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动物,鬼个白马王子,肯定是更年期的丑男,心理变态男……。”
姜君若艰难的在行走到荒原上,提着裙子狼狈不堪,嘴里不停的冒着与那清秀面貌截然不同的词语。真是没有想到啊,那个古墓竟然是传说中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所谓“虫洞”,她身上现在穿的就是在古墓中的那条淡紫轻烟罗纱裙,而且她现在全身的皮肤白嫩细滑,十指尖尖,一双小脚走在这种不算太硬的路面上竟是被搁得生疼,这等的娇弱,那里还是她那劳动人民的身躯?
话又转回来,半日,半日就半天,天哪,莫说这副娇小姐身体,就是以前那副劳动人民的强壮身躯也走不了半天的路呀。该死的男人,有马也不知道载一程么?
但其实她没被搞得有那么苦,因为走了大约有二个多钟头后,她就又听到了来这世界后觉得最亲最亲的声音——马蹄声。哦,是的,马蹄声,而且她敢很肯定,这一定就是那匹白马!看来这个男人还是舍不得她这个大美女的嘛,哈哈。
她将酸痛的老腰挺得老直,在这个曾经抛弃过的男人面前,千万不可以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其实她秋水都望穿了的一双小眼没一会就瞪得铜铃那么大了。
这个时候天已是大亮了,当那匹白马自远处逐渐近了,发现马背上竟是横驼着那个男人。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背后那个骇人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一慌,踉跄的向那匹白马跑去。
这匹马是很通人性的,显然这个男人昏倒后,它就驼着他一路循了姜君若的足迹跟来。见了姜君若,这马居然自动跪了下来,任由姜君若将那个男人像拖死猪一样弄到荒草上平躺着。
姜君若其实是个出色的麻醉医生,最喜欢的就是受了外伤的人,而且只要有口气喘着,受伤越重她越喜欢,因为她白嫩小巧的手就可以用三寸长的空心长针熟练的插进那人的脊髓边,让这人半身麻木不能动;或是用一大管奶白的药打进他的血管里,这人就呼吸停止,睡得猪一样,靠了她插在这人喉咙里的管子吸氧,哈哈哈!这只没福的猪落她手上成待宰的羊了!
她费劲的把那个沉重的头盔取了下来。只见男人略带潮红的脸上五官棱角分明,虽是有了几许憔悴,除却胡子拉喳的下巴,整张脸白净却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
“啧啧,果真是个大帅哥呀!”姜君若解气加揩油的使劲捏了几下男人十分有弹性的脸,“喂、嘿,你别裝死啊,喂,哎,天哪,天!”
看着这只待宰的羊没挣扎半分,兴奋的姜君若突然想到这里不是医院手术室,心突然降到了冰点,认命的仰天天叹:天哪,不能好生的用空心长针,奶白药水虐这人一番,损失、损失啊!她只好取下他腰间的水壶把水洒在他脸上,先替他降降温。
“梅、梅……”男人感觉到了清凉,开始梦呓的唤着。
“你霉什么霉,我才霉透了啊,”姜君若边费着十二分的力气脱男人的铠甲,边苦着脸絮念叨,“我说你没事受了伤还穿这劳什子的家伙干什么?不知道这样捂着会让、伤、口化脓的么?生在古代没文化多么可怕,就长一副好看的皮、囊有屁、用……”
费了几牛二虎之力,沉重繁锁的铠甲终于让她全部肢解成功并抛得老远,男人身上露出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衫。
对于外科她是很熟悉的。一摸到这个男人的身体就知道他已是在发高烧了,脱开他的上衣,见那伤口足有小碗那么大,深可见骨,已是开始化脓。这人想来也是身体强壮之辈,若是普通人,这性命恐怕是早就丢了。
“很不错呵,小伙子,身体很棒。”姜君若用裙子上撕下的布条把伤口给这个男人简单的处理包扎好后,使劲拍拍他胸前两块结实的胸肌作了总结。最后去讨好的抚了白马的头道:“亲,你知道去那个镇子的路么?你的主人伤得很重,我现在一无器材,二无药物,也不能救他。唯今之计就只能靠你赶快送他到就近的镇子上,希望能找到医生和药。”
那马儿竟是听懂了姜君若的话,扭过头望着奔来的方向撕鸣着。姜君若心中大喜,知道它是听懂话了。便又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费劲的将他弄到马背上去。
这只白马果是极通人性,精力和足力也惊人,载了二个人一路狂奔,跑了约一个多钟头,果是就见了有户人家,姜君若看马是累得跑不动了,就下了马敲开那家人,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姜君若就用了头上的一支金钗和那匹白马给这个妇人换了匹骡子和两套干净的旧衣衫。自己和那个男人都穿上后,又才出发走了约半个多钟头,方是到了一个小镇子。
进了镇子,姜君若发现这个小镇与那茫茫不见边的荒原截然不同,竟是还挺繁华的,街上走着身着有些类似汉朝服装的人,也有些类似古代胡服的人,想来这是个各民族杂居的地方了。她一路问着找到了一个郎中,那个郎中用了古代特有的办法和伤药给这个男人处理了一下,并开了几副中药给姜君若,直言不讳道:“夫人,请恕在下直言,令夫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姜君若知道就古代这条件,伤口感染成这个样,郎中这话也是说的大实话,于是又拔了手上的两只手镯,一只给他作酬谢,另一只给郎中换了一些零碎银子。用了骡子把这个男人驼到了最近的一个客栈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