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王妃杀了柔姐姐,还杀了侍卫,王爷没有把她处死,就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可没想到这个侧王妃心怀叵测,非但没有认罪,还一把火烧了柴房,这实在是太过分了,王爷,那柴房都被烧成了什么样了?您若是再不处置侧王妃,恐怕,就连这个睿王府都会被她一把火给烧了。”小妾莺燕黏在多尔衮的身边,义愤填膺的道。
“可怜了那几个侍卫,都是跟着王爷您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除了那个伤重的沈翰林,其他的都葬身火海,王爷啊,您要给这些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啊!这样,也不枉您与他们二十多年的手足之情啊!”香盈看着神情有些微变的多尔衮,心中一喜,忙给芷兰丢了个眼色。
芷兰心领神会,凑到多尔衮跟前,不失时机的说:“王爷,柔姐姐死的蹊跷,这把火也来的蹊跷,王爷要好好的审问这个侧王妃,若再不追究,难道让柔姐姐与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吗?难道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吗?若是如此,那么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精致茶碗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再看多尔衮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他气急的怒吼道:“够了,你们给我滚。”
“妾身告退。”几个女人见多尔衮发怒,立刻速速的离开,心里却是得意之极,侧王妃,你完了!
待众人离开之后,多尔衮铁青着脸,心中的怒气丝毫未减,他走向床边,看着一脸憔悴的楚红,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她们方才所说的话,尤其是香盈所说的那番话,更让他抓狂,他与将士们的情谊可不是一天两天便有的,沙场上,刀剑无眼,死伤无数,若不是他与这些将士们同心协力,奋勇杀敌多年出生入死,哪会有这般情谊,令他们家奴、将士共兼之,他多尔衮最重仁义,将士们,马革裹尸才算死得其所,可如今,他们却死在了自己女人的手中,他怎能不气。
可恶,你心里纵是不服,尽管冲着我来,可为何要连累那些守卫,我的好兄弟们,我不治你,我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
“我知道你醒了,还不快给我起来。”多尔衮盯着她,厉声的道。
楚红接触到那狼一般噬人眸光,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轻轻的倚在一旁,颤颤的问了一句:“多……多尔衮,发生……什么事了?”
“我倒是要好好的请教我的侧王妃,柴房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尔衮咬牙切齿的冷冷的说,不含一丝的柔情。
“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方才走出去的小妾们。”楚红冷哼一声,提高了声音,不满的冲着多尔衮翻了个白眼。
想要害死我的,还会有谁?自然是这些闲来无事、勾心斗角的女人了!
“你杀了我的人,居然还敢跟我咆哮,你是不是疯了?”多尔衮气的眼睛发绿,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所有人,也只有你才敢挑战我的极限。若是旁人,我早就一刀把他给劈了!
“我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答你?你是非不分的冤枉我,还算一个睿智的王爷吗?”我这是怎么了,接连不断的倒霉?看来我今后的每一天清晨,必须得看一下皇历才行。
“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从今以后,你就从兰溪苑里给我滚出去,你不配住在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个心肠歹毒、满腹阴狠的贱人。”说完,他毫不留情的、狠狠地甩了楚红一个耳光,恨的咬牙切齿道:“这一耳光,我是为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出口恶气。”
还没等楚红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又听得多尔衮怒不可遏的指着她,恨道:“这一耳光,是我多尔衮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歹毒的女人。”
楚红被打的有些失神,她泪盈盈的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心口剧痛,一道温热溢出唇边,满心的痛楚。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搬出兰溪苑,迁到静心坊,立刻。”多尔衮扬声对着门外的侍卫们大声吼道。
“多尔衮,你要做什么?”楚红大惊,要把我打入冷宫吗?
多尔衮冷哼一声,阴鸷而邪魅的眼神盯着她,字字顿顿,言辞果决道:“你不配住在兰溪苑,不配做本王的侧王妃,从今以后,你便是本王的侍妾,本王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无权过问。”
“什么?”楚红像被雷击般的踉跄了几步,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的每句话就像一把把寒冰利剑,在割着她的每寸肌肤,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之痛,她初次才体会到,但她极力的克制住,她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黯淡的眸光莹光点点,眉头紧皱,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强打着精神,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