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荒宅上,照耀府中忙碌的景象。那些家仆忙忙碌碌的在打扫庭院,空地上一人多高的枯草只消得一会就被拔光了。房檐,走廊,处处有人打扫,到下午时,那荒宅已被众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哪还有窦阿宝姐妹住时的凄凉样。门外有一仆人拿着宽大的牌匾,登上梯子挂在了门楼正中,那牌匾上赫然的烫金大字,申府。
申家在宁城也算一大户,早年若是不搬走,在宁城就是只手遮天的。这个荒宅是申家的祖宅。听说曾有风水先生给申家的老爷申志成算过,宅子建在这,可保他申家权贵。事实也确如风水先生所说,申志成晚年子女子孙众多,先后出了工部尚书,知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当真算得上权贵。
按说这样的祖宅不该被这样荒芜着,应该得到细心的照料才是。不过这一切缘由,都该从申志成的嫡孙工部尚书申继远说起。
申继远有一美妾,不但容貌娇美,而且博古通今,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还有,此女子颇懂与男人相处之道,对于附庸风雅的申继远投其所好。申继远自然无比欣喜,视她为红颜知己,无比宠爱,夜夜宿在她房中。
没多久美妾怀孕了,生出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小娃长得就像观音坐下的两童子,甚是讨喜。申继远更视爱子爱女为上天赐予,宠爱非常。
人都说,乐极生悲。在申府这样的高门大院里,妻妾相斗,兄弟相残是常事。所以这美妾的好日子自然也过不长,申继远的正室夫人对她虎视眈眈,那些跟她一样的妾侍也看不惯她。经常明里暗里的对她使坏,她都默默忍下了。
谁知,在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不知是谁把刚会走的小少爷推到了后宅的湖中,幼小孩子在湖中凄惨的叫喊,美妾听到,循声找去,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在湖心挣扎,不等家丁去救,自己奋不顾身的投入湖中。进水后挣扎的往儿子的方向游去,奈何她不会水,连连被淹,根本不曾移动半步。此时儿子渐渐没了声息,水淹过顶。美妾看到,绝望的嘶吼,随之沉了下去。
美妾与儿子死后,申继远黯然神伤,常常独自落泪思念妻儿,
申家这年也露败象,因申继远的失误,兄弟几人纷纷被贬。此时便有坊间传说,美妾死后怨念太深,申宅已然成了凶宅,导致兄弟几人官运不顺。
申家几兄弟听了深信不疑,确实从美妾死后,申家出了很多事情,相继有婆子丫鬟死掉,住在宅子里的人也人心惶惶。
于是,申家兄弟弃了祖宅,举家搬迁至京城。到了京城后,情况确有所好转,申继远兄弟几人又担重任,此时申家更是深信祖宅风水已破,对那宅子没有一丝留恋之意了,索性撤了家丁,任其荒败。
谁料十年过去,申继远的弟弟在朝堂上得罪了宰相,从此申家官运受阻,半年后,宰相找了缘由就要把申家人抄家贬回宁城,申继远左右周旋,才免得了抄家。就这样申继远带着一家人和家丁奴仆,回到了宁城。
申家人还在打扫祖宅的时候,他们回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宁城的大街小巷,有人说,申家就要没落了,回来的路上竟在临城变卖东西,有人说,申家这次回来连夜进了祖宅,只带了几十家丁奴仆,还不比在宁城时奴才多。也有人说,申家人个个垂头丧气,定是犯了事,皇帝老儿把他们贬回来了。这其实是人们很无知,对于申宅这样的人家,就算没了权利,富贵还是得以保全的。
再说窦阿宝这面,她本想找穆清泽谈谈,找个合适的居住地。毕竟这里距离深山很近,随时都可能出现猛兽。她们不是他,能抵御凶猛的禽兽。
可是仔细的看过了穆清泽的小木屋,窦阿宝不禁赞叹了起来,这木屋建的非常精巧,成一个角铁的形状,角铁的拐出是厨房,连着两处卧室的地龙,而穆清泽自己的住的卧室里还有一待客的地方,特别像现代的建筑格局。
其实,窦阿宝想错了,在这样的北方小城,没钱的人都是这样建房的,有钱人才会像荒宅那样建。
再看木屋外面全是用泥巴糊上了,虽然黑乎乎的并不好看,但是绝对能起到御寒的作用,也怪不得穆清泽冬天的时候都在这里住。木屋的外围用粗壮的木桩相连,就连那柴门看起来都厚重无比。而柴门外面,穆清泽挖了很多陷阱,防止猛兽袭击。怕窦阿宝姐妹无意掉下去,穆清泽都仔细的交待她了。
窦阿宝看完这些觉得穆清泽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做事比自己还要小心,这木屋是足够安全了。
虽然窦阿宝和穆清泽经历了突发的变故,让她们不得不拴在一起,但来到这的几天,窦阿宝有些茫然,原来早就计划的,也随着变化而泡汤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帮穆清泽烧烧饭之类。上山打猎这事穆清泽不让她跟随,她也不敢自己贸然上山。无所事事的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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