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这样,快乐可能短暂,而忘记...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星期,三天,或者是:一辈子!
望着日渐消瘦的贤雅,云妃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依偎的皇帝的怀抱中泣不成声,那婉约的风,仿佛在说明着什么,仿佛又是在期待着些什么。
“虽然贤雅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他愿意为了我们放弃自己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上天有会这样对待他呢?难道是我造的孽?是因为我不愿将贤雅还给他们?假设如此,就让我带未受过吧!不要折磨他啊!”
云妃那细若蚊蝇的声音带着哽咽,伴着晶莹的泪滴,弄花了好生一张美丽的脸,让人心中悲恸不已。
“使我对不起静华,倘若没有那一道天令将她强行带走,今日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皇帝的星目远眺,望着那庄严肃穆的大明宫,心中感慨万千,纵然他有后宫七十二妃,但在心中,那挚爱的皇后只有一位,就是那不小心从天庭掉落人间的仙子,静华。
云妃心中明白,也从未去夺过他心中的那个位子,她有自知之明,她得不到,但也不恨,她羡慕,那位身居天庭的绝世佳人。但,贤雅,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心头肉,怎能看着他痛苦而自己当作视而不见呢?
“父皇,我已布下结界,请您今天不要外出,儿臣将往兴庆宫去!”
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尚寒,皇帝就把这辈子所有的宠溺灌输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云妃开心的样子,知道尚寒这一去定能为贤雅分担不少,微微颔首,不加阻拦。
兴庆宫中的花早已凋零,落叶也被掩埋在了白雪皑皑之下,尚寒却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因为他是半仙。同样的,贤雅也是如此,尚寒此刻已经能望见他,消瘦颓废的立在那白雪皑皑之中,一袭白色单衣,任凭雨乔在后千呼万唤的要给他加衣服,也是充耳不闻。
“六皇子!你怎么来了?”
雨乔看着尚寒那一袭碧蓝色的轻纱配上那白雪皑皑,冷色系的冲撞不由得让她周身一寒,望着莫名其妙的两人,是左右为难。
“贤雅,不愿跟我回去看看母亲么?”
尚寒虽生性冷漠,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后天受了刺激,变得行尸走肉的贤雅来说,还是比较积极的,也可以说,现在什么对贤雅来说都是应付。早朝,应付。吃饭,应付。跟雨乔说话仿佛就是完成任务一般,他那邪魅的微笑仿佛是失了魂一般,最终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母亲?你是指母妃还是母亲大人?”
贤雅虽然是挤出了一丝微笑,但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冷漠的尚寒都看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宁愿他以前那样的嬉皮笑脸,也比现在这样强了百倍不止。
“母亲大人,他都等了你许久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尚寒的一番话引起了贤雅的兴趣,他依旧微笑着,看了看尚寒:“哥哥一向比我强,我是什么地方也比不过你,何苦要我帮忙?”
尚寒望着眼前贤雅那讽刺的笑容,真的想告诉他,真正拥有让人羡慕一切的,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想要的傻子,最令人羡慕的,应该反过来才对!
“如果我说你的皇妃没有死呢?”
听到尚寒的一番话,贤雅也是一惊,之后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望着尚寒,一位又是那些谎言,轻声道:“若是如此,为何几个月都失去了联系,为何不回来找我,倘若是真的讨厌我也就罢了,为何如她所言的那缕银发会由和她一起赴战场的白羽带回?”
看着已经几近崩溃的贤雅,知道自己现在若是说谎了,他估计真的是掉进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
“不相信的话就算了,她现在为了你可是生不如死,我倒是你不要去找她,让她忘了你,可是这次和那次在甘露殿上不同,我不会再让给了!”
尚寒语毕,依旧一脸冷漠的转身,在雨乔的阻拦下,那愣在原地的贤雅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尚寒的胳膊。
“她在哪?为什么不记得我?”
“澈儿她,还活着,是真的么?”
看着贤雅和雨乔的‘双管齐下’,尚寒是满脑子噪音,拽着两人进入了飞霜殿。
当两人听完尚寒的解释后,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天气预报:阴转晴之后再晴转阴。硕大的飞霜殿中,安静的让人害怕。
“涅槃在哪里?”
贤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和理智,此刻正盯着尚寒,立刻明白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九天之上!你现在去找也是送死,你不接受自己的身份,所以你的力量处于被封印的状态,现在别说是涅槃了,我懂一根手指就能要你性命,你怎么去?”
“若是哥哥都拿那涅槃无法,我该怎么去要到痴心胆?”
贤雅一脸疑惑的看着尚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有雨乔还在苦思冥想,消化着两个人的语境问题。
“知道天界对于你不回去什么都不敢说么?”
尚寒无奈的望着贤雅,希望他能理解些什么。
“要么是因为不值得,要么就是害怕我。”
贤雅的聪颖果然是天才系的,所以一些话是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