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思至此,不由得思绪微敛,目光微沉,缓缓抬首,看了一眼王丞相又转向风帝。薄唇轻启:“母皇,立儿臣为太女,此事万万不可!”
那些议论的大臣听到这稚气的声音,却都怔住,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成为皇太女以后要继承大统,成为万人之上的统治者,这等好事,她竟然拒绝,露出一脸的鄙夷,看来还是太小了啊。
王丞相双眸低沉,直直的盯着雨墨。雨墨则神色从容淡漠,宛如一个高贵的王者,令人不敢逼视。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慑人的魄力。
雨墨又缓缓说道:“母皇,皇兄风麒,常在外为国事奔波,为风月劳他人所不能之事,他自幼王者之姿天成,理应继承大统。”
众人见雨墨竟敢如此直言风麒继承大统,都吓了一跳,气氛也愈发沉闷。
王丞相听言,从朝班中缓缓走出,说道:“公主此言差矣。风月皇朝自先皇建朝以来,定下祖训,纵使太子再为风月,也是他分内之事,若不立长公主为皇太女,祖训岂不废之?”
放P!为风月做事,就是分内,不为风月奔波就是失职是吗?雨墨听王丞相所言,柔和的小脸已经变得有些低沉。
王丞相的单刀直入,更让左右大臣胆战心惊,各个脸露忧色。而不凡也会有一些大臣面露喜色,表示赞同。
“下方所言的可是王丞相?请受本宫一礼!”雨墨微微俯下身子,算是对老臣的尊重。又道:“王丞相,此言更是差异!所谓皇家古训,乃是为风月有更好的未来而立,况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本宫无能,整日玩乐,那岂不是害了风月,难道即使是害了风月也要遵循古训吗?”雨墨稍作停顿,有道:“难道那样才是先皇想看到的吗?”
本想说这旧规矩也该改改,推陈出新的道理的,可是毕竟这是对前祖不敬,雨墨也只好找了另一个理由。
两个反问句打的王丞相垭口无言,又缓缓退入朝班。
“公主殿下,虽说中要害,依我李宜开来看,这理由又未免牵强一些。”一位身着华纹官府的老臣,又继王丞相站出来道:“长公主如此威严即便是太子也未必有此气魄,长公主还不到一旬之龄便如此通事理,变古今,这整日玩乐祸害风月又谈何说起呢?以老臣来看,长公主若能立为太女,才是风月之幸吧!”
此言一出,又有几位大臣出来捧哏,低声议论:“李太师所言极是啊!”
雨墨目光又落到了这位老臣身上,面色微冷,正色道:“本宫自幼尚喜古史,对古文今用自有一番见解,让李太师谬赞了。
自古能言善变者多为谋臣战场出谋划策,或游说他国,但论国之经济,百姓民生便力难为之。所谓王者,必有某天下之才,统领三军之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敢问李大人风月皇帝岂能只有一能耳?”
雨墨短短数语,却字字见血,两旁老臣都已臣服,心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长公主啊。
“臣乃风月元帅麾下副将余明,见过公主!”见李大人不做他言,一员大将又站出来言道:“风月百姓最古以来都以古训为天泽,从未违背,今天泽不依,皇女不立为储,这样风月百姓岂不心寒,以后皇朝如何管理百姓,百姓趁机作乱,又让皇朝如何应对?”
雨墨面色沉凝,杏眼微眯,后又莞尔一笑:“余将军,此言更是差矣,而且用”离谱“二字也不为过。皇储之争,自古有之,多是骨肉反目,兄弟相残,难道这百姓就不会心寒吗?”
雨墨又一次停顿:“王朝内乱之争,受益者乃是敌国,受苦的是百姓,余将军这样的形势都未考虑周全,这将军之职是不是有点失职了?”不卑不亢的低问,让上前说话的余将军冷汗直流,即便是战场对敌,也从未如此过。
雨墨话锋一转,缓缓说道:“况且,太子整日奔走于百姓之间,深受百姓爱戴,想本宫才入宫月余便夺其权,霸其位,这种天理不容之事,本宫岂能做得?”后又长叹一口气,转向风帝,说道:“母皇,儿臣也是为了风月千秋帝业,为了黎民百姓,还请母皇三思!”
雨墨心里明白,今日朝堂议事,风帝必定对此事已经知晓,但却没有制止,反而有随波助澜,一定是对自己太过喜爱,想将她的所有都给予自己,若是这样,那风帝真是好糊涂啊!
身为皇帝者,本应无情、无爱、无友、无亲,一人居于高位,日日守着高出的清冷,体尝孤独与无助,难道风帝也让自己的爱女如此这般的过活?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雨墨心中长叹一口气,不再做他言,立于旁边,双眸直直的盯着风帝,似是表明自己的决心。
此刻不仅是朝中大臣,就连风帝听了此番言论都震惊不已,这语气不卑不亢,神情淡然,给大臣一种强悍的威慑力,又如正在说话的是真正的君王一般。
众大臣都低头不敢多言,心道就算是皇太子也没有这十岁的长公主更具有皇家的威严气质。王丞相眸光一闪,脸色更是阴沉,但转眼又平静无波。
“此事以后再议,众亲家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风帝收敛了刚才诧异的情绪,见再议也一样无果,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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