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准备完毕后,我着一身淡绿色的舞衣翩然出场。舞衣剪裁精妙,把我窈窕的身段烘托得更加迷人,鲜嫩的颜色把我衬得越发肌肤胜雪,惊为天人。
“蔚蓝的天空,辽阔的草原。我骑着骏马肆意地奔腾……”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洪亮的歌声流畅地响起。
着一身绿衣翩然起舞,盈盈秋水,一握纤腰,十三岁的年纪,眉眼间流转的尽是惑人的风情。一抬手一曲身,都如梦似幻。
突然,那歌声到了高潮,我的舞步也陡然加快,霎时由悠然的蝴蝶,变成了奔腾的骏马。臂高抬,头微仰,一身淡绿,疯狂地旋转,美丽的裙摆,如荷花般展开。随着歌声结束,舞步也渐渐平和,徒留给人们那极端的震撼。
舞毕,我优雅地行了一礼,再次坐上龙椅。而那些众国王族们,眸色皆是一暗,生出几分占有欲来。我只能说,那是天性。
“哈哈,我胧儿果然出众。”父王笑望了我一眼,“诸位来我月国,皆有结姻之心,不过事关胧儿的终身幸福,还得有她自己做主。”
我想父王的后一句即使并未说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得月朦胧者,得月国。是啊,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所以还请诸位在我月国暂住几个月,待胧儿觅得如意郎君,朕再设宴庆贺。”父王脸上透着喜悦。
“月王美意,当然不可推辞,那小侄就打扰了。”南国太子讨好地说道,浑浊的目光里,尽是淫邪。其余众国也均无异议。只是不像那南国太子,失了周全。
“驾,驾……”树林中,我的长发被简单地编成一个麻花辫。又粗又亮,仅简单地用黑色的发带束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调皮地附在光滑的额头上。一身火红的劲装,形态优美的双腿,跨在健壮的枣红马上。明眸杏目,显得灵动无比,英气逼人。
“胧儿,小心啊,来人,快保护公主。”大批的士兵涌入,把狩猎场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你要比什么不好,偏偏要比狩猎。这大热天的,哪是狩猎的时节啊。你呀,就瞎折腾吧。”从小照顾我的李嬷嬷无奈地说道。
“嬷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未来的夫君,必然要是人中龙凤,这骑术又怎能差呢,”
“那是自然,围猎就围猎,只要胧儿高兴就好。”父王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慈爱地说。
“父王,胧儿最喜欢你了。”我撒娇道。
“唉。”父王宠溺地笑着。
“哟,公主这小嘴可真甜啊。本王若能有幸抱得美人归。可就真是福泽深厚了。”来人是东皇国摄政王皇甫靖。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着一身黑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东皇国皇室特有的龙腾图案。本是十分威严的装扮,偏偏此人手里愣是拿了把不俗不雅的折扇在那扇。这本该十分怪异,却又偏偏让人觉得威严中透出邪气。难怪诱惑得那些少女一个个的飞蛾扑火,死心塌地。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丫的,种马一只,没事装什么风流倜傥。这种天气还一身黑,热不死你。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称赞道:“摄政王穿着这一身黑衣果然俊美,只是本宫看着却觉得热的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成?”
“哈哈哈,神月公主果然风趣,佩服佩服。”敢笑得如此猖狂的,自是那对我月国早有吞并之心的且在大殿上多次挑衅的日国太子沈修竹。
此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着一身白衣,上面绣着青翠绿竹,如墨的黑发用玉冠高高竖起,倒颇有几分白马王子的范儿。
只是那双泛着邪气的桃花眼,破坏美感啊,破坏美感。我不禁出言嘲讽:“笑,笑个毛啊,牙齿白啊。”他眸光一闪,眼中笑意渐敛,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咦,敢问公主,笑个毛是何意?”皇甫靖轻摇折扇,好奇地问,十分……臭屁啊。
‘笑个毛’,我怎么知道,脱口而出罢了。我在心中暗嗔。于是只好做出一副高深的样子,摇头惋惜道“唉,没文化,真可怕。”
“哈哈哈……”沈修竹笑得更加狂肆,皇甫靖淡笑着耸了耸肩。不过,二人眼里的玩味更浓了。
“拜见月王,公主殿下。我耶律王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前来。还望月王,公主见谅。”那浓眉大眼的北国使臣不卑不亢地说。
“如此,倒也不好强求。”父王稍有不悦。毕竟,这可关系着他女儿的终身大事。
“见谅,当然要见谅,他不来,本公主也不能硬拉不是。”我在打趣之时,并未发现沈修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拜见月王,公主殿下。我南国太子允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前来。还望月王,公主见谅。”南国使臣前来禀报。
“放肆,”父王正要发怒,便被我打断了,“啧啧,你们南北两国还真是默契,瞧刚刚的那副说词,莫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吧。”
“我王的确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还望公主海涵。”
“我太子的确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还望公主海涵。”
哇,异口同声啊。“罢罢,不适就不适吧。来人,传太医给他们好好看看。”我摆手,主子不想来,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耶律寒不来我不知缘由。不过那司徒允不来我却可以猜到七八分了。定是,骑术不湛,射技不精,而羞于见人。
“那么,我们开始吧。一炷香后在此集合,射得猎物最多者获胜。”我对沈修竹和皇甫靖抛出挑衅的眼神。
“公主,请。”二人倒是很有气度,让我先行。
“哼。”我英姿飒爽,顾盼神飞,背着弓箭向树林中奔去。马儿在林中疾速奔跑着,阵阵凉风从我脸边掠过,长长的马尾辫被高高甩起,淡淡的发香混着林间的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坐在马上狂奔了一刻钟左右,只猎到了区区两只兔子,真是的,这么大的林子竟连个喘气的都没有。奇怪,跑了这么久,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沈修竹和皇甫靖他们呢?
我转身,正心下疑惑,突然前方火光大起,浓烟阵阵,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好。”我暗惊,“定是父王出事了。”策马狂奔,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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