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你不是临安又是哪人?为何会来相府做奴婢?”王平儿有些好奇,她进来时可是托了不少人,花银子才进来的,可她?
“我也不知道,我在客栈吃饭,醒来后,就在这儿了,黄婆婆告诉我,这是临安相府,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萧沁月老实地回答,希望王平儿不会再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
“啊?那你是被人卖来的?”王平儿一脸吃惊,就算是卖,相府也只收家世清白的姑娘入府,如果没有家人做证,是根本没有办法进来的。
“少爷住哪边?”萧沁月看着前面的岔路,希望能让王平儿住口。
“这边。”说着,王平儿前面带路,萧沁月跟在后面,向墨轩走去。
只是她们人走了,话却被正在假山上喝茶对奕的两人听到了。
“想不到儒兄的相府还真是包罗万象啊。”唐飞宇若有所指地说,他父亲是兵部尚书,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所以感觉特别好,说起话来也都是直来直往的。
“让你见笑了,这小丫头的话都是说着玩的,又岂可当真?”曹新儒淡笑着说,他并没有去看那两个丫头,但那句“我第一天到临安就进了相府”却印在了他的脑袋里,相府什么时候这么缺人了,居然让这么不明不白的人进府,看来,得给他们松松皮了。
“我可是听出来了,那丫头可是奔着你来的。”唐飞宇调侃着说。
“哦,我可听那丫头说她从没见过我,更没听过我的名字,又何来‘奔我而来’之说呢?”曹新儒依旧微笑,这府里的大半丫头都动着歪脑筋,他心里自是有数,只要做得不太过,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果触了他的底线,那就只能怪她自己自寻死路!
“不过,你说的那个小丫头着实有几分特别。”唐飞宇也说不上来到底哪特别,面都没见过,仅仅是她与别人的几句对话,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听到他的话,曹新儒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烦躁不安。
“宇兄,天晚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咱们改日再聚。”曹新儒说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凉亭。
突然听到曹新儒的逐客令,唐飞宇有些不解,但也未多说什么,起身告辞,便离开了。
看着唐飞宇离开,曹新儒快步走回墨轩,他很想见见那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萧沁月她们来到墨轩时,曹新儒已经坐在桌前品茶了,举首投足,一派儒雅,再加上一身白衣,当真是个谦谦贵公子模样。
“奴婢给少爷请安。”萧沁月学着王平儿的样子,欠了欠身,算是请安礼,幸好不用跪拜,不然,她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曹新儒早就等在屋里了,只是强压着好奇之心,轻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和普通丫头无异,哪个才是说不喜欢自己的呢?
萧沁月见半天没人理她们,不禁轻轻抬起头,大眼睛正四处瞟着,当瞟到正前方时,正好遇到曹新儒严厉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天啊,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见萧沁月那般胆大的举动,刚刚却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曹新儒心里一乐,这丫头还真有意思,就不发话,看她们能挺到何时,于是,又端起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王平儿感觉到曹新儒正注视着自己,心里一喜,于是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奴婢王平儿给大少爷请安,这是三小姐派奴婢送给少爷的。”说着,王平儿从身后的萧沁月手中拿过锦盒,缓缓起身,婀娜多姿地向曹新儒走去。
听到王平儿的声音,萧沁月不禁一个激灵,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怕那大少爷也会同自己一般感受吧。
曹新儒看着走过来的王平儿,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他更在意那个欠着身的萧沁月,明明是她拿的锦盒,难道,她就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奇吗?
“哦,大小姐送的是什么?”曹新儒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视着萧沁月。
“回大少爷,奴婢不知。”王平儿听到那温温的声音,心里欢畅无比,如果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哪怕是个妾,她也愿意。
“哦,麻烦姐姐替我打开。”曹新儒不看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曹新月利用这样的手段还试新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不知道一会儿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王平儿听到曹新儒的话,心里顿时喜上眉梢。伸着纤纤玉指,缓缓地打开锦盒,只是里面的东西让她顿时傻了眼!天啊,这是什么啊,居然是只这么大的蜘蛛!它居然正盯着自己!
王平儿惊吓过度,随手扔掉锦盒,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只是那锦盒里的蜘蛛却朝着萧沁月飞去,而萧沁月此时还欠着身,低着头,但她多年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有危险,本能地摔了一跤,躲开了那只乒乓球大小的黑蜘蛛。
本来曹新儒想出手相救的,怎奈那王平儿突然死死抱着自己的。
“大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