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真好。”他冷哼。
“师兄,我记性不好,你都两年没出现了,就算我想带解药也没用啊。”我坐起来,耸耸肩,两手外摊。
他扬唇浅笑,那笑容三分冷酷,七分真意,双眸如黑曜石一般,亮得惊人:“你怪我没有在你身边?”
我蹙眉:“你正经点!”
“怎么正经?是这样吗?”他略有些痞的语气,倏地坐在我旁边,手状似不规矩的摸上我的手臂。
如果不是有了记忆所以很了解他这是把脉的动作,还真会以为他是要非礼勒。
“你知道我中毒了?”距离这么近,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混入我周围的空气里。
他皱眉,缓缓道:“你体内怎么会有忘忧?”
“是毒吗?”我张大水润润的眼眸问道。
他的大手弹了弹我光洁白净的额头,笑到:“死不了。”
“嗯?”我不满的盯着他的手,示意他拿开。
“你的忘忧是谁下的?”他神情又严肃起来。
“你不会调查吗。”我不悦他转移话题。
“黧儿,两年不见学会命令师兄了?”某男危险的眯着狭长的眸子,语气听不出悦还是不悦。
对上他危险至极的目光,我的心蓦地一慌,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是他的手攆住我腕骨猛地一用力。
“嘶——你想谋杀我啊!”手腕处一阵痛,像要被捏碎一样,让我到吸一口凉气。
“哼。”他傲娇的松开手,“谁让你不好好学武功,学药理,现在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咦,师兄你这么幼稚师父知道吗?
“是是是,我活该。”瞥了眼他冷下的脸,我主动软下语气。
这笨蛋师兄,这么大了还要人哄。
下一秒,一双刚毅有力的臂膀将我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混合着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我承认我是九方黧,九方黧也是苏黧,但是我和这家伙还没亲密成这样吧?
“师兄!”我无奈的喊了他一句。
他的大手按住我的脑袋,轻轻的说了句:“忘忧的解药我没有,不过幸好不是什么毒药。”
“嗯?”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会担心。他有些促狭的说道,当然最后三个字并没有说出来。
“不然你什么?”我最喜欢跑根问底了,哈哈哈哈。
“……”他拧眉,“不然我逼你学医!”
明知道他不是想说这话,不过我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道:“嗯嗯,我好怕怕。”
“……”他不动,也不说话,就抱着我,像个木头人一样,要不是胸口有起伏……
我扭动了一下:“师兄,明早我还要早朝。”
快点走吧,我还要睡觉呢!
“……刚才我看你合衣躺下的。”他不怀好意的开口,“不如我们就这样睡吧。”
咬唇,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在我纠结是要挣扎呢,还是不动呢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还算温柔的说道:“还不快点睡?”
“……”这回是我无语了,师兄,姐姐,哥们,你在这儿我能睡着吗?(能!)
“师兄,你还是……”走吧。我默默的加了两个字。
“……我等你睡着。”他晶亮璀璨的黑眸闪过一抹狡黠。
我不抵触他,也不讨厌他,反而特别相信他,就让他坐在床边“凉快”一下好了。
翌日。
略有些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户倾泻一地,还未消散的晨雾连成一片。
清新甘爽的空气中带着淡淡清幽的花香味,淡淡的花韵飘荡着清晨特有的恬静。
“大人,起身了!”每日清晨准时叫我起床的丫鬟站在门外“嚎叫”。
听到声音,我习惯性的用手支撑着身体靠着床头坐起来,随即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睁开眼眸。
侧目正想看看那谁是不是已经走人了,入眼的却是平躺着的他。
衣襟敞开露出一片男性胸膛,性感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蓄满了力量。
脑子还有些傻不拎清,伸手想拉好他的衣服,视线却不知不觉的向着他的脸上游走,双目便撞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眸中,墨玉似的瞳孔就像深深的漩涡,仿佛再看一眼便会被迷惑的神魂颠倒。
我一愣,彻底清醒过来。
乖乖,见过无数美男也不能对他升起抵抗性啊。
“还没看够?不想起来了?”他猛地坐了起来,衣襟大敞。
我的手突然的僵住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唯一能动的唇颤颤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还没走?”我抿了抿唇,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随即诧异的问了出来。
他不语,却盯着我的手腕处瞧个不停,突然又挨近我……
就在他离我更加近的同时,我伸手阻止他的靠近:“师兄,男女授受不清!”都是别人对我说这种话的,突然要我对一个超帅的人说,还真奇怪啊。
“……”他扬唇,“啧,我离开之前你不都跟我一起睡的么,现在不过是碰一下,都不行吗?”
难怪我说怎么一点都不抵触他,原来之前就已经熟悉了啊。看来记忆还是太少了,有很多事都还不知道勒。
默了默,我不理会他的话,使力把他推开。
他看着我又呆又逗的“拼命”样,薄唇忍不住掀起浅浅愉悦的弧度,凤眸中波光流转。
诶,又一个帅瞎人眼的人。我忍不住心中感叹一声。
我越过他跳下了床,站起身抖了抖皱褶的衣服,不禁郁闷,怎么我的衣服才皱一皱,他的就敞开了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师兄,你不是向来说一不二的吗,怎么昨晚没有走人?”
他漫不经心的拢好衣襟,也下了床,侧过头,墨黑的凤眸略冷道:“你不是没反对吗。”
好吧,我抵抗不了他强大无赖的气场,默默的抿唇不语。
两人从同一张床上跳下来,这也太怪异了,而且这还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诶。师兄的脸皮也忒厚了吧!
我的脖子不争气往右侧转去,不想看到他那揶揄的冷笑。
“忘忧的解药我没有,我会想办法去找,如果有什么不适你忍着点。”他突然语气低沉起来,蹙起剑眉,表情很认真。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我神色犹豫,同样的蹙起秀眉。
某男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答应,转过身来,唇角扬起一侧,精致狭长的凤眸微眯:“你不要我给你的?”
“当然要啊!”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不要。
听到我的回答,他黑眸的神色褪去几分阴鸷,不等我再说,夺窗而出。
紧接着门外就闯进来一个傅子薄。(本来就只有一个傅子薄)
走了一个难缠的师兄,又来一个喜怒难料的师父,大清早的不让人活啊!
傅子薄盛满讶异的眸子盯着我使劲瞧:“怎么还没换上官袍?”
他那线条柔和的脸上有双黑亮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自顾自的走向衣架,扯下了官袍让我套上。
“来人,给大人洗漱。”他不冷不热地动着嘴唇,说出的话语气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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