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室内,照射在一张绝美的脸蛋上。眼角晶莹的闪着未干的泪痕,嘴角淡淡的露出苦涩。
丝丝的冷风吹进室内,吹着蜷缩在床角的人儿身上。她瑟缩的打了个冷战,缓缓的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幽幽的起身,蓬松的发髻散乱的垂在肩上,眼角的泪痕未干,看上去别有另一番我见犹怜的独特风韵。
退开房门,迫不及待的朝着独孤冷狱的含情轩走去。一路上大红的喜字依旧红的刺眼,各处悬挂的大红灯笼还未熄灭,喜气的氛围仍旧浓烈。
在含情轩门口停下脚步,屋内还闪着微弱的光,天未完全亮透,屋内鲜艳的红照的分外清晰。
深吸了一口气,韩潋舞没做犹豫的一把推开房门。两双惊愕的眸光不悦的瞪向她,沈莲儿甚至得意的倚进了独孤冷狱的怀中。看着她白皙的柔荑仍旧贴在他的冷口,她由于利剑的寒光直直的射向她。快步走去,一掌挥开了她的手。沈莲儿并非柔弱的女子,内功深厚的她凝聚了几成功力,在韩潋舞的手靠近她的刹那,同时也被她的内劲反震出去。
韩潋舞根本没料到她有此一招,一个踉跄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她惊恐的煞白了俏脸,求救的目光望向独孤冷狱。然而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立刻将目光别开。
眼看整个身子就要着地,韩潋舞急中生智,危机关头用双支持住地面。落地的瞬间,她的额头刷的冒起冷汗,嘴角也被牙齿咯的泛起血丝。
按着已经疼的没有力气的右手,绝望的坐在地上望着他。看着沈莲儿装模作样的撒着娇,晃动着她微微发红的白皙双手,眼底的水汽不争气的聚集起来。
“独孤冷狱,你好狠的心!”如果不是她用自己的双手支撑住,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
“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做妻子的怎么能说丈夫的不是,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呀!”她故意拔高嗓音,从中挑拨离间。
“住口!我跟相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韩潋舞跌坐于地上,脸色阴沉的瞪着沈莲儿,厉声喝道。
沈莲儿嘴角抽搐,“相公你看嘛!姐姐居然对人家那么凶,人家也是一翻好意提醒她啊!”
一番好意?韩潋舞冷笑,眼神轻蔑的瞟了她一眼。漂亮的话人人会说,大白天睁着眼把鬼话说的比人话还精的,恐怕只有沈莲儿才有这个能耐。
“韩潋舞,我警告你!如果你想继续待在逍遥王府,就给我乖乖的听话。虽然莲儿晚你进门,身份上你是姐姐。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莲儿才是被我承认的王府女主人。你。。。最好安分些!”独孤冷狱面无表情的说着,冰冷的眼神足以将人冻伤。
韩潋舞心灰意冷的颓下身子,自嘲的苦笑。缓缓的站起身,决绝的目光与他对视。“独孤冷狱,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我总算看清你的真实面目,可惜。。。太晚了!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玄凌天和黑暗到底是不是你?”凌天相公、黑暗,他到底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或者他根本从来就不是他们,一切都是他编织的谎言。
独孤冷狱扯着嘴角邪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一切。我根本就不是玄凌天,更不是什么黑暗,一切都是我在骗你。我恨玄凌天,想尽办法报复他,当然要从他最爱的人下手。很不幸你就是那个人,所以我只好将计就计的利用你。现在我有了莲儿,根本不想在于你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所以请你识相点,赶快离开这里。”独孤冷狱一翻绝情的话,彻底将韩潋舞打入地狱。她的全身如同掉进冰窟,刺骨的寒直钻入心扉。呼吸像被噎住,使她不停的抽气。
“独、孤、冷、狱!你好残忍,好邪恶!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韩潋舞猛地冲上去捉住他的衣领,疯狂的拽着他拼命的喊着。
“走开,你这个疯女人!”沈莲儿嫌恶的一把将她退开,力度过猛,韩潋舞躲闪不及,一下子被震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
“唔。。。”这一摔是着实的摔在地面上,身子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巨响。韩潋舞蜷缩在地上,呻吟着捂着自己的小腹。“我。。。我的孩子。。。”她喃喃的呼唤着,下腹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看向下体。这一看,她的心瞬间跟着死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双腿向下流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像一朵绽放过后的莲花,迅速的凋谢。
独孤冷狱攸的一惊,快步朝她走来。“潋舞。。。”他的手想触碰她。
“走开!不要碰我!”她强撑起身子,绝美的身子在风中飘荡,最后对他露出一抹凄绝的笑,踉跄的奔了出去。
独孤冷狱拔腿欲追,身后的沈莲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相公,她走了不是更好吗?何必管她!”
望着她凄绝的背影,独孤冷狱的心头有着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