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初晴刚睡好午觉醒来发现外公张春狗和二哥丁之海灰头土脸的进门,连半月没见的大舅张有水也前后脚进来,三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都不是很好。
外婆罗仙女关切的凑上前问:“怎么样,彩礼拿回来了没有?”
外公张春狗挥了挥手,“别提了,那郑家居然放了三只狗在村口等着我们,我们连村都没进去就跑出来了,有水差点被咬到腿。”
“居然有这种事?”外婆罗仙女大惊。
“你轻点,阳春还在睡觉,你别吵醒她,待会儿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又该哭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小的呢,别待会儿大的出事了小的也出什么事情。”
外公这话十分有道理,外婆罗仙女点了点头。
“三姐,你过来。”丁初晴冲着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的三姐丁雨招了招手,丁雨走过来将丁初晴拉到角落里。
“到底咋回事儿?我怎么一觉睡醒,外公外婆都成这样了?”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明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啊,丁初晴紧张的看着丁雨。
“唉,咱大哥被郑家退婚了,现在郑家扣着我们的彩礼不准备还给我们,外公,大舅和二哥上门去要,却差点被三只恶狗咬伤。”
三姐丁雨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丁初晴听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什么,咱大哥被退婚了?那郑家的二女儿是瞎了眼了吗,咱大哥配她还不够?”
大哥丁之林订了婚丁初晴是知道的,两年前娘亲张阳春怕大哥丁之林读书读傻了,耽误娶妻生子,和爹丁磨山一合计,为他定了邻村郑家二女儿的一门亲事。
那郑家在邻村也是个书香门第,郑家大老爷以46岁的高龄考中秀才当时在附近几个村都十分出名,郑家二女儿在郑大老爷的熏陶教育下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且容貌清丽性格温婉,和大哥丁之林算是相配,可尽管如此自己家的条件还是要比郑家高上不少的,撇开大哥一表人才不说,就拿大哥14岁考中秀才,成为青云镇年纪最轻考上秀才的记录保持者,将来的仕途可谓不可限量。
又说爹爹丁墨山,丁墨山可是举人功名在身,比那个46岁才考中秀才的郑家大老爷可是出息了一百倍不止,且今年爹爹征兵结束回来之后,立即就会上京赶考,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成为进士封官荣耀故里,那什么郑家能够攀上丁家这门亲事做梦都该笑了吧,居然还敢退婚?
丁初晴越想越气,直恨不得带上小乖去郑家一顿破坏,让那郑家好好开开眼,她丁初晴可是相当护短的。
话说郑家到底为什么退婚啊?
三姐丁雨道:“那郑家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们丁家近日发了大财,家里有人得了观世音菩萨的庇佑,能向菩萨求得金银财宝,想要多少有多少,郑家人顿时不干了,写了一封信给镇上的大哥,让他回来和我们说让我们丁家增加彩礼。”
“什么?”丁初晴觉得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
先不要谈自己能不能真的向菩萨求得金银财宝这事儿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断然没有彩礼送出去两年还被要求增加的道理,这是极伤对方颜面的事情,一般有点头脑的人家都是不会做出来的,大多数人即使彩礼不满意,为了两家人和睦也都是把这事压下放心里的,哪里有大喇喇伸手问对方要的?
况且丁家送出去的彩礼可谓是极为给郑家面子,足足有满满两大箱,其中更有足金打造的两对金钗和一段上好的布匹,其中一对金钗是从外婆地方传下来的,另一对金钗是娘亲花了积累数年的钱财特意去镇上的金碧辉煌打造的,那段布匹也是极好的蚕丝制成,娘亲一直舍不得用却给了还没过门的媳妇,显然是想为大哥挣足脸面。
这样的彩礼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是高出一般水平的,就算是和一些富裕人家的彩礼也是有的一拼。
可这样那郑家居然还不知足?他们是想要丁家直接给他们金山银山吗?
“按照大哥的性子肯定是当场回绝了,没道理帮着外人压榨自己人。”丁初晴猜测道。
“没错,大哥不仅没有答应,还写了回信奚落了郑家大老爷一番,言语之中颇有指责郑大老爷贪财有违读书人清高的意思。”
听了三姐丁雨的话,丁初晴不由鼓掌称赞:“大哥做的漂亮!后来怎么样了?”
“郑大老爷收到回信后气的不行,亲自去镇上找大哥谈话,放话说如果我们丁家不肯增加彩礼,就让他二女儿和大哥退婚,大哥当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拖着,那郑家大老爷却做出了件让人掉下巴的事情,他居然趁着大哥给他倒水的片刻卷了大哥这个月的400文钱束脩逃了!”
“什,什么?”丁初晴愕然睁大了眼睛。
这这郑大老爷掉钱眼里了,连400文钱都要偷?亏他还是个读过书的秀才!
三姐丁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咱认为他是偷,可郑家大老爷可不认为自己是偷,他说这400文算是他的跑路费,他拿来是应该的。”
什么跑路费这么贵?从村里去青云镇乘牛车也不过才2文钱,一个乡里人干一个季度的农活卖出去的收成也才差不多200文,郑大老爷是直接卷了一大笔钱逃了啊,简直欺人太甚,是欺负他们丁家没人了吗?
丁初晴走到外公张春狗面前:“外公,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就这么算了?绝对不可能!这彩礼和之林的400文钱必须要拿回来,否则今后老张家和丁家在整个葫芦村乃至青云镇都抬不起头来,这简直是在戳我的脊梁骨给我脸面看,这事儿算不了。”张春狗怒道。
听到张春狗这话丁初晴算是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外公忍气吞声,如果这事儿外公不追究,那么她好不容易在村里人建立起来的威信恐怕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之后想要实行的一系列计划都没办法实行,更严重的是日后爹爹丁墨山和大哥丁之林的仕途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幸好外公没有这么做,她早就看出来外公张春狗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和一般的村里人都不一样。
“越想越气,走,有水,之海,拿起锄头,斧头,棍子,咱们再去会会郑家那群杂碎!”外公张春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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