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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初尘大哥当时的辛酸与苦涩,好痛,好痛……

雪舞端庄的坐在白色的凤撵上,双手紧紧的握住裙摆,眉头深锁,那份清愁淡淡的隐藏于眉眼之间,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前方,可是那眼神确实那样的涣散和迷茫,思绪飞扬,想起三天前的情景。

艳阳高照,一个白衣绝色少女慵懒的躺在一个清冷的男子腿上,男子的手轻抚着少女那乌黑柔顺的青丝,嘴角微微翘起,目光宠溺的看着少女那平和的睡容上,艳阳的照耀,让二人笼罩在一个金色的光晕之中,画面是那样的宁静与幸福温馨。

“日期定下了吗?”少女轻轻的转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朝下,不让自己看到那一抹哀怨,也不让对方看到她的绝望与受伤。

闻言,男子身子不由一僵,手无力的垂下,闭了闭那酸涩的眼睛,沙哑的说了一句,“定于下月十九,母皇的意思是让你三天之后动身出发,迎娶凰国皇子。”

“三天之后吗?”少女喃喃自语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三天后啊……”

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深深的蛰疼了男子的心,那满眼通红的眼睛,哀怨与不舍的注视着埋在自己腿上的少女,叹息道,“是啊,三天后,呵……三天……”

泪缓缓的滑落,又迅速的被衣袖吸干,少女就这样静静的扒在那里,为自己的人生哀悼……

虽明白这里是女尊世界,一妻多夫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十八年的一夫一妻制的教育,深深的根植与自己的血液之中,虽说现代社会的性开放,一夜情,未婚同居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自己对于爱情的追求,对于自己身体的爱惜,让她深深的感到耻辱与肮脏,说好听一点是联姻,为两国人民的和平牺牲,可是换个角度,自己就好像一个妓女,只是披了一层圣洁的白纱。

“噗”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白衣,那一口血就好像一朵红梅,雪中绽放,是那样的冷寒。

雪舞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慢慢的入定,平复思绪。

一阵风过,那一方锦怕飞扬而出,带着朵朵红梅,飘舞着……

一抹紫色的身影飞驰而过,连着那一方锦怕一同消失……

目视着队伍的远去,南宫魅轻吻着那一方锦怕,嘴角缓缓的扬起,“我的小舞儿,既然他们给不了你幸福,那么……”

顿时目光变得锐利非常,冷冽的喃喃道,“凤初尘凤月轩,既然你们伤了她的心,就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高高的一抹矮墙,扼杀了凤初尘的幸福,那堵墙不高,轻轻一跃就可以轻易越过,可是就是这堵墙高高的竖起了他的幸福与思念。

“初尘,初尘,这是我让下人炖的燕窝粥,快趁热喝!”司徒清一脸喜气的在身边侍卫的搀扶下,迈进院子。

“端下去,我不饿!”风初尘冷冷的开口道,一眼也不去管身后的人。

“这可不行,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多多少少吃一点才行啊!我听管家说,你瘦了好多,一点都没有一个孕夫的样子,这可怎么行?”司徒清忙急急的开口道,一脸担忧。对于风初尘肚子里的骨肉,她是惊喜万分,这可是自己最爱的人为她怀的啊,是她的骄傲啊!她的孩子一定比凤雪舞那野种要强百倍,哼!

“我不想吃!”凤初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冷声说道。

“那你要吃什么?我吩咐厨房赶快去做!”司徒青不顾风初尘的冷脸,关心的说道。

“要吃,我自然会说。”凤初尘冷声说道,下逐客令道,“我累了!”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就这,我会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来吵你的,你安心休息!”司徒清讨好的说道。

看着司徒清那离去的背影,凤初尘满怀恨意的注视着她,随后缓缓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主子!”暗处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凤初尘的思绪。

“恩,什么?”凤初尘缓缓的开口问道。

“司徒清昨日秘密接待了来自龙国的信使?”

“哦?”

“只是影卫未能潜入书房,双方达成什么协议就不得而知了?”

“尽快查清此事,加紧速度收集司徒清通敌卖国的证据!让人密切注意龙国使者。”

“属下领命!”

“主子,还有三天的路程了!”夏荷轻声的提醒道,目露担忧,回想起那日白衣上那早已干涸的暗红,不由的上前一步。只有靠近她,她才能放心。

“听说凰国境内有一天河,名唤流云,直通凰国首都,两岸风景如画,景色秀丽!”抬头看向夏荷,雪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主子的意思是?”夏荷快速的回过神道,小心翼翼的问道。

“传令下去,由风雅带领迎亲队伍护送聘礼进京,我们改由水路!”说完,雪舞把目光重新投入到书本上。

“这万万使不得!”夏荷一脸忧心的出声道,对于雪舞的主意,感到担心,要知道倘若出个意外就坏了。

轻轻的挥挥手,雪舞头也不抬的示意夏荷下去,对于自己的决议十分坚持。

夏荷只能作罢,轻轻的转身步出房门,合上门。出去找春雪及护送主子前来迎亲的风雅商量,希望能有一个万全之策,来打消主子的坚持。

随手拉住一个守卫,问道,“风大人呢?”

“回大人,风大人在大厅!”守卫恭谨的回道。

夏荷快速的转身,向大厅走去,走的是那样的急,顾不得那些好奇询问的眼光。

“风雅。”一迈进大厅,夏荷就急急的出声喊道,语气是那样的急迫。

“怎么了?圣女出事了吗?”听到夏荷那疾呼,风雅不由的脸色一变,迎了上去,担忧的追问道。要知道,太子殿下在临行之前早已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顾圣女,更何况圣女不单单是太子妃更是凤国的圣女、希望与骄傲。万不可出一点意外。

这一路走来,看着圣女的身子日渐消瘦,一点点的憔悴下去,更有甚者在启程当日咳血。她的一切,牵动着大家的每一根神经。

“主子没事!”夏荷忙回答道,拉着风雅的手,二人一起坐下,“春雪呢?”

“那就好,春雪说给圣女煎药去了。”风雅放下心来,“唰”的一声打开纸扇,风度翩翩的摇了起来。

“既然圣女无事,那你为何这般兴冲冲的?”风雅不解的开口问道。

“是这样,主子交代下来,由你负责护送聘礼,从陆路进京,她要改由水路。”夏荷忙急急的出声道。

“这怎么可以?这不是冒险吗!”风雅一听忙急急的说道,要知道龙国对于两国联姻早已虎视眈眈,倘若圣女脱离大队,万一有个意外,那后果该如何是好。再加上圣女连日来,身子日渐虚弱,怎经的住流云的跌波。这流云是凰国的母亲河,九曲十八弯,河水汹涌,湍急非常。

“主子十分坚持,我特地前来与你相商,要如何阻止主子。”夏荷连连点头说道。

“走,咱们一起去劝阻圣女打消这个主意!”风雅快速说完,急急的迈开步子,向外走去。夏荷一听,微微的摇摇头,对于风雅的提议,不报任何期望,要知道主子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很难让人打消主意的,这么多年来,她只知道只有国师才可以成功劝阻过圣女。

看着离开大厅的风雅,夏荷忙快步跟了上去,希望出现奇迹,虽然心里明白这样的机会十分渺茫,但心中还是默默的祈祷着。

“叩叩……”敲门声轻轻的响起,雪舞微微的抬头,看向门口那两道人影,心里立即明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轻轻的揉了揉眉心,轻声的说道,“进来吧!

“风雅见过圣女殿下!”风雅恭敬的行礼道。

“风姐姐不必拘礼,自家人何必见外!”雪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示意风雅坐下,待风雅坐定,方开口道,“风姐姐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小妹要走水路之事。”

“正是,还请圣女收回成命!”听着圣女亲切的话语,风雅不由的放松下来,心里对于打消圣女的提议,信心大增。

静静的站在雪舞身后,细细的替雪舞按摩的夏荷不由的皱眉,对于圣女如此语气,对于打消圣女的主意,怕是没有机会了。多年的相处,自然明白圣女说的越温柔,她就是越坚持,怕是不容反对吧!

“风姐姐,小妹听说这流云两岸风景如画,美不胜收,曾有诗云‘流云河上清秋月,月皎湖宽万顷霜。玉碗深沈潭底白,金杯细碎浪头光。寒惊乌鹊离巢噪,冷射蛟螭换窟藏。更忆瑶台逢此夜,水晶宫殿挹琼浆。’小妹想亲自见证一下。”雪舞一脸期盼的说道。

“可是,圣女这流云分为三段,这诗描写的只是下游的景色,要知道,中游可是汹涌澎湃,江流湍急。‘九曲流云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说的就是说的是中游的九曲回环。”风雅忙出声反驳道,十分不以为难。

“那小妹更要去看看流云是怎样的九曲回环,是怎么的浪淘风簸。”雪舞一听此言,心里想起长江黄河的汹涌澎湃,九曲十八弯,更是好奇万分,这流云是否可以与两大母亲河媲美。双眼不由的发出炽热的光芒,连带的连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还请圣女打消主意,臣听闻最近流云河上水匪肆虐,十分猖狂,连连作案,抢了无数商船。倘若圣女出了意外,臣等万死不辞!”风雅随开裙摆,躬身下跪道。

见此情形,夏荷忙扑通一声跪下,急急的开口道,“主子,风雅言之有理,还请主子三思。主子,龙国对于我们凤凰两国联姻早已虎视眈眈,连日来更是袭击不断,倘若主子脱离大队,那么正中了龙国下怀,给了她们可趁之机。”

雪舞看着跪在一旁的二人,忙起身搀扶,只是二人十分坚持,坚决的说道,“请圣女(主子)收回成命,否则我等誓死不起!”

看着二人一脸坚持,雪舞不由的一愣,一脸无奈,连连摇头,背对着二人,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荷风雅二人对视一眼,屏息等待她的决议。

“怎么了,夏荷,风雅,你们跪在这干嘛?”一声疑问,打断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闷,二人抬起头,只见春雪拖着一个药碗,迈了进来,一脸疑问的看着二人。

“主子,她们犯了什么事啊?”春雪端起药碗,小心翼翼的端给雪舞,“主子,先把药喝了,消消气!”

夏荷不由的翻翻白眼,对于春雪的污蔑,十分的不满。

雪舞慢慢的转过身,接过春雪奉上的药碗,一饮而尽,一碗药不消一会就解决了。看的是春雪是心疼万分,刚刚自己微微的尝了一小口,连舌头尚未沾湿,就觉得苦如黄连,比苦瓜哭上万倍。可是圣女近日来日日服用,每次都是眉头不皱一分,从不喊苦。

“主子,用甜枣去去药味!”春雪忙拿起早已准备的甜枣。

睨了春雪一眼,雪舞一脸疑问的取了一颗,放入嘴里。眉眼间尽是疑问,今日为何春雪会为她准备甜枣。

疲惫的闭上双眼,雪舞慢慢的躺在暖塌上,幽幽的开口道,“一切由你们安排,下去吧,我累了!”

听到雪舞那饱含疲惫的言语,忙急急的轻声告退,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走在最后的风雅,最后的看了一眼那暖塌上瘦小单薄的身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合上房门。

一出房门,春雪就憋着嘴巴,哽咽着,眼泪涮涮直流。看的夏荷二人一阵错愕。

“一个大女人,哭什么哭,让人笑话。”夏荷恨恨的说道,重重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

“人家就哭嘛。”春雪不由得反驳道,可是一看到自己捧着的药碗,哭的益发厉害,“主子,好可怜哦!每天都要喝这么苦的药!”

“你怎么知道?”夏荷忙问道。

“我喝了半口,不,半口不到,根本不是人喝的,苦的要死,味道好呕心哦!”春雪哽咽出声道。

“让你偷喝!”夏荷重重的敲了一下夏荷的额头,“你怎么不知道早点准备甜枣啊!”夏荷埋怨道,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

“好了,好了,要哭回房哭,打扰圣女休息就得不偿失了。”风雅红着眼眶说道,一手拉着一个快步把二人拉离。

三人就这样拖拉着离开,一路上引得众人一片好奇,抬头望望天空,怎么今日这三人怎么这样的不正常啊!

听着门外的声音一点点的远去,雪舞不由得睁开双眼,一脸哀伤看着房梁,眨了眨眼睛,泪水就这样静静的滑落。

“启禀陛下,前方传来消息,三日后凤国圣女即可抵达京城!”一名青衣女子躬身跪在一旁,禀报道。

“青儿,她来了,好好,太好了!传令下去,三日后朕率百官前去城门迎接圣女大驾。”皇洁快速的从奏章中抬头,一脸期待与兴奋。可是过了片刻,眼睛不由得暗了下来,“青儿,你说她会不会怨我逼她!”

“皇上放心,圣女不会在意的!”青儿肯定的回道,“陛下与圣女情同手足,臣以为圣女定能明白陛下的一片好意!”

听了这话,皇洁微微的放下心来,只是仍不能安心,低喃道,“希望如你所言!我最不想失去的就是我们之间的友谊。”

“陛下担心这个,不如担心圣女的身子。”青儿提醒道。

“怎么回事?”皇洁不由一愣,快速回过神问道。

“听驿站的管事禀报,一行以来,圣女十分苍白,终日以药草为伴。”担忧的声音响起,“有消息称,自战役结束之后,圣女就病的厉害。”

“情伤难忘!”皇洁心痛的说道,目光中尽是沧桑与沉痛,“吩咐下去,让御医随时准备着,御膳房也多炖一些补品。”

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青儿出去,皇洁靠在椅子上,幽幽的开口道,“多情自古无情恼!情字最伤人啊!”

(我偷偷的来,偷偷的溜走,我对不起亲亲,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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