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辛苦你了。”雪兰和雪桂吐得秽物已经被这个勤快丫头收拾的干干净净,清舞想帮忙她却死活不让插手。
“姑娘,瑶儿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又何苦要自刎来着?”拉着哭腔的声调弄得清舞有些不解,知道这句自刎一出来才知道瑶儿在替自己委屈呢。顿时心里一热。
“好瑶儿,我骗他们的。你说我怎么会自刎呢?看现在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清舞上前柔声说道。
“姑娘要是真的自刎了,瑶儿可怎么办呢?”被清舞这么一说,瑶儿反倒真的哭了起来。
“呵呵,傻丫头。‘自刎’这东西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不信啊,我现在就做给你看。”清舞心里暗笑,看来不把瑶儿的心结给解开了,她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说着把手举到面前。
“姑娘,不要啊。”瑶儿吓得闭上了眼睛。姑娘的武功那么高,说不定连血都不见就香消玉殒了。
“吧唧。”嗯?什么声音?瑶儿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清舞笑着亲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姑娘你这是……”哪有想要寻死的样子?
“自吻啊。”清舞瞅着瑶儿的傻样笑着摇了摇头,特意强调了那个“吻”字。
哦,这么个自吻啊,瑶儿哭笑不得。
“是啊,那不成真的要抹剑见血,饮鸩服毒,割腕上吊才是自刎啊?再说了,那个三天之约还没到,我还想知道那个怪胎到底为什么出这幅对子呢。”清舞顽皮一笑,诶?怎么会想起那个怪人啊?
“蓉姑娘,那两位公子已经走了。”小丫头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向那个黄木梨小机旁坐着的女子回到。
“她可许了哪一个?”这姑娘眼睛盯着棋盘,手中念着一枚白子,若有似无的问询着。这女子,真是花魁争选中,那个棋之头牌蓉蓉。
“回姑娘,没。潇潇姑娘的题很怪,那两个公子好像是被吓跑的。”
“啪——”手中的白子失落在棋盘中央,乱了玲珑的一局。“下去应着吧。”语气中的一丝恨恨,被面上看似的云淡风轻所掩盖。
原本有眩寂晨禁锢着,醉红楼这四大头牌还是声名赫赫的招牌。可自从飞雪轩被砸,那靓居里的主人便成了这皇都人人争看的噱头。偏偏潇潇形式怪得很,题目精的很,才华好得很,压得这四大头牌名气日益衰败。蓉蓉有些怨愤,不知怎么的,自从那天一试之后,紫燕的琴技渐渐不如她的茶艺响亮了。娟如还是那么远离尘世的姿态,好像这和她没什么大的关系,不过她是风眩王朝丹青妙手,早就名利双得了,不在意也说得过去。只是想来不服人的絮飞竟然也没什么大动作确实让存心看戏的她始料不及。
摇摇曳曳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蓉蓉拿起桃木水磨的篦子笼上梳的很精巧的发髻。镜中人,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凭着和司马公子一盘好棋,就名扬花柳巷的豆蔻少女了,已经步进了桃李之年的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供她沉寂?
“不行!绝不能这么让自己变成昨日黄花。”蓉蓉狠狠的把篦梳掷在地上:就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敢和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要是外人看见着一张娇艳如花的脸上显露出这么可怖的神色,早都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