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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年的磨砺,莫狸的腿脚功夫已经能与他的两个彪形助手打斗一番了。

但这远远不够,石轩觉得该是练习轻功的时候了,这半年来徒弟莫狸的努力`刻苦他和莫狸的其他师父都看在眼里。每次看见她练武的样子他都能想到自己幼年时练武的样子。

石轩对莫狸说:“莫狸,你不是常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轻功吗?你现在就可以学了。”

“真的。”莫狸开心得欢跳起来。

石轩点点头,他平时常看见莫狸笑,但他知道那笑里夹杂了太多复杂的元素,而像现在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却很少很少。就连莫狸自己也记不起上一次真正的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石轩真想轻掐一下莫狸日渐白皙粉嫩的脸蛋儿,这真诚的笑让他感到有一股电力在胸膛环绕。

但“师父”这一头衔却让他不得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孩子。

石轩拔起插在地上的剑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莫狸正要移步相随却感到身体突然脱离了地心引力,她惊慌的叫了声才发现石轩师父抱起了自己在树间飞过。

石轩左手用足臂力抱起莫狸,右手拿剑拨开树枝的袭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荒地,地横平整,杂草枯黄无力地依附着大地,石轩放下莫狸,指着这片空地说:“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练习轻功。”

莫狸看着近十亩的空地,问:“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一大片空地?这里有人来种过地吗?”

“这是我在接到教你武功的命令后抽空在这儿坎树伐木开辟的。”莫狸心底涌起一丝感动,但仅仅一丝而已,如今她已不再轻易被外界感动。

她知道这里的人对她再好也是带有目的的。

只是半年过去了,她依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练了很久,莫狸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脚可以踩着草交急速前奔而不压踏小草。

正飞着前奔时莫狸感到有些累了,正呼了口气没想到浑身那股向上的动力突然撤去,她也就毫无准备地下跌。

在贯力的影响下她像踢到了石头一般,整个身体向前冲去。

石轩立马意识到莫狸失足,以快速的轻功飞到莫狸跟前扶住她,莫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师父的身上。

石轩没想到莫狸的冲力如此大,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两人倒在了地上。

在石轩眼里,空气似乎凝固了,内心软软的,他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感觉,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莫狸立即爬起来,连忙拉起师父直说:“师父,对不起!”。石轩苦涩地笑笑,“师父,对不起!”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一个大锤重重地锤在他的胸口。

经过近半年的相处,莫狸与金双儿`金玥两姊妹成了好朋友。金双儿对这个误跨了时空的女孩儿充满了好奇,但最初的几个月没有杨公主的旨意她不敢多嘴。

相处久了,在没人的时候金双儿总会暗示莫狸说些他们那个时代的事儿。

莫狸也很乐意对这对双胞胎所说21世纪的那些在她们眼里不可思议的事儿。

每当看到金双儿和金玥两人诧异的表情,她的心里也有抑不住的满足。

若不是李婆婆帮她“保管”了她的相机`手机,莫狸一定让她们好好见识一下咱21世纪的科技。

她想,到时她们一定眼珠儿都会蹦出来。

见练武回来的莫狸身上沾了很多泥土,金玥连忙叫双儿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拿来,准备给莫狸沐浴更衣。

花瓣儿飘飘淡香扬,莫狸若有所思地捧起一捧水再木木地看着水从指间滑落。金玥边给莫狸擦背边关切地问:“有心事儿吗?”莫狸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但她终于忍不住,小心地问:“金玥妹妹,你能告诉我李婆婆叫我学这么多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吗?”

金玥敏感地迅速抬头警觉地环视了一下,确定门外`窗外没人才松了口气。

金双儿也紧张地睁圆了眼。莫狸没想到她们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赶紧问:“怎么了?”

金双儿走进莫狸,蹲在木桶边压低了声音说:“没有李婆婆的吩咐我们不能多嘴,否则我们会没命的,请姐姐原谅。”

莫狸不再说话,认真地斟酌金双儿的话。“没命”?一个可以任意夺取他人性命的人真的只是富家遗孀吗?

“莫狸姐姐,”金玥停下擦背的动作,恳切地说:“你别想太多,只要努力做好她所吩咐的事儿就可以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命运?莫狸想起了一句话,“相信命运的的人跟着命运走,不相信命运的人被命运拖着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属于跟着命运走的人还是被命运拖着走的人。

她嘴角微微上翘,苦涩侵蚀着这份残缺的笑。

双儿`金玥两姊妹看到莫狸的表情也只有为她心疼也只有为她们自己感到无奈。

石轩回到屋内,仆人已准备好了沐浴的水。

把门紧闭,拉上门闩,走向冒着蒸汽的木桶。腰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用手摸了下疼痛的地方,刚才被莫狸撞倒的情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回想莫狸撞倒在他的怀里时急红的脸颊和无辜的眼神,他的心里暖暖的,一丝微笑浮现在他俊朗的脸上。

“怎么?受伤了?”杨公主的声音吓了石轩一跳。

他转过身看见她穿上了件极为性感的抹胸长衫,也扯下了“李婆婆”那张苍老的脸皮,她一步步向石轩身处的木桶走进。她身上的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衣物在她指头的挑弄下一无力地瘫在地上。

在水里浸泡着的石轩却没有花瓣的掩饰,身上协调迷人的肌肉清晰可见。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能拒绝杨公主,因为他的父亲曾蒙恩于杨氏王朝。

在他父亲去世的前夕他在他父亲的要求下跪誓要至死追随杨公主。但此时石轩却有些畏惧杨公主的逼近。

杨公主纤细白嫩的手指伸向石轩的腰处疼痛的地方,问:“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石轩的脸颊因畏惧和尴尬而染上了一抹红晕,小心翼翼地说:“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我看莫狸快摔倒了就去扶,没想到撞倒了。腰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给搁了下,不碍事儿的。”

“真的不碍事儿吗?”杨公主挑逗地口吻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及其暧昧。

她褪去了身上的亵衣,石轩把脸转向一边。杨公主双手捧起石轩的脸强行让他看着自己,问:“莫非你对莫狸有意思?”石轩连忙解释:“没有,我是她师父,我怎么会……”

还未等石轩把话说完杨公主就冷冷冷地说:“知道就好!”

她轻轻地吻了下他还残留着水滴的脸,在他耳畔低喃:“如果你真爱上了她,我就一剑杀了她!不,我不会一剑杀了她的,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办法。”

继而是她邪媚`诡异地笑,石轩被恐惧完全打败的,怯怯地说:“我不会爱上她的,况且你杀了她谁又能替你去刺杀昏君呢?我们这儿可就只有她不是朝廷的通缉犯了。”

杨公主恼怒地穿上衣服愤愤离去。

杨公主走后,石轩倚着木桶发呆,脑海里浮现出这半年来教莫狸武功的那些场景。

“如果你真爱上了她,我就一剑杀了她!不,我不会一剑杀了她的,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办法。”

杨公主的话在不经意间挤入他的大脑让他不得不停止一切回忆。

门外渐渐飞起了雪花,风呼呼而过。

莫狸用手拉紧了脖子处的衣服向练习书法的房间走去,正巧遇见专为她治眼病的钟申背着装了些许药材的背篓回来,头发上,肩膀上都染上了绵软的雪花。

莫狸叫了声“钟叔”问:“您刚回来?外面下着雪,路肯定很难走,您就别去采药了吧。”

钟申把背篓取下,拍拍肩膀上的雪花,说:“没事儿!有种药材就要在下雪天才好采呢。”

“为什么?雪不会把药盖住吗?”莫狸好奇地问。

钟声笑呵呵地回答说:“这种药在雪天的时候最好采的原因就是它们不会被雪盖住。虽然他们的个儿很矮小但雪花落在他们的叶子上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融化,所以当雪把别的草盖住的时候它就会露出来。你的眼药就快要研制好了。”“真的?”

莫狸又惊又喜,直说谢谢。

钟申摆摆手说:“谢什么?只要你眼睛好了就是对我这半年多时间苦苦研究的最大安慰。你带着这个什么框框架架的练武跑步多不方便啊。”

莫狸调皮地笑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钟叔总能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虽然他总把自己关在屋内研制药材捣鼓药材,莫狸很少看见他,但他那犹如顽童的性格让她觉得他不那么危险。

钟叔问:“你这是去哪儿?”

莫狸说:“去练书法,我跟你说,我的字写得好烂了,孟师父对我特别无语。”

若在平时跟别人说起此事莫狸一定一张苦瓜脸,但和“老顽童”钟叔说话会不知不觉地放松。

钟叔呵呵笑了,说:“去吧。”莫狸乖巧地点点头向孟师父处走去。

门被推开。呼呼的风卷着雪花溜进屋子,孟蝶冷得打了颤,冻得微红的手放下毛笔,抬头对莫狸说:“今天你就写首诗吧,既练了书法又锻炼了作诗的能力。”

莫狸心想糟了,自己哪里会作诗嘛!但师父布置得作业不得不完成。

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好但不是很光荣的主意,于是认真地执笔写下: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写完了,莫狸吐了口气。孟蝶细细品味着这首本该在未来出现的词,泪花益满眼眶。“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孟蝶轻声念着,回忆着往日的繁华,品味着今日生活的苦涩和压抑。这首词写道了孟蝶的心坎上,一时竟不知说何是好,久久不语。

看着孟师父的表情,莫狸心里暗自得意,她没想到以前上学背的诗词还能在此派上用场。

只是李煜应该不会穿越到这儿来问她要版权费吧?

“师父?”见孟蝶迟迟不语,莫狸轻声唤她。

孟蝶点点头,说:“写得真好。你的词可在师父之上了。”

莫狸暗自窃喜,应该是李煜的词在你之上吧,呵呵……

孟蝶指着宣纸上的字指出该改善纠正的地方,莫狸认真地听着。

上完了课孟蝶看着莫狸离去的背影感叹后生可畏,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被她认为没什么天赋的,莫狸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作出如此好的词。她卷起莫狸写得词到杨公主的房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杨公主低声吟咏,大为吃惊。

想到不如此平凡得让她厌倦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才情,实在不可思议。杨公主再次斟酌着这首(虞美人),细眉相蹙,若有所思。“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孟蝶问。

杨公主想了一会儿,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孟蝶不解,问:“奇怪?为什么?”

杨公主放下宣纸,说:“她一个从一千年以后的时代误到了我们这儿,听她平日里讲述的来看,她应该对宫里的生活一无所知。可是你看这首词,对宫里的生活描述到位,感慨深刻。你真的就不觉得奇怪吗?”

孟蝶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说:“的确挺奇怪的。”杨公主冷冷地说:“除非——有人告诉了她一些不该告诉的事儿。”

孟蝶慌乱了,她知道杨公主是在说自己,可是自己真的确实没有更莫狸多说过任何除教学的任何话。

因此她立即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有急切地说:“公主,不是我说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杨公主依然不改冰冷的面色,不信任地问:“真的?”

孟蝶的嘴开始不由自主地轻颤,脸色刷白,眼眶因急切而充溢着血丝,更加慌乱地说:“真的不是我说的,我若有半句谎话任凭主子处置。”

杨公主脸上的表情稍稍放和缓了点,她也相信不是一向寡言少语的她告诉莫狸的。

杨公主弯腰拉起她,说:“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告知她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孟蝶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杨公主真认为是她说的,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会怎么折磨自己。

她已经怕了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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