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眼晴也好了,便带着正妍来到那所院子前面。李管事拿来一套衣服,蒙头蒙脸的。
“这是主子先前用的,只有一套,只能进去一个。小姐进去就行了。”他拿着那衣服,我看着倒象现代实验室里穿的护衣,密不透气的。只得穿了,果然不透气的。不一会便觉闷得难受,走起路来也甚是难受,但要想看看里头倒底怎么样,只得忍着,慢慢地随着他们进去了。
“你们怎么不用穿这样的衣服?”我看着他们光溜溜的,不觉疑惑了起来。
“小的们命贱,再说经常出入这里,好歹也有一些抵抗力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什么差子,小姐第一次进来,小的们不敢有任何差池,不然主子那里小的们也无法交差不是?”他倒也说的合情合理。我便信了他的。进了院子才发现面几乎寸草不生,处处光溜溜的,好不容易看到几处绿的树,一摸竟是假的。
“这里怎么的什么花草都没有啊?”我问了出来。
“小姐不知,主子制的这个东西使得这里多年不曾长草了,一应的全枯死了。”我听了心头暗惊。
“到底制的什么呀,这么神奇?”不觉脱口问了出来。
“只听说叫逍遥丸。”李管事回了一句。我听了心头一颤。
“逍遥丸?”
“那边那些人都是用来做实验的吗?”我指指前日看过的院子。
“是的,制这种药丸需要不同的人来做实验。”这下就全明白了,那么多姑娘被劫,那天晚上看到的人肉大战,我道他们怎么那么放荡,原来该都是药物的作用了。
“看了半天,在哪作的这个药丸啊?院子转了大半,却并没有看到制作加工点。”我问道。
“在下面呢,上头只是堆放成品的地方,每日有人来此取了让那里的人吃下去,再根据他们的反应调配剂量。”
“你们做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掌握好剂量?”
“是啊,这个最难了,好些年了,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就这一点点让主子头疼坏了。”李管事抱怨了起来。我回身朝外走去。
“小姐不看啦?”李管事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回去了。”
“唉。”他那声音里满是兴奋。我估他是不想让我看到真实的场面才故意把事情说的那么玄乎的。所以打定了主意回头让慕容寒再带我来看的。出了院门脱了那衣服才觉神清气爽起来。拉着正妍便回了屋,但是半天却没看到慕容寒过来,不觉好奇起来。
“你去看看。”我打发正妍下地道去看下,不一会她脸色大变地跑了上来。
“他,他……?”正妍真是花容失色啊。我不觉跟着往下去。不一会来到慕容寒跟前,见他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似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握了握他的手,竟有些冰。他只是喘着粗气,并不言语,忙让正妍拿了点水来让他喝下,半天他才缓过神来。
“别急,你都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那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我差点给熏死了。”他心有余悸道。
“按那李管事的说他们就是在制作春药罗?”慕容寒慢慢道。我翻翻眼道。“何止是春药,原本春药是不上瘾的,药效过了便没事了,这种是能让人上瘾的,让人产生幻觉的。这种叫毒品,是可以毁灭一切的东西。”
“对,能产生幻觉,有一瞬我觉得我竟飞了起来,还有让人恶心的感觉。”慕容寒接着道。
“那是你第一次接触,所以身体反应特别大,要是接触久了就好了。”
“那我多去闻几次不就行了?”他笑了起来。
“那么从此你也就离不开他了,要离开他须得付出很大很痛苦的代价。”
“是吗,那么严重啊?”慕容寒不解起来。
“得毁了这一切,不然让他们配制好剂量,想控制谁就可以控制谁,再强的意念也会折服,有了这个何愁得不到天下呢。”
“那你那个臣相老爹还真是野心不小呢。”
“若他只是想要制住南宫琛和萧妃等人倒也罢了,只怕他们的野心不只在这里呢。”我站起身,一下子心事重重起来。等慕容寒恢复过来,我回到上面。找来李管事,问他象这样的地方还有哪里有,他只说管这一处,其他并不知情。我心知他可能也确实不知,便想着等大哥来了再问他罢。当下正妍在下面照顾慕容寒,没多久却见她眼晴红红的上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我忙拉着她问怎么了。她先只是扑在我怀里哭了一会,然后才用高丽语一抽一抽的回我,原来是慕容寒嫌她手笨,还有语言不通。我心知他是有意为难正妍,当下安慰她一会让她去休息,下厨做了点点心给他送了下去。
“你可算来了。好歹人家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你就那么狠心不来照顾我?”他瞪着我。我把点心朝他跟前一放。
“不是正妍在照顾你吗?你要求还蛮高的。”
“她哪能跟你比啊?”他嘟哝着,一口吞下一个点心。表情飞扬了起来。
“跟你说啊,明天我大哥来了,我可没时间随时伺候你,你呢也给我自觉一点,别蹬鼻子就上脸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我放下盘子,起身准备走人。
“喂,才来就走啊!”
“我还有事,你先歇着,回头有空我再来看你,没空我就不来了,你歇着吧。”我到了上面才坐好,便有人敲门,便心中纳闷怎么总是那么巧。
“谁啊?”
“小姐,是小的。”
“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到了。”
“什么?”我忙站了起来,原定明天到的,没想到今天就到了,可见我那个父亲对此地的重视。一边朝外走一边问。
“到哪了?”
“刚收到的消息,说话就到。”这时一辆马车驶进了院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蓉儿,见到你太好了。”上官淋显得很兴奋。
“大哥不是明儿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看着他跳下了马车。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听说你失踪了,大哥着急的很,所以一听说你在这里我便加快了行程。”他让人从车上搬了好用个用品下来。
“二哥的伤还好吧。”我低下了头,装作有些沉痛的样子。
“爹请了高人给他治疗,不会太久的。放心吧。”他拍拍我的肩。
“他终究是为我而伤,我总归是欠了他的。”我转身叹道。
“听他说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怎么着也不能伤着你的,是谁都会那么做的,宁伤自己。”他说的虽轻描淡写,但我听来却心头一震,看了看他,他眼中闪着我看不懂的情素。
“大哥,你来的正好哦,今儿我去参观了一下那边的乌院。”
“什么?”听他声都变了。
“大少爷主子放心,小的有给小姐穿上防护服。”一边的李管事忙回道。
“算你有眼色,要是伤着了小姐,有你受的。”
“是,是……”李管事边回边擦起汗来,想是吓的。
“他不错的啦,这些日子对我挺好的,大哥,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我忙道,李管事对我投来一记感激的眼神。
“蓉儿快来跟大哥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上官淋拉着我进了屋。我便把当日遇到的事又说了一遍。
“大哥,他们要那么多孕妇干什么?”
“不知他们从哪里得来的偏方,听父亲早年说有一个游方的人说过羊胎素,可以美容养颜,他们便以这羊水便是羊胎素,况也确实跟胎有关,是以他们需要大量的孕妇提供羊水给他们。”
“那你们做的这个逍遥丸是不是也是这个人的偏方啊?”
“是啊,可惜那个人说的含糊其词的,是以父亲试了这么多年,总算有点成效了。”
“什么成效啊?”
“这个你也别问了,你只管玩你的吧,想要什么只管跟李管事说,大哥有空就陪你玩好不好?”他拍拍我的头。我差点没跌倒,感情把我当小孩了,真受不了。
“好吧,反正什么逍遥丸啊什么跟我也没关系,明儿我上镇上玩去,这里好闷呢。”
“可以,我让李管事送你去,再带你回来。”
“不要,跟个男人在身边我还不放心呢。我就带着这个小丫头去就是了,扮成男装,再看看镇上哪里有好吃的。”
“放心啦,我只让他远远的跟着你,决不会扰到你的。”大哥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一副亲热状。我转身回了屋。
“那不是你亲哥,谁捏你都不拒绝的啊?”一股酸溜溜的声音传来,夹着满腔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