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申若曦只是弄了一点番茄酱,但是宁雀楼有了这个小吃食,却是不争的事实。别看申若曦一个没做过生意的大家小姐,不过粗略懂一些生意经,在这个小吃食上她要下一点功夫,一来想让老夫人高看她一眼,二来她觉得她就该高窦阿宝一头。如此看来,番茄酱少有少的好处,每天限量,自有人来抢着买。而且人就是如此,越是大,越是正规的生意,人们越是相信。没过几天,这番茄酱薯条的小吃食,反倒像凤来阁抄袭了宁雀楼。而且这种小吃食,无非就是让人尝尝鲜罢了,也没人仔细对比这其中差异。
但是凤来阁的掌柜可就愁了,本想借着特色的小吃食抬高一些凤来阁档次,谁想到生意没做多久,宁雀楼就有了这吃食,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窦阿宝也把这小吃食卖给了宁雀楼,他一恨窦阿宝不信守承诺,二恨宁雀楼店大欺人,在宁城已是头牌了,名角,小吃食样样齐全,何必还要和他挣这一点东西。
他气的不轻,想来他和窦阿宝是立过文书的,如今他们不讲信用,也不能怪他翻脸无情,如果窦阿宝真的把小吃食卖给了宁雀楼,只好衙门见了。他命小厮去找窦阿宝和穆清泽两个,却发现,他连他们是哪里人都不甚清楚,懊恼的不行。随即想到,三天之后两人还来送番茄,看样只等三天之后才见分晓了。
窦阿宝哪里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还在想着如何赚钱,就连两个妹妹都无暇顾及。穆清泽天天打猎,杂货铺近期皮毛紧俏,大叔总是催他再多拿一些来,也不知怎地,如今夏季,竟流行了一种皮毛的小配饰。大姑娘小媳妇,荷包上都挂一个圆溜溜的皮毛配饰。
三日一晃就过去了,穆清泽和窦阿宝带着早上刚摘的一些番茄,来到了凤来阁,满满的一筐子,这些个头看着小,全是山上那些野生的。凤来阁掌柜看见俩人没事人似得进了店,心中疑惑,他并没着急责问二人。在他看来,如若他们把配方也买给了宁雀楼,算是发了一笔横财,这时候正当跑路才是,怎么还能来送这些果子?
窦阿宝和穆清泽把番茄交给了店小二,看见掌柜盯着他俩若有所思,还正纳闷。掌柜见窦阿宝看她,就对他俩说,两位随我来,商量些事。老掌柜面色不对,窦阿宝穆清泽满腹狐疑,但还是跟着掌柜上了楼,随他到楼上待客的地方。
老掌柜坐定了位置,又请了他俩坐下,便开了口,“不瞒二位说,现在这小吃食越来越难卖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窦阿宝和穆清泽听闻面面相觑,穆清泽说“望掌柜的细说,也好商量解决之道。”
老掌柜捋了捋他的几根胡须,叹道“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说,宁雀楼也卖上了这个小吃食。”
窦阿宝穆清泽听闻俱是一惊,窦阿宝说,“老掌柜,此话怎讲?”
老掌柜毕竟是常做生意的,看人不说十足的把握,也能知晓个七八分。看他二人这番举动,心中便有了计较,他面色一沉。
“哼,想必二位心中比我清楚。”
窦阿宝穆清泽一听老掌柜如此语气,便知老掌柜这是以为他们把配方又卖给了宁雀楼。窦阿宝当下摆明了立场。
“老掌柜,我们都是诚实守信之人。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配方绝不是我们泄露了出去。”
老掌柜说,“如此说来,这配方是我卖给了宁雀楼?看你俩个少年郎,竟如此贪心不足!”
“此事必有误会,且问掌柜,这配方是否给他人看过?”
“配方就在我身上,不曾给他人看过,就这点子番茄酱,我一人便可弄出来。”
老掌柜说完,窦阿宝和穆清泽都有些为难,如此一来,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了。看老掌柜面色不善,看样此事还要想出解决之道才是正经。
“我们也不曾认识宁雀楼的人,那宁雀楼也是去都没有去过。如今出了这事,两厢都该查看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若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一定会赔偿老掌柜的损失。”穆清泽说道。
老掌柜听闻穆清泽如是说,心中有了计较,面色也不似刚才那样难看。
“那就如小哥所说,我再查看一番,如若是我的问题,绝不为难二位。”老掌柜这人还是不错的,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从窦阿宝到这来卖小吃食以来,对他们还算照顾。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老掌柜是好人,可是不代表他不是生意人,既是生意人,就有生意人狡诈。
此事说完,窦阿宝穆清泽这才放心,本打算告辞,又一想宁雀楼那边他们并不了解,就跟老掌柜打探了一番。窦阿宝这才知道,宁雀楼竟然是申若曦家的产业。窦阿宝觉得此事不妙,这番茄酱的原料,就在申府的管家房,说不定还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