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学校她对自己的缠功可有万夫不当之勇,每天光是丢她写的情书都会丢到手发麻,奇怪了,她现在和晴似乎好像很要好的样子?
满头雾水的龙颖此时脑子里直直的蹦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只盼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还有,晴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难道她把自己对她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尽吗?
“晴,你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易秋瑶怎么也在这里?”颖急忙忙地想知道一切,我想他此刻受的打击一定不轻。
我为什么会嫁给别人?我不是一心想要找颖的吗?在这场恋爱游戏里,我成了背叛者,“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失去了你的踪迹,人海茫茫中找你,确是不易,直到我遇上了竹,才发现他是真的关心我,爱护我,所以……颖,忘了我吧。”
“原来我找你这么久等到的竟是这句话。”颖原本帅气阳光的笑容,有神的炯目此刻涣散无光,呆呆的凝刻许久,“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我不相信!”颖不自然的别过我的脸,晃动着我的肩膀,硬是要得出答案才罢休。
“颖,别这样。天下比我好的女孩多得是,又何必再为我多做留恋?”我反手扯出他紧紧拽衣衫的汗涔涔的手,好歹我有功力,对于现在空有蛮力的颖来说,倒是轻松以对。
颖被我的功力硬生生的脱离了我的接触,而后转向秋瑶,冷笑一声,“秋瑶,我现在已经和龙颖分手了,那么你的决定呢?两者选其一吧。”
易秋瑶在听到萧菀晴说出这番话时,身子明显是颤抖了下,凝眸了龙颖片刻再缓缓望向上座的林浅陌,心里挣扎的很激烈,垂头不语。
她的眼里闪着不舍的晶莹泪珠,俏丽粉颊更染红华。一室的安宁维持片刻,终于被一声长笑打破。
“老夫总算赶到了竹儿的婚礼!”欧阳齐一路风尘仆仆的大步踏进竹屋,促狭的目光不安分了极短间刻,就躬身向林浅陌行起礼来,“老臣欧阳齐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浅陌犹豫稍许,还是自然地回道:“平身吧,宰相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他尽管做做样子,但还是得笑的随意。
“谢圣上关心,其实老臣此次前来,全是听说皇上为吾儿赐婚,身为父亲,怎能不来喝儿子的喜酒呢?”欧阳竹自是阴谋算进,只是在谈论自己的儿子时,还是露出了慈爱的父亲天性一面,放松了不少警惕。
坐在上座的林浅陌趣意般的摇摇头,惬意地喝起茶来,“是吗?朕记得赐婚是三天前口谕的,从月祁赶到日熙快说也要五天路程。这么说,宰相卿家为了令公子的婚事费了不少心思啊。”
听到这儿,欧阳齐的脸色黑了不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压下去,平复过来,道:“其实老臣早在圣上为吾儿赐婚前,就已在路程中。因为老臣打听到有个和皇上长得很像的男子会对圣上不利!”
“哦,何以见得?”林浅陌云淡风轻地扫过龙颖一眼,任由欧阳齐继续编着谎言。
欧阳齐拱手后,横手一指,众人目光随波望去,龙颖立刻被众人眼色穿透。他满意道:“大家难道不想知道他是何人,又为何与吾皇如此貌似?”
经过他这么一提,确有不少人私语起来,但都在林浅陌的一声咳嗽中禁了声,“大家不必多做猜测,这位公子是朕请来的客人。”
不仅是我,竹也是一惊,目光相交,困惑地是同样的问题,秋瑶上前晃晃我的手臂,“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认识!”
“看来你喜欢的两个人都不可靠。”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婚礼还上演了这么一出?
“爹。”欧阳竹有些不知所云的看着他,闷闷地打了声招呼。
“爹。”云澈柳又是无可奈何的在慢步上前喊道。
“嗯,竹儿,你真的决定娶萧姑娘?”欧阳齐这句话看似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父亲对儿子终身大事关怀,实际上确是最后一次确认他的计划。
欧阳竹一身红衣格外亮眼,晃到欧阳齐的正前方,诚恳道:“这婚事是皇上亲赐的,不容违抗。况且,儿子和晴确是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父亲不应该祝福儿子吗?”
他的这句话问的父颜顿失,天下有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得到幸福的。他若不成全,倒显得他不识时务了。
机关算尽的他,自然是明里暗里都要赢。又岂会当着天下群雄失去面子,他猥琐的笑笑后,抚住欧阳竹的肩膀,“当然不是,竹儿在为父心中是很重要的!”
这一声重要,道出了多层含义:一个孩子在父亲心中的地位重要,体现了和蔼的父爱;独独对大儿子说,显然是比云澈柳看的重些,却又不说最重要,确是给云澈柳留有余地,再次体现出了他的公平伟大;当着皇上的面说的十足恳切,除了圆他来此的目的外,给林浅陌一种错觉感,他并无不轨行为,让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个见证,他日皇上若以此对付他,他反叛的借口就是正义的,自然陷林浅陌于不义,正是一箭多雕!
“如此甚好,那么宰相卿家就坐在朕的旁边吧,今日星洛国君主也在这里,不好失了面子让别人笑话。”林浅陌没看一旁欧阳齐的脸色,刚才的反算计真是让他不得不佩服,人多时,还是能忍则忍。
欧阳齐腹诽了须臾,面上如善一笑,“圣上所言极是,段家君主也为吾儿的婚礼操心,这让老臣着实不安。”说完,欧阳齐礼仪性的对段可轩作了一揖。
直到段可轩也摆手不在意一语:“欧阳大人多心了,朕也是这场婚礼的嘉宾之一而已,欧阳大人就别再客气了。”
段可轩阴魅如玉的脸庞扫过林浅陌侧脸后,就全神贯注的盯着堂下两个如胶似漆的璧人,一身的火红,满脸洋溢着神情微笑的对望,手执手,肩并肩。
回忆在不知所云的秋瑶终于回神过来,明白自己今天的使命是什么?在与龙颖擦肩而过后,大声宣布道:“在神的见证下,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以后同甘共苦,祸福与共。祝你们皓首白头,幸福终身……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
我听到这里突然面色大阴,我……没有准备戒指!况且,在这个落后的封建国家哪会有钻戒这种高档商品?秋瑶是想成心气死我吧?
不由得秋瑶的眼神躲闪,我一个厉色刀眼就向她飞了过去,不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云澈柳也顿时觉得温度寒冷了不少,于是呵呵笑道:“秋瑶在快玩笑呢,你们就彼此交换信物就好了。”
柳的解围让我舒心了不少,只是信物,我好像也没有?但手还是不自觉的在怀了摸来摸去,渐渐的手心一凉,玉的凉意温润袭来。这块玉……好像是元卿卓在星洛国幽城的一户农家别院里送我的。说特殊意义嘛,倒有没有,只是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难道真要这么送出去?并以成亲信物的身份?
犹豫了片刻,突感手腕一凉,一颗碧灿灿的坠玉镯子就戴在了我的手上,我无言的望望竹,他扶上我的手道:“这是我娘留给我,她说让我送给心爱之人。”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炙热,气氛完全感染在这片甜蜜温情里。
“竹,我……”我感动的都快哭不出声音来了,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吧,但我还是迟迟的没有递出那通玉。
“晴还迟疑什么,这块玉不是要给大哥的吗?”云澈柳全然看不过眼,飞手抢过萧菀晴手里的玉,交给欧阳竹,并小声道:“大哥,这可是晴的心意,你可要小心珍藏,别弄丢了。”
“嗯。”像是得到了我的默许,竹竟真的把玉像宝贝似地揣在怀里,仿佛谁也夺不走。
本还想说些什么。现在看竹那么高兴,就随他而去吧,反正也只是一块玉,早在不久前就失去了本来该有的意义了。
“萧菀晴,你当真就没把本太子送给你的玉放在心上?”元卿卓带着一腔怒气,夺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