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这是看不起哥哥的礼物?”
风若紫摇着头,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好像不高兴了。现在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去要其他人的礼物。
可是礼物都送了,又怎么开口。
正为难着,恒王又说话了。
“三弟,弟妹不收,你我兄弟,你就收下吧,也让哥哥尽了一份心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少卿哪里能说不行。
于是,竟捧着笑,“若紫,大哥给的就拿着,大哥可不是随意送礼物的人”
风若紫这才点头致谢。
致谢就要喝酒,说着,又斟满一杯,主动喝上。
恒王一连跟若紫喝了两杯,那神采飞扬,十分享受。
“弟妹酒量真是好,三弟,今天哥哥真的很尽兴”
恒王终于释怀,连声音语调都变了。
风若紫这边也松懈下来。
只是,对付一个哪里算结束。凌王那可是眼巴巴望着,恨不能挤到一起坐着。
“弟妹,大哥的酒你喝了,二哥的酒你也要一并喝下。”
风若紫迎上凌王,觉得他面善,也不似什么坏人样,但是人又怎么可以貌相。只好又端起酒杯,喝起。
莫少卿哪里还坐得住,看某人脸色慢慢变红,那脸颊处粉嫩诱人,像极了熟透的果子,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可是这美好正被两个色狼窥视,自己却干坐着。
不行,莫少卿放下手中的杯子,额头轻触某人。
“好了,若紫今天你也喝了不少,不要再喝了”
虽说语气轻柔,也只是劝说,却有几分命令的口吻。
他是王爷,而风若紫是自己的女人,她应该听他的话。
但是,此刻,哪里容得他做主?
只见凌王脸色突变,大喝道,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弟妹跟大哥都喝了,为什么只跟我喝一杯?”
凌王平日里嬉笑,风若紫还是第一次见他面露狠色,刚刚留在脑海中的美好瞬间瓦解。
眉头纠结,额头犹如乌云盖顶,再瞧那唇间,更是有些凶狠之意。实在不像初见时那般温顺,善言。
人果真不可貌相!
“二哥,王爷他是担心我会喝醉,所以才会如此说的,您不要生气,弟妹这就陪你喝一杯”
说着,风若紫回头瞅了一眼惹事之人,遂拿起酒杯主动迎合。
凌王脸色渐渐舒缓,却又觉得意犹未尽。
“弟妹,一杯不行,你要自罚三杯”
三杯?
风若紫已经喝了许多,这时身子都有些不适了。即使杯子再小,也是不少的分量了。
莫少卿自然生急,双脚一动,刚想掀起桌子。
他的手却在下面被紧紧抓住,那双手的温度让他记忆犹新。
“王爷,相信我,不要冲动”
风若紫轻声耳语道,红唇尽量保持原样,不让大家注意到什么不妥。
好一会,莫少卿才冷静下来,胸口如堆积着大石般沉重。
看着风若紫端起酒杯,自饮三杯的样子,竟真的端坐着,一动未动。
“咕嘟,咕嘟,咕嘟”
声音如清泉之水,每一滴都滴在了莫少卿的心头。
某人的一颦一笑,竟让他神往。
“好了,三杯干了”
风若紫将杯底向下,杯中一滴水都没有剩下,只是美人双颊已近红彤彤之色,而明亮的双眸也渐失光芒。摇晃间,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倾斜。
一丁点饭菜未吃,却喝下了不少的酒水,实在是撑的慌。一阵风吹来,浑身凉飕飕的,竟有些生冷。
“大哥,二哥,今日对于王府的待客之道不知是否满意?”
晕乎间,发呢个若紫还不忘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
只是,他的眼帘处只瞧见了二人双双微笑点头,竟听不见任何声音。
“若紫,若紫…”
伴着莫少卿的呼唤声中,美人终于耐不住酒力,身子向一边倒去,只是那唇角还残留着一抹浅笑。
“王爷,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寝殿内室,吴管家双膝跪地,额头低下,声音低沉的说道。
自从王妃晕倒,吴管家便在榻前跪着,神情担忧,更是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去请王妃来前殿助阵,也就不会有刚刚的事情了。
莫少卿在榻前坐着,幔帐中,风若紫睡的香沉,呼吸均匀,那双颊处的粉嫩还在。只是苦了这女人,一身的酒气,那眉头微皱,想必也是酒精入体,有些不适。
转过身来,幽深的眸底直视地上之人。
“吴叔,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王妃她一个女人,刚入府不久,你竟让她独面今日之事,你知不知道,这差点害了她!”
莫少卿疾言道,却生怕吵醒了某人,让声音压制最低。
一只手指向管家,却无奈收回。
“你起来吧”
事已至此,又何必责怪旁人,要说这件事只能怪自己。
是自己没有做好防备,早该在大哥和二哥来之前,就应该赶回家中。说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黑鹰这个名字。
“黑鹰呢?”
莫少卿察觉到,这几日有风若紫在身边打转,竟有几日未见黑鹰。
管家起身,对于黑硬的去向也是不知。
莫少卿暗自叹了口气,“也罢,你们都下去吧”
管家和丫鬟们闭声不语,全都低着头慢慢退下身去。
黑鹰是莫少卿自己的人,黑鹰负责监视恒王府的动静,这会,人家都上门来了,竟然是府中下人来告知自己,黑鹰却不见身影。
难不成?
不会的,莫少卿当即打消了心头的猜测,黑鹰武功不低,尤其是轻功了得,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被大哥抓住,当了人质吧。一定是看自己无事,便闲出偷懒了。
“妹妹,”
“弟弟…”
榻上的人怎么又在说梦话了,莫少卿听见身后一阵呻吟,不禁回过身去。
隐约间,却见某人唇齿渐开,在说些什么。仔细听去,却也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好一会,终于,那声音不再继续,反是风若紫,一个翻身,身上的被子也被挣开,只身躺在了榻上的里侧。
这女人睡觉的样子随意,而且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