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比赛那天,城内的百姓将整个百花亭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伸着脑袋往里看,仿佛被吊起来等待被烤的鸭子一般。
崔爱虔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悔什么?
崔爱虔在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观看,干脆收门票就好了嘛!这么多的人,就算每人收一文钱,也好歹够个几十两银子吧!
(小五:喂喂喂,琢磨什么呢!专心上工!当心老娘扣你薪水!)
“疯丫头,你也知道怕了?”尉迟云墨见崔爱虔死死盯着那些围观的百姓,眉毛眼睛皱成了一团,还以为这个丫头终于知道害怕了呢!他哪知道崔爱虔那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在后悔没有赚到钱!
崔爱虔瞟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心里仍在不停哀悼那些没有进入腰包的银子。但由于她没有说话,司马青方就更确信她是害怕了,终于准备放弃他的“乌鸦嘴”路线好好开导开导她,刚欲开口,却听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虔儿。”
崔爱虔与尉迟云墨齐齐回头,却看见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款款走来。白衣男子走到崔爱虔面前,眼里含着笑,轻轻揉搓她的长发,笑道:“你还真的是闲不住呢。才几天不见就又要和人家比赛,非要闹得全城都晓得你才好。”
崔爱虔跳着躲过景瑞的手,阻止他把她揉搓成稻草人,嘟着嘴嚷道:“干嘛每次都要揉我头发?发型都被你弄乱了!”然后拼命地抬手梳落自己的头发。
这个景瑞平时看起来都挺好,整天笑眯眯的,说话也温和,但就是一见到她就要揉她的头发!每次都将她辛辛苦苦盘好的发髻弄乱!他不知道她每天早上为了弄这个破头发要花多长时间啊!崔爱虔忍不住冲景瑞咧嘴:“弄得这么乱可怎么梳理啊,我等会还要比赛呢!”
“过来,我帮你弄。”景瑞拉过崔爱虔,伸手把她的发髻散开,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的摘星,摘星立刻会意,马上递上了一只象牙梳子。景瑞拿起梳子,自上而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身后的揽月一见,马上变了脸色。叫太子给她梳头?这怎么可以!刚欲上前阻止,却被一旁的摘星及时拉住了。揽月疑惑的看向摘星,摘星冲他翻了个白眼,“爷自己的主意,你也敢管?”
揽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退了下去。
崔爱虔背对着他们,并未看见揽月与摘星的动作,只是冲景瑞冷哼道:“不错嘛,连梳子都准备好了。说!你是不是故意弄乱我头发的!”
景瑞却笑而不答,仍专心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倒是一旁的尉迟云墨有些看不下去,脸色也有些变了。这个白衣男人是谁?怎么看起来与疯丫头那么亲近?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为她梳头发?
“嗯吭……”他轻咳了一声,没人搭理他。
“嗯吭……”声音高了一调,还是没人搭理!
“嗯吭……”声音一下子高出了好几调,嗓子差点劈了!不过这一声倒是很有效果,除了白衣男子,在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嗯——好像声音太高了些啊,尉迟云墨狂汗。
崔爱虔抬头瞟了他一眼,道:“死乌鸦,你嗓子不舒服么?”
“哦,最近是有一点。”尉迟云墨松了口气,这丫头终于知道关心一下他了。
“啊?不会是风寒吧?”崔爱虔惊呼。
“咳咳……好像是耶。”尉迟云墨假装咳嗽了两声。
“那快走开!”崔爱虔踹了他一脚,“滚到那边去!免得传染上我!”
“呵呵……”尉迟云墨干笑两声。指望着这丫头关心人,果然是幻想!
“梳好了。”景瑞满意的放开手中的头发,对崔爱虔浅笑道。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崔爱虔头顶,然后时间静止了,大家集体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的经典游戏。
许久——
“噗——”最先憋不住的是尉迟云墨,其次便是摘星,揽月倒是没笑,只不过脸有些扭曲。
“你们怎么了?”崔爱虔有股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请节哀”三个字!
她立马从身上掏出了一面小铜镜,待仔细一瞧,脸都绿了!只见她的头顶上顶着一个类似馒头的大发髻,而后面居然还散落这许多没有扎上去的头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美丽的——拖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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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又恶搞了!本来想把景瑞给崔爱虔梳头发这段弄得温情一点,结果……就变成这样了!这双手总是不受脑子控制!嘿嘿……亲们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