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吻我的额,我的脸,我的唇。一手摸索至我的腰间,一扬手扯掉了我的腰带,用力拉开我的衣领,露出雪白光洁的皮肤。他的舌尖自我的颈项缓缓滑至胸口,我只觉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简直变成了一石膏雕像!
不是都说那个的时候,会有酥麻麻,并且飘飘欲仙的感觉吗?可是我根本就是活僵尸嘛!难道……我性冷淡?!
天,李曼依你是猪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我根本无法动弹!也不知道这点穴是根据什么科学依据的,妈的!这次真的把我害惨了!我只好大喊:“上官奕,你住手!”语毕觉得不对,又马上补上一句,“上官奕,你给我住口!住口!住口!”
等他下面那个也行动起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得说:*,你他妈给我站住?!
呜呜呜……我快要疯掉了!
上官奕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伴着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不可能,停不下来……”
他妈的,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我破口大骂:“上官奕,你混蛋!你是禽兽!不,你禽兽不如!我他妈真想一枪毙了你……”
上官奕突然轻笑:“如果你是贞烈女子的话,大可咬舌自尽,只可惜,你不是。”
“你!”他就这么认定我是个放荡女子吗?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全倒了出来,这真是拧开水龙头就放水啊!这样下去真的要脱水了,哎,不管了,我咬牙,“自尽?凭什么为你这样一个臭男人,我就要去自尽!哼,贞洁?妈的我豁出去了,上官奕你要就拿去吧!可我的命要留着,留着看你怎么遭报应!留着看你怎么败落!留着看着你死——”我拼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将那个“死”字狠狠地吼了出来。
上官奕的身体震了一下,半撑起身,怔怔地看着我,他额上的汗顺着鼻尖落下来,滴到我的脸上。我没有动,惟独胸膛因刚才的愤怒起伏不定,死死地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笑了起来,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是嘲笑吗?亦或是冷笑……
他愣着看了我半天,抬手替我拭去眼角的泪,默默地将我滑至肩下的衣衫拉好。他的眼中似闪过一丝心疼,是我的错觉吗?
“曼曼,你恨我吗?”上官奕悠悠地问我。
我冷冷地道:“你还不配让我说‘恨你’,放开我!”
上官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解开了我的穴道。我好不容易稍稍聚集起来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暴发出来,“霍”地跳起来,死命地推开他,下床冲了出去。
我飞快地跑出客栈,店内少许几个人惊讶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咬着唇加快了步伐。由于已经是晚上,又下过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向四处看了看,见右边不远处有棵大树。粗壮的树干怕是要四五个成年人才可以围得起来,我没有犹豫,跑过去躲在树干后面。
果然,不多时,上官奕追了出来。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怎么会再傻到被他跟踪?我小心翼翼地往里靠了靠,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规律。仿佛他是个猎手,而我,只是只需要躲起来才能保命的小兽。
上官奕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我的身影,他似乎有些慌张,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曼曼,曼曼,曼曼……”
直到他的身形消失在我的视野,直到他的声音渐渐湮没在这无边的黑色中,我全身的气力像一下子被抽掉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可是下一秒,我又挣扎着爬起来,绝对不能待在这里,绝对不能!
我胡乱选择了一个方向,反正我也不认识,去哪里都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了一段路,对不起啊,亲爱的祖先们,让你们几千万年的进化白搭了。不过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的脖子倒是好了很多。我是不是还得跟上官奕那厮说声“谢谢”?
我“呸”,自己啐了一口。
终于可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地小跑起来。
雨后的夜晚比一般的晚上要冷得多,我那一身华丽的衣裳尽是丝绸制成的,一点都不御寒,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啊!
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以前跑五公里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跑完了的,更别说今夜了,可能马拉松也不过如此吧?可是我潜意识里却强迫自己不许停,不许停下来!不知道有没有人是因为跑步跑死的呢?也许我快是一个了吧?突然似乎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我毫不畏惧地继续向前冲,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这人要是疯狂起来真的可以什么都感觉不到,身伤,心伤,都不知道。
突然,脚绊到了什么东西,身子收势不住,直直向前栽去。可是我却不疼,真的是一点都不疼,只是,好困,缓缓地闭上眼睛……
谢*谢*你*替*我*暖*床
朦朦胧胧,终于有了知觉,感觉全身好痛,头痛,手痛,脚痛……
“嗯——”不自觉地哼出声,才惊觉地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准确地说是一张陌生的床上!
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天!我不会是让上官奕给抓回来了吧?!
挣扎着爬起来,脚落地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一下子眼泪都喷涌出来了,妈的!真的是十指连心啊!低头一看,哇!这是什么?粽子吗?!
只见我的脚被白色的布缠了不知道几层,总之很有木乃伊的嫌疑!
我才猛然想起昨晚慌忙跑出来的时候貌似没有穿鞋子!
哎,说自己真能吃苦好呢,还是说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啊!
现在怎么办?爬总是不现实的。
既来之,则安之。我索性坐在床上打量着这间屋子,繁复的雕花式古床,挂着情思幔缕,娇柔,却不做作。房正中间一张圆形的红木桌子,被打磨得层层发亮。上面覆盖着一块工艺精美的刺绣桌布,那盛开的牡丹若一团艳丽无比的红霞,在万花丛中吐芳争艳。我感叹,此等女工要是在现代一定是吃香得不得了啊!右侧的墙上挂了一幅字画,上面龙飞凤舞了一大片,看似很有韵味,只是我偏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是却也知道这字定是出于女子之手。那种柔中带刚的腕力,是男子无法比拟的。
突然,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这个世道的女子该都是这般多才多艺吧?上帝,自己竟然从一个二十一世纪很抢手的,集聪明、漂亮、勇敢于一身的未来警花,沦落到一个文盲级的人物!饶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啊!我一脸痛苦地倒在床上。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我警觉地起身,看清楚来人之后,我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啊,不是上官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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