯。”舞凌掀起杯盖,看着里面粉嫩诱人的花瓣轻勾了唇角。“你的名字。”淡漠的声音,舞凌专于吹着杯子里的热茶,语气多了分闲散。
“影。”
“真名。”长长的睫下滑了一些,美丽的双眸多了分冷艳。
“……没有。”影停顿了下,惊讶的望了眼桌前的人复又低下头。“宫主说我没有名字,他们是从我父母的尸体中找到我的。”
“翔。”“你今后的名字。”
“影不需要名字。”
“那你可以离开了。”饮了口花茶,舞凌冷冷的讲。
“名字代表一个人,主子只是想让你在世界活得真实,至少在你死去时不是无闲宫千千万万影中的一个。”轻舞抱着托盘,望着影轻轻的说明。
“……谢主上赐名。”准备离开的身影一滞,影突然半跪在地上。
一个字,换回一个人的真心守护,只是这一个字,舞凌她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无心的一个字,赢得了一个甘心为她付出性命人。
“舞凌小姐,鑫堂主让你下午去练功房。”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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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房,也不能称之为房。舞凌站在两根二米多高木桩上,仰望着慰蓝的天空。不是梅花桩,只有两根相隔半米宽的木桩做为落脚点,从一开始的马步,到后来的轻功、与剑术都是在二米多高的半空中完全。
挥动手里的剑,舞凌练习早就熟悉于心的剑法。从天天摔下去,到现在的桩上飞舞都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而她却做到了,堪至还觉得不够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