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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南宫逸辰!该死、该死、该死!愤怒的韩潋舞一路踢着石子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完全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回府中,气冲冲的奔回南宫逸月房中,决定找他说清楚,要回自己的项链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南宫逸月——在哪里了?快给我出来!”一进门她便大声嚷嚷道。

闻声赶出来的南宫逸月一张惊讶的脸望着她,眉头不悦的挑高,“身为一个姑娘家你难道就不可以娴静端庄些吗?这般大呼小叫的又是为了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韩潋舞再次听到别人的数落,立刻火大的奔到他身边,横眉竖眼的叉腰吼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嫌这嫌那,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果然蛇鼠一窝!”气愤的她有些口不择言,竖起的眼睛不甘示弱的等着他。

南宫逸月绝美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眼底闪着怒意,“女人!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你是我的婢女不是我的主子,主子有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来指责!”

“我偏要说,你能拿我怎样?”她倔强的目光凝视着他,眼底莹起了淡淡的泪光。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逸辰惹你生气了吗?”他不解的看着他,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他带你去了哪里?”

韩潋舞没料到他会这样对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躲开他手掌的抚摸,“你。。。把项链还我好吗?我想回家了。。。”她鼓足勇气看着他说。

空气中那个落空的大掌略微迟钝的收回,他静静的望着她,望着她秋水般的美目,淡淡的说出一句话:“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那是我的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怎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怎料他恶质一笑,“因我。。。我不想给!”说完甩袖离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她愣在原地,留给她的是一个潇洒的背影。久久的望着他离去方向,稍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她急忙跟出去,朝着他的方向追去。一路追寻着他的踪迹,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正当沮丧之时她无意间又看到了那个院落,那个住着疯子的院落。再次被好奇心驱使,她决定再去一次,弄清楚上次没搞清的问题。至于追人的事。。。她早已忘到了脑后。

绕过回廊再次站到这座废园门前,门庭依旧破败,只是没了先前那一地枯黄的落叶,大概有人来这里清理过了。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她推开了那道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门。。。

阳光的照射下,她第一次看清了这座院落,荒草遍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修整过了,一些杂草已经长到了膝盖那么高,落叶飘散在院落各地:小路、门前、屋顶。凭着上次的记忆她直接朝前走,穿过草丛她看到一间敞开的大门。印象中像是上次她进去的那间屋子,走到门前探头悄悄向里张望了一下,突然一个放大的头颅从门内探出。。。

“你在看什么?”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一眨眨的正看着她。

“哇——鬼啊!”她惊叫一声身子不稳的向后跌去。“天啊!救命——”她的孩子!她的手在空中乱舞着,试图能抓住些什么不让自己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女性纤细的手及时扯住了她的衣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小心!”险境中女子脱口喊出。

惊吓过度的她脸色苍白,青白的嘴唇不住的颤动着,双眼惊恐的瞪大看着还握着她手的女人,“你。。。你没疯!”她反握住她的手,她很确定她没有疯,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强劲有力,焦急的神情隐藏着担忧,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疯子呢?

听到她的话,女人急切的挣开她的手,倒像在掩藏什么,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匆匆的走进屋里。见状韩潋舞加快脚步跟上去,在她身前将她拦下,“等等——”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什么要躲开我?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要让你在这里扮疯子?”她对她充满了怜悯与好奇。

“拜托你不要逼我,你就当作没看见好吗?”她的表情是苦涩,是无奈,是央求。

“不要!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啊!”她厚着脸皮要求道。

“你帮不了我的,没有人可以帮我。就连哥哥们都不相信我,难道我和你说了你就会相信吗?”她哀伤的反问,历经了磨难后上午她不相信任何人了,即使是眼前这个热情的姑娘也燃不起她的信念之火。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呢?有些事不一定要和最信任的人说,对陌生人说或许更能纾解自己的心。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倾听者,即使解决不了也总好过你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她鼓励着她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沉重的秘密不应该压在心底,否则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真的可以说吗?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我保证管劳自己的嘴巴!”

她的表情挣扎着,最后终于望向她,“那好,我告诉你!那是在两年前。。。”她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开始了她的讲述。

她是南宫宰相的小女儿南宫沉心,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无一不精,生的娇嫩似水,性子柔和温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曾是南宫宰相最大的骄傲,他爱女儿甚过爱自己的儿子。

南宫沉心自幼便与寻王府的小王爷定了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王爷生性好玩,小时倒也无所谓,但是年纪越大坏脾性也就越来越明显,成日醉卧青楼酒馆,为成亲便纳了数十个妾。

转眼间南宫沉心到了适婚的年龄,由于她出落得异常貌美,即使有定了亲事还是有不少王公贵胄前来提亲。起初宰相大人为此事也是十分头痛,都是皇亲国戚得罪了谁都不好,于是就想着尽早把女儿嫁过门。

下了这个决定宰相便去和女儿商量,南宫沉心起初并不知道小王爷的为人,再加上从小一起长的对他的那份儒慕之情便娇羞的点头答应了婚事。

谁知成亲当日,竟有人劫了新娘,寻王府被抢了新娘这件事几乎闹的满城风雨。

一年后,宰相府失踪的小姐竟然挺着个大肚子回来了。外界起了猜测,有人说她在成亲前就与别人勾搭上,成亲当日就私奔了。有人说她被强盗抢去了,如今却失了身。众说纷纭,大家的议论很快传到了宰相的耳中。

宰相起初心疼女儿,以为女儿真是被强盗抢了去,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逃脱,前事不论,只要女儿拿掉肚中孽种,他愿意一辈子照顾、保护女儿。谁知女儿不仅不愿拿掉胎儿,甚至说出了一句惊天的话来:“我是心甘情愿的。”

宰相大人如遭雷击,任谁劝说南宫沉心就是不肯打掉孩子,最后无奈之余宰相将南宫沉心幽禁在了银心园中,直到她生产那天。

孩子在一个月夜降生了,没有人帮她接生,也没有人来看过她。她害怕、无助,胆战心惊的生下了孩子。就在隔天宰相派人来抢走了孩子,并留下话说:“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后决然离去。

从那天起,南宫沉心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从此陷入了疯狂,她到处去找自己的孩子,甚至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伤了很多人。最后不得不把她圈禁在了现在所居的这所废园中,让她与外界隔离至今。

“那时你真的疯了?”韩潋舞充满疑惑的问。

“是,当初以为孩子被父亲杀死了,我的心都碎了、死了,精神再不受大脑的控制,就那样我疯了将近一个月。”那份透彻心扉的痛苦,现在还揪的她的心隐隐作痛。

“后来又是怎么恢复神智的呢?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她急切的想知道孩子的下落,蹲在了她腿边一双焦急的眼睛寻求着答案。

“后来我的贴身婢女偷偷跑来告诉我,说我父亲并没有杀死那个孩子,而是悄悄把他送出府去送给了一个农家收养。”

“孩子的爹呢?为什么他不接你们母子离开这里,他跑哪去了?”

提到孩子的爹,她看到南宫沉心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灰暗的眼神低垂,眼泪顺着颊边流了下来,“他。。。不要我了。”

“什么?!你受了这么多苦,他居然不要你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可怜的总是女人呢?

“青龙寨大当家——阒浪。”这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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