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巴掌后,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丫头。。。丫头。。。!”焦急的叠声呼唤“你醒醒丫头。。。你不要吓妈妈啊”
“妈妈。。。。!”我睁开朦胧的眼,原来刚才在做梦啊
见我醒过来了,妈妈舒了一口气,咄咄嚷起来“死丫头。。。。做了什么梦,鬼哭狼嚎的!用力摇都不醒。。。不给你几巴掌。。你还不肯醒啦!”
“好了好了。。。。半夜三更的,别这么大声,小心把父亲吵醒了”爸爸在一旁轻言劝慰“没什么的,只是一场恶梦。。。。醒过来就好了,不要那么担心。。。我们出去,孩子明天上课,别打扰她休息”
妈妈听完爸爸的话,也到安静了
临走时,很不放心的又回头看我一眼
我给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于是她关上门出去,耳边还能听到爸爸妈妈回卧室的争吵
其实刚才在梦里我也吓了一身冷汗,袖子在手心扼湿了
从来没做过这样奇怪的梦
忽然想起白天的事,那个老婆婆,那枚奇怪的硬币,我跳下床,从裙兜里把它掏出来,它还在——灯光下古铜色的正面依然是怪异的图纹,圆形,菱形重重叠叠,凌凌乱乱,握在手心,冰冰的,沉沉的。。。有种历时的沧桑感,不像中国的古币,学历史,深知它的图案和背面的似文字的符号都不与之相合,它的形状更像古罗马币,而背面的文字则似印度巫师画符时随手一勾,她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算了,还是别想了,现在看它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寻常,我优雅的一扬手,它沿着弧线稳稳的落到笔筒里,笔筒里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接下来躺在床上,我依然睡的浑浑噩噩
早餐后,背起书包,我顶了两个熊猫眼去学校
*
课堂上。。。。
好困,略抬沉重的眼皮,黑板上老师写的高数方程在我视线里曲扭,模模糊糊的,最后变成了硬币上的符号
我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梦中,妈妈带我去商场买我那双中意已久的跑鞋,回到家里,爸爸找到了他的刮胡刀,站在客厅里得意的朝我招手,爷爷在厨房里做菜。。。好香的糖醋排骨!爷爷!爷爷。。。我大叫,乐乐在我身边摇尾巴
“叭”头上某处狠痛了下
我醒了,摸着脑袋发疼的的地方,好痛!谁?!是谁。。。?
猛抬头,一张盯着我布满黑线的脸,硬生生把满腔怒火给压下去
完了。。。心脏跳动频率加快
“哈哈,老师好。。。。”我满脸讨好的笑容
他不吃我这一套,淡淡的发话了
“站起来!”
我立即听话的站起来,身体笔直,集全班目光于一身,汗!手心在冒汗,额头也在,
“把我刚才提地问题复述一遍,——我没叫你回答,只是复述”他慢悠悠的说,特意在后面加重语气
天啦。。。。结果还不是一样,我站在他身后对着黑板狂翻白眼
美惠在我后面,我听到她压低声音喊“你是怎么回事啊!”
没理她,我开大音量站直了身子很坦白“老师,不知道!”
“不知道。。。?!”他提高音量
天啦!别靠近!!!我恐惧地等待他抬起手。。。
哎呀呀。。手上的力道轻点不行吗!
“刚才干什么去了?长耳朵来是叫你听话的,知不知道。。。”
我的耳朵像涮羊肉涮来涮去,我的头也跟着飘来荡去
“知道。。。”我小声回应,头能埋多底就有多底
睽睽众目,我的这张脸啊,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不理我了,也不叫我坐下,走上讲台继续开始他的讲课
呜呜。。。。我哭。。。。
好不容易,上午的课上完了,几个损友立即围过来
“瑶瑶。。。。昨晚是不是上网上过头了啊!怎么会在课堂上打瞌睡呢,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美惠首先跑来趴在我的桌子上问,一只手撑下巴,水汪汪的眼睛眨得晶亮,吓!眼神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担心。
“是啊!瑶瑶”千惠立即挤过来,挡在美惠前面,一脸狡黠的审视我,笑靥如花“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交了男友?”
晕!我这样子有人敢要吗!大脸小眼,一堆没心没肺丫头片子,想套我?嘿嘿!你们越想知道本小姐就偏偏不告诉!
“千惠!”她立即盯着我。
我怔了一下“你左眼角有眼屎!”
果然,神色忽变,惊的跳起来,连声道‘天啦!’去书桌里翻镜子了
下午放学后,跟往常一样,一个人背着书包沿着街边行走,又走过昨天的巷口,我下意识停下身子前后张望了一下,这边的街道很清冷,有人出现是很容易一眼就瞧见的,我想能不能再见一见那个老婆婆,为什么呢,我问自己,也许是好奇,也许不是,可是最后还是没见到,心里有点失望
回到家,依然是爷爷烧菜,妈妈敷脸,爸爸因为没找到刮胡刀,又不敢跟妈妈讲,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一心一意拿着剪刀修胡子
进了卧室,拧开台灯,我把书从书包里抖出来,开始补习白天落下的功课
其间,爸爸两次敲门叫我吃晚饭,第三次发现我在用功,随即关上门悄悄的退出去
动作轻柔生怕发出一点响动,顿时鼻子一酸
我知道爸爸妈妈爱我,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比我更重要
做完功课,爸爸妈妈已休息了。房间里很静谧,见我下楼,乐乐那肥厚的一团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垂着头自觉回狗窝,饭菜用电饭煲煲住的,此时,热热的饭菜和汤对饥饿如我来说,实在是太完美,太享受了
洗漱后,没有再耽搁,早早的上了床
梦中,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哭得心抽痛,到底是谁?是谁闯入我的梦,打乱我梦里的平静和美好,难道你就一直打算在我的梦里一直哭下去吗?你为何而伤心呢?我没有再为梦里感觉到恐怖,而是对哭泣的人抱着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