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
“属下在。”原本只有一人的房间里突然又多出一个人来,来人一身黑衣单膝跪在地上低头等待吩咐。
“查一下无闲宫宫主的资料,还有,有关绝情剑的事。”
“绝情剑!”那个名叫鸿的男子听到这三个字惊讶的抬起头。“是,太子殿下。”微微顿了顿后,鸿又低下了头应着消失在原地。
——
“宫主,这里的武林人士多了好多。”阳光明媚的午后,飞扬一行人走在热闹的集市,看着又一路配剑人士擦肩而过后疑惑的说。
“哇~这位小姐你还不知道啊!”因为怕引响交通,舞凌带上了白色的抖立,所以路人才会上前搭话。
“知道什么?”飞扬停下来问。
“还不是绝情剑一事,所以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改成在这办了。”路人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姐肯搭理自己,在那献宝的同时也猥琐的笑着,甚至在对方也笑的时候开始动手动脚来。
“啊!”惊人的惨叫声盖过了小李的买包子声,五米外大婶的吆喝声……
“宫主,我们可以不用去扬州了。”没理会捂着下身倒在地上惨叫的路人甲,飞扬快步追上前面的两人汇报自己打探来的情报。
“嗯。”舞凌看着路边玩物漫不经心的点头,仿佛她早就知晓一般。“这个颜色不错。”停在一个卖烟脂的铺上,舞凌伸出右手拿起一个小巧印着胭脂通有的花纹木盒子讲。
“哟~小姐你可真识贷,这可是昨天刚进的新款,颜色艳丽,香……”
“谁说里面的东西了。”舞凌漫不经心的打断了老板涛涛不绝的推销。“这盒子不错,飞扬拿着。”修长的手指一晃,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是。”飞扬接住从天而降的胭脂盒,给了银和盒子里面的胭脂粉,然后乐颠乐颠的追上了前面的人。
“怪人。”卖胭脂的大娘,看着一推红色的粉末念念有词。
“抓贼啊,前面那个人是小偷。”人群传来骚动,被偷的大汉拨开行人一个迅速扑上把一个小孩推倒在地。“你个小贼,竟敢偷大爷我的钱?你活的不耐烦了。”脸上的胡子快把脸都挡住的大汉抢过荷包,一把抓起地上害怕得缩成一团的小孩,啪啪就是重重的两耳光。
“宫主?”看着围成一圈看热闹的百姓,飞扬不忍的拉了拉前面那雪白的衣袖。
“轻舞你觉得呢?”舞凌隔着薄纱望着稳重许多的侍女。
“随宫主。”听到吵闹人群中传来的闷哼声,轻舞也不禁皱起眉。
“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得寸进尺。”凤眸又冰冷了几分,留下一方白色的衣角,舞凌出现在人群中央,纤手阻止了再次挥下的粗壮的手臂。“他只是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何时,谁也这么说过自己?舞凌看着抱着脑袋一声求饶和哭泣都没有的小男孩,想起了那个被白雪复盖的冰冷冬天。
“是是,我钱也拿回来了,就算了吧,呵呵。”能接得住自己的力量,是人都不会不量而为的,大汉一惊一悚的低头哈腰,想要离去。
“这么小的小孩就会偷东西了,以后还得了。”一个头发有点凌乱,浅蓝色接近白色的衣服沾满了风尘,五官端正,只是在这身打扮再加上轻挑的眉,给人的第一印像就是……无赖!
“那是以后,以后也许他会超过你、我甚至是天下人。”舞凌抬起头,好听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与肃杀。
“以后他可能还是个小偷呢?”男子抱臂,脸上写着我很闲三字。“也许还会成为江洋大盗,祸害百姓。”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要偷别人钱?”长长的睫毛下滑,舞凌看着地上正不知所措望着自己的小男孩问。
“娘……”看不清面容,混身破破烂烂的小男孩,强忍身上巨裂的疼痛倔强的站起身来,但沙哑的声音却透露出了他非人的容忍。
“我说他不会。”雪白的衣袖拦上只到自己腰的人,舞凌轻轻的但也坚定的丢下三个字转身走出人群。迎面的风吹飞了抖立一角的轻纱,不小心窥视到的男子惊艳当场,等回过神来,哪还见那白衣女子的身影。
“公子,奴婢总算找到你。”人群散后,一个侍低头向刚才的男子行礼。“哇~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娘他怎么了?”走进一处安静的小巷,舞凌问男孩。
“娘亲……”瞬间乌黑的眼里装满了水,被人打得那么重都没哭过男孩,此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想哭就哭吧。”十五岁,也还是孩子的舞凌却可以安慰别人了。五岁,在那个人讲出那一个字时,她便瞬间长大了……
“哇呜呜呜……”仿佛禁锢解除,七八岁大的男孩扑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的怀里,强忍的泪水早已决堤。
“宫主?”主子有点洁癖,飞扬想上前拉开赃兮兮的男孩。
“不用。”舞凌向飞扬轻轻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等他哭完站起来后,舞凌问。脆弱只是强装得太久而不小心露出来的,等发泄后还得继续装,假装强大!
“无心。”“……娘亲说她看错了人,丢了心,所以为我取名无心,希望我能不被人伤。”看到她没有说话,无心说出了自己名字的含义。
“你多大了?”舞凌说着走出小巷,对于他的名字没有再多说什么,所以也没到他一闪而过的失落。
“八岁。”男孩如实的回答。
“阳光好温暖。”仰头隔着薄纱闭上了眼睛。“冷了就多晒晒太阳,不管世态多薄凉,人情多冷漠,阳光都是温暖的。”
“是。”乌黑的眼睛不再迷茫,因为……还有阳光是温暖的。只是他们都忘了……没有阳光时该怎么办?
“说吧,为什么要偷东西?”低头,舞凌从以前的记忆里走来。
“娘亲去世了,家徐四壁……”“你爹呢?”猜想到后面的事,舞凌打断了他的话。
“娘亲看错了人……”八岁,却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翻话了。
“这里是一百两。”舞凌看了一眼飞扬,飞扬马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安葬后会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能让你马上变强,也会让你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咚。”男孩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没有人会一直帮你,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他们都是聪明人,舞凌没看跪在地上的人,说完便带着轻舞、飞扬走了。
“是。”看着远处的雪白身影,无心握紧了手里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