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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慕容夜歌大婚的日子一日日地临近,湘城及兰城赶工制作的大婚礼服由护卫护送着,被日夜兼程地送至汴城。

王妃的礼服是湘城最上等的丝绸,大红的颜色,上面栩栩如生的孔雀由金线刺绣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可看到颜色不断变化的毛羽,好似孔雀真要展翅高飞一般。而五殿下的礼服,除了料子、颜色与王妃的一样外,所刺绣之物便是巨蟒。只见礼服之上的巨蟒瞪着大眼,张牙舞爪,尽显殿下的霸气。

据传,慕容夜歌是几位殿下里最先大婚之人,更由于所迎娶之人是燕国的三公主天姿。两国联姻,所举办的婚礼自然最为隆重。因此,湘城最有名的织造坊及兰城天下第一绣的玲珑刺绣坊为了赶制这两件礼服,不得不抽调出最好的师傅,日夜加工。

司礼官们每天在各个管事处穿来走去,安排着大婚的各项工作。此时的寒月宫,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而在风雨楼中,却不知何时,忽地从空中飞来几名碧衣少女,领头一个却身着彩衣,正是兰逸的师妹南宫仪。

几名碧衣少女施着轻功,抬着一张座榻,转眼间,便随着南宫仪落在了风雨楼的院子里。

天玑已是静侯多时,看到南宫仪到来,便施礼道:"南宫姑娘!"

南宫仪自动忽略掉天玑的冷漠,问道:"逸哥哥在哪里,快带本姑娘去见他!"

天玑转头看向一楼的厢房,并未言语。南宫仪会意,抱拳道:"多谢!"便领着身后的四名碧衣少女跨了进去。

屋里传来南宫仪关切问候的声音,不一会儿,她与几名碧衣少女便又出了来,只是原来空着的坐榻上,多了一位红衣男子。

兰逸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重伤未痊愈之故导致。

他转头看到了立在院子里的天玑,再次搜寻一番,却没见到另一个身影,眉眼间显出失望之色。

"官公子何在?"他有些急迫地向天玑问道。

南宫仪在场,他没有称塞云为云儿。

南宫仪也看向天玑,等待着他的回答。

天玑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少主有事,已经外出,临走前交待在下送送兰宫主。希望兰宫主保重身体!"

南宫仪道:"如此,就请天玑公子代为向官公子道谢,官公子若有什么需要,梨花宫定不遗余力,尽力效劳!本姑娘就先把逸哥哥带走了,待他伤愈,再登门道谢!告辞!"

兰逸听到天玑说塞云处出,已是黯然地轻闭上眸子。

天玑回了一礼,四名碧衣女子便抬起兰逸,施起轻功,随在南宫仪的后面,离开了风雨楼。

屋顶之上,一抹象牙色的身影朝着兰逸离去的方向眺望着,那红色的影子越去越远,已是看不分明。

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置身事外!

天玑不知何时已是立在她的身后,轻唤道:"少主!"

塞云身形未动,说道:"何事?"

"少主为何不亲自送送他?"

她轻过身来,凌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没有为何,让他这样离去不更好么?"

"是!"

她干脆就着屋面坐了下来,也对天玑说道:"坐吧!"

天玑看了她一眼,没有违抗她的命令,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的身子显得很小,并排而坐,天玑比她高出一个头。但天玑在她的面前,却没有一丝的优越感,反而感觉有几分压力。

迎面的风带着凉意,吹在她的脸颊上。

"天鹅湖的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她淡淡而问。

"回少主,已是差不多了,预计下月就可使用。"

"很好,只是尚需等待皇上批准天鹅湖的使用权,不知何时会有回复。此事,本少主又不便直接问他。"

天玑转过头来看着她,几丝发丝垂下她的额角,她的眉头轻微地皱起。

"少主用《孙子兵法》去换天鹅湖的使用权,代价是否太大了?"

"好的东西,总要有人去使用才会实现它的价值,如果只是一味地藏起来,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么?"

"少主说的是!"天玑低着头,心里却发出了疑问,少主小小年纪,不曾到过战场,为何竟会懂得兵家之道?但关于类似的问题,他并不敢问,塞云毕竟是他的主子,做为属下,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

如今,终于送走了兰逸,而慕容夜歌马上要大婚,他虽不知道为何要通知南宫仪接走兰逸,也不知道夜歌前一天夜里与塞云说了什么,但如今的局面,似乎正是他所希望的。不管如何,塞云是不可能嫁与夜歌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远远地,看到朝阳朝着风雨楼而来,看样子,似乎是找天玑或塞云的。塞云一个提身,从屋面上飞掠而下,落在朝阳面前。

天玑也在塞云飞掠而下后施起轻功飞了下来,落在塞云的后面。

"少主,四堂主!"朝阳看清面前之人,连忙行礼道。

"起来吧!"塞云淡淡地道:"可有回复?"

"回少主,赵公子依约在街东头等属下,但属下到了之后才发现,他已经被人盯上了。为了安全起见,属下并没有上前去问他。"朝阳站起来,回道。

塞云神色冷淡,又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穿着便装,属下一下分不清是谁的人。但样子属下倒是记住了。"

塞云微点头,冥想片刻,说道:"不需看清楚,本少主已能猜到是何人。他的心思果然够重,一个孩子,竟也成了他的棋子了。你且下去,待本少主亲自去看看。"

"是!"朝阳对塞云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她又转头对天玑说道:"马上去准备一下,你随我一起出去!"

"是!"天玑低头应道。

塞云转身回了风雨楼,半刻钟后,从风雨楼里飞出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换了女装的塞云。

按照时间计算,赵信拿到《孙子兵法》后,必定会呈给夜歌,他虽是殿下的先生,却没有丝毫的武功底子,想来也不会有胆量不上呈。他一旦上呈,以夜歌的性子,必不会糊里糊涂地同意自己的交换条件,况且,《孙子兵法》如今已在他的手里,他定会对这背后的人物追查到底。而如今,子鲁便成了他首要的突破口。

她不希望赵子鲁因为她的关系,受到半点的伤害。

天玑戴着人皮面具随在她的身后,一起出了风雨楼。

已是黄昏,路上行人匆匆。街东头的小桥旁,子鲁果然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只见他东顾右盼,就是等不到要等的人。

塞云环顾一下四周,确有两个年轻男子正在时不时地往子鲁的方向张望,并且,不能保证暗处是否还有其他人在盯着他。

这两个年轻男子内力浑厚,虽说比不上夜歌,但放眼大蒙国,也算得上是高手。

她微蹙起眉头,运起内力用密耳传音之功对子鲁说道:"子鲁,我是哥哥。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你要听话,先回家里去!"

子鲁只听到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不可置信地再度东张西望,却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

"别看了,你是看不到哥哥的!听话,先回去!"

子鲁初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此时再次听到塞云的声音,这才相信真是塞云在对他说话。

他再次左右看了一遍,确实见不到塞云,这才不情不愿地抬起脚步,往着赵府而去。

那两个年轻男子果然如塞云所料,子鲁刚走,其中一个也尾随在子鲁的后面,另一个,则朝着寒月宫的方向而去。

子鲁回到赵府,尾随其后的年轻男子也候在赵府不远的地方,继续监视着。

监视子鲁的,便是夜歌派出去的夜卫。那名回去禀报的夜卫回到寒月宫,把情况向夜歌一说,夜歌立刻深蹙起眉头,却随即又舒展开来,唇边眠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说道:"果然是精通兵法之人,只是不知她如何使赵公子无功而返。如此看来,你们的行踪一定是暴露了!"

那名夜卫连忙磕头道:"殿下,属下该死!请殿下治罪!"

夜歌轻挥手,冷冷地道:"起来吧。能写出此奇书之人,定不是普通人。别说是你们,即使是本殿下,也没有把握能赢她!看来,本殿下此举,是多余的,只会多一个笑柄罢了。"

"是!"

正在这时,又有夜卫进来禀报道:"殿下,梨花宫兰宫主已经被梨花宫南宫仪接走,看她们所行方向,应是出了汴城,往东南方向而走。"

夜歌斜躺在坐榻上,闻言,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自顾自地说道:"虽过了几天,但本殿下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计较。"

他的心情似是极好,丝毫不因夜卫追踪撰写《孙子兵法》之人失败而有所影响。

周围的夜卫听了,心里都打起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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