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妃找到了正在御花园赏花的皇帝,见他如此雅兴便不忍打扰,于是便立在一旁。半天,皇帝才发觉柳妃的到来,忙赐座,并道:“爱妃,幽月这孩子怎么说?”柳妃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皇帝看透了她的心事,便说:“柳妃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柳妃才道:“趁皇上举行搜猎的时候幽月到城里走了一圈,并认识了一个位公子,说是京城首富之子商灏……商灏……。”柳妃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在一旁的太监便接口道:“是不是叫商灏傲?”“商灏傲?”柳妃低喃了几遍,便展眉说:“正是商灏傲。”
那太监又说:“商灏傲是商利的大儿子,今年二十四岁,尚未娶妻,生得英俊不凡,为人沉敛稳重,这几年接手商家生意使得业绩赫赫。特别是他们家的丝绸,在杭州城更是独占鳌头无人能及。其它的生意,如茶叶,粮食,珠宝等遍布全国。”太监一边说,皇帝一边点头,听太监说完,皇帝马上作出决定,拍手道:“颁旨。”这时,小太监便神色慌张地赶来道:“外面大学士求见。”皇帝问:“什么事?”那小太监说:“说是邀月公主的驸马刘剑君得了急病,病得很严重,要求婚礼推迟。”那太监闻言,便道:“皇上,为邀月公主准备的东西刚好用在幽月公主身上,况且幽月公主乃邀月公主姐姐,理应先行出嫁,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帝想了想,拍手称快。
商灏悠喝过几杯酒,觉得有点熏熏然,便辞了众兄弟回家去。刚走进家门口,先是守门的小厮迎出来说道:“二少爷你哪去了?二奶奶找你有事呢。”听到母亲找自己,商灏悠的酒意醒了一半,忙问:“我娘找我有什么事?”那小厮道:“老爷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在都在议事厅里,好象在量讨着大少爷和珍珠表小姐的婚事吧。二夫人她找二少爷一整天了,不知道什么事呢。”商灏悠听着,一边向议事厅,一边对家人齐畅道:“这几天你明查暗访,务必把那希希小姐找出来,等大哥的婚事办完之后,就向爹提提。”说着,已到了议事厅。见厅内父亲与三位母亲,大哥,珍珠,还有妹妹裴香都在。
众人说着话,见商灏悠回来,便都吁声不提。他母亲神色忧心。先是他爹凛色道:“灏悠,你跑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到那天香楼鬼混去了。”商灏悠扫视了众人一眼,一改随意的神色,一本正经地坐下,道:“只是饮了几杯酒。”见父亲脸色愈来愈难看,又忙道:“不是在讨论大哥和珍珠表妹的婚事吗?你们继续吧。”见他大哥商灏傲的生母大夫人道:“我看婚事就订在下个月初八。”众人都没有意见,珍珠也含羞的低下了头。一时,商利瞅着二儿子,道:“你大哥完婚后,该准备你的婚事了。我已替你物色好对象,对方是杭州沈家的千金。听说为人温柔可人,对于针织利绣方面更是天下无双。再说,沈家在生意上也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这段婚姻是天作之合。”
听父亲替自己安排亲事,商灏悠也不管什么家规,拍案道:“就因为他们家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所以我要以身相许?”商利狠狠地啐道:“不俏子。”说着就要一巴掌盖过去,幸好商灏傲拦住了父亲,并道:“爹,二弟只是一时气恼而己,他一向喜欢自作主张,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那商灏悠见父亲不哼声便道:“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我不会娶那个沈家大小姐。”商利冷哼道:“是不是在天香楼和你跳水询情的那位姑娘?”
商灏悠唬住了,忙问:“爹,你是怎么知道的?”商利道:“你的事还瞒得过我?再说,这件事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嚷嚷,说我商利的儿子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竟然在天香楼那种地方和那些莺莺燕燕打打闹闹。这成何体统?况且那样的女孩也好不到哪儿去。”商灏悠倔强道:“我是非她不娶。”眼看商利又要发火,商灏傲从中制止道:“二弟你就听爹的话,乖乖的和沈家小姐成亲。如果你真喜欢那位姑娘,可以收她为妾。”听到妾这个字,商灏悠便火冒三丈,咆哮道:“我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妻子,我不要纳什么妾,好象爹这样三妻四妾的,也不见得快乐。”听他议论父亲的事,唯恐老父生气,商灏傲也顾不得什么,举手就给了商灏悠一巴掌,并道:“爹也是你可以随便讨论的吗?”商灏悠捂着打痛的半边脸,看着无语的母亲,也只是生着闷气。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总管李鹏报告道:“老爷,外面来了宫里的人,说是传旨。”刚说着便见一个老公公并几个太监进来,哟道:“商家上下接旨。”那商利先是一楞,想自己世代为商,与朝廷并无来往。如今怪事了,怎么会有圣旨?如此想着,却也忙的跪了下来,家里众人也跟着跪下。那老公公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今朕赐婚幽月公主与商家大公子商灏傲三天后成婚,商家上下务必准备妥当,准备迎娶公主过门,钦此。”那公公宣旨毕,众人都吓了一跳,商灏傲,珍珠等各有所想,商利忙的谢恩,礼毕,给了公公赏钱,并问:“请问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赐婚?”那公公收了赏钱,把头昂得高高的,又不免陪笑道:“这个事老奴怎么会知道呢?令公子都要成为公主驸马了,这是你商家的一大造化。”如此说着,又哟喝着动身回宫。
众人还呆呆的摸不着脑袋,那珍珠已哗的哭了,抽噎道:“姑姑,姑父,珍珠应该怎么办呀?傲哥哥真要娶那什么幽月公主呀。”大夫人愣愣的无语,瞄向他丈夫,只见商利道:“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珍珠,只好委屈你了。”那三太太尖酸道:“哎呀,我们珍珠说来也没有做当家奶奶的命哦。”原来在商家除了大老爷,大夫人,商灏傲外,珍珠算得上是半个执事,并侍着自己早晚是商家当家奶奶,便在商家上上下下呼呼喝喝,三太太对她早已恨之入骨了。今见她糟到遗弃,便乐得蹊落几句。那珍珠听了又委屈得大吵大嚷,并扯着商灏傲的衣衫,抽噎不止道:“傲哥哥,你好歹说句话。”那三太太又道:“哎呀,还叫傲哥哥呀,恐怕以后要改口叫表哥了。”商灏傲瞪了三太太一眼,那三太太便嘘声不敢再发一言了。
商灏傲又瞄向他父亲,说道:“爹,这件事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见珍珠那样,商灏悠便劝慰道:“珍珠表妹,大哥娶了亲之后可以纳你为妾呀,别哭了。”商利又道:“本朝驸马是不可以纳妾的。”听她姑父这样说,珍珠哭得更凶了。那大夫人也焦急,说道:“据说这幽月公主自幼体弱多病,上个月因为在后花园玩耍不小心跌了一跤,差点便到阎王府里报到了。”二夫人问:“大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夫人道:“我是关心商家香火继承问题,你们想想,这个幽月公主身子这么弱,她能生儿育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