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你这样子,我的心里也好难过。”
琳琳抬起头抽噎着,看着他的眼睛也是红红地,“怎么会这样了?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你告诉我啊!你说啊!”琳琳抓着他的衣领,一声比一声大的问着已经手足无措的欧阳晨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派人去查的。”
放开他的衣领,一个人在那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下。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欧阳晨月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她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成这个样子,心就在滴血,对他的恨更深,为什么,他十年前毁了他的亲情,十年后,又毁了他的爱情,上官逸,只要你还活着,我和你之间就只能活一个,他眼神阴沉,手指甲嵌入手心,鲜血从指缝中溢了出来,滴在地上,就像他的心一样。但他手心中的痛却不及心上的痛的十分之一。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他死了,你们高兴了,哈哈哈!”琳琳狂笑着,眼里带着晶莹的泪水。
一把推开欧阳晨月,站起身,往前狂奔着,欧阳晨月施展轻功在她的后面跟着,一直都没有露面,她停他就停,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琳琳也不知跑了多久,累得实在跑不动了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天空,沉默着。
“欧阳哥哥,你不要你忘记你说过的话。”花如烟的声音在欧阳晨月的身边响起。
欧阳晨月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没想到看她看得太入迷了,自己的警惕性这么低。欧阳晨月带着疲惫的眼睛望着她,沉默。
“她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欲绝,根本就不爱你,你还对她欺望什么?你醒醒吧!”花如烟拽着他的双肩狠狠地摇着。
他还是沉默。
“你说话呀!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她失魂落魄是为了上官逸,那你是为了什么?”花如烟已经因愤怒而脸部扭曲,眼睛阴狠地瞟了一眼前方的琳琳。
前方的琳琳听到树林中花如烟的声音,只是轻皱眉,她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欧阳晨月的气息在自己的身后,却不想还有花如烟。
站在那里呆了半个时辰,她想了很多,等自己冷静了下来,琳琳才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欧阳晨月,他已经是自己的老公了,自己还因别的男人之死而牵怒于他。转过身,琳琳对着林中的两人道:“你们出来吧!”
脚步声响起,两人走到琳琳跟前,欧阳晨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花如烟眯了眯眼,没在说话。
“对不起。”拉起他的手,轻轻摸索着,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我们回家吧!”欧阳晨月反握她的手,把她搂在怀中。
“好。”琳琳点头。
破庙里。
陈思儿眼睛缓缓地睁开,看着四周布满了蜘蛛网,地上厚厚地灰尘,还有一个佛像已经倒在了地上,她一看,就明白自己是在一个破庙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了,突然想起了几个时辰前,她准备和上官逸一起去看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大会,可就在她收拾包袱准备出发的时候,上官逸点了她的睡穴,想到自己没有去参加那盛大的大会,心里就来气了。
“上官逸,你这个家伙,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有你好看的,哼。”陈思儿气愤吼叫一声,双手握成拳。
“要是再遇见我,我倒要看看你要给我什么好看的。”上官逸戏谑的声音在她的后背响起,他的身子靠在柱子上。
突然听到声音,陈思儿吓了一跳,转身就给上官逸吼道:“你为什么要点我穴,让我都没有见到那武林大会,你怎么赔我?”
“为什么?你要是去了,会坏了我的事,现在的你,还不是出面的时候。”虚弱地说着,已没有往日的冰冷。
“这就是你留我下来的目的。”陈思儿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身体靠上柱子上,虚弱的不行,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你问得太多了。”上官逸冰冷的回着。
“哼,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吗?”
他沉默。
陈思儿感觉有半个世纪那么久了,她终于无法容忍上官逸对她的忽视。
“你去参加武林大会了吧!你去干了什么坏事,弄了一身的伤回来。”看着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不关你的事。”上官逸说完,脸色苍白的像死人一样。
陈思儿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受伤了,跑过去扶住他,可上官逸闪躲着,躲避陈思儿的手。“我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几天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了。”陈思儿气愤地对着他吼着,可看着他那特虚弱的身子,手又不自主的扶他坐下,上官逸没在躲避她的扶持。
上官逸轻轻地坐了下来,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喂,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我怕死人的。”陈思儿摇着他的肩膀,可上官逸一点反应也没有。叫了一会儿,陈思儿微微颤抖的把手放在他的鼻尖下探了下他的呼吸,还好,还有呼吸,只是这呼吸很弱很弱。
陈思儿铺好了草,把他拖在草上,脱下外衣服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则躺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觉陈思儿的眼皮越来越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把她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看到上官逸浑身哆嗦,口中呼吸的气都是白白的雾气,他口中轻哼着。
“冷,好冷啊!”他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着。
陈思儿跑了过去,扶着他。
“喂,你怎么了啊?”
上官逸没有理她,独自在那儿哼哼,“好冷。”说完,就像溺水中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死死地抱住她不放。
“喂,上官逸,你这个臭小子,放开我啊!”推开他,可是他抱得实在太紧了,推都推不动,不但没有推开,反而越抱越紧。
上官逸死死地抱着她,口中一直嘀咕着,“为什么我死了,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真的那么厌恶我吗?”上官逸说完话,把头埋在她的怀中,双眼紧闭,眉中的莲花印记也暗淡无光。
陈思儿看着上官逸的脸庞,苍白无血色的脸,这时的他已没有平时的狠厉,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伤重之人,心中还念念不忘心中所爱。陈思儿听到上官逸口中念的是别人,心里的酸泡泡直冒。嘟着嘴,轻摇他,“喂,你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好点啊!”
回答她的是寂静。陈思儿低头一看,上官逸又一次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