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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告诉我?你也是……在怪我,在恨我吗?

泪,止不住地流。

心,若裂开了痕,痛得我无法呼吸。原来,他们都是无私的人,自私的,只有我,只有我……

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呼吸……真的好困难。仿佛周围一下子被抽成了真空,想喘息也完全使不上劲儿。

文轩忙抱住了我,惊慌失措地叫我:“小晏!小晏……”

声音,在我耳边渐渐地化开,令我找寻无踪……

好……难受……

我是要死了吗?没想到报应竟来得这么快……

……

晃晃悠悠地醒来,便看见上官奕焦急万分的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一把搂进怀里,话语带着惶恐,又夹了释然:“曼曼,你方才吓死我了!”轻将我放开,手拂过我的脸颊,又道,“告诉我,哪不舒服?”

我有些恍然,方才?我只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茫然地环顾四周,果然,还在原地。马车仍然停在不远去,回神,见文轩站在一旁歉疚地看着我,满眼扑洒下来的心疼却又令我的心战栗起来。

文轩,不要觉得愧疚,该愧疚的人,是我啊!

“曼曼。”上官奕轻唤我。

回头撞上他担忧的眸子,定了定神,给他苍白无力的一笑:“上官奕,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只因我的事……在心里,伤在心,痛在心……

薜玉垣过来,边为我把了脉,边向上官奕道:“莫安熬的药想必也差不多了,劳烦上官将军过去看一下。”

上官奕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才走开。

指尖离了我的脉,听薜玉垣忽然轻声道:“既然都已经做了,又何苦还要耿耿于怀,何苦……急血攻心?”

我一惊,抬头对上他的眸子,若一趟深不见底的水。片刻,听他又低声道:“若给有一次机会,我仍会如此!”

话,是如此坚定不移。

不自觉地回头,望向凤衍的马车,单是想着他躺在里面变已是心疼不已。再回头,撞上文轩悲凉的身影,又难过得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一般,横竖都不舒服。

心头苦笑一番,正如我想的那样,薛玉垣果然是“够恨”啊,本姑娘这辈子算是赶不上了。

我所做下的孽,怕是一生一世都要跟着我走了。我不是神,所以无法安心,毕竟那么多条人命,还是为了救我自愿出征的,而我,却出卖了他们!

想着,眼泪直直淌下来。

正巧碰见上官奕端了药回来,见我哭,他仿佛心都纠了起来,将药搁至一旁,俯下身,心疼地道:“怎么了?”

扑进他怀里,狠狠地抱住他,哽咽道:“上官奕,抱紧我,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伏在上官奕怀里,暖暖的,好舒服。

迷迷糊糊地,我竟睡着了。

也许我真的是亏心事做多了,好端端的,病了,和凤衍一起病了。不同的是,他病在身,而我病在心……

连着好多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倒在马车里,一直处在嗜睡状态。偶尔的醒来,总会看见上官奕满眼的心疼,还有文轩的愧疚。

只是,凤衍却一直没有醒来过。

薛玉垣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凝重。

马车也不知道行了多少天,终于进了榆阳城,却是没有在城中逗留,直接绕进了一大片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我知道,再往内,该就是薛玉垣那悬崖下面的小屋。

轻握了凤衍依旧冰凉的手,靠在他边上,闭上眼,感觉马车的颠簸。

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床上。环顾四周,真的回到了这个地方,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住过这个房间呢!

缓缓地坐着身,有些好笑,那地板上仿佛还有我摔倒的痕迹,那桌上仿佛还有我怄气不吃的馒头,那靠近门口的地方仿佛还有我一脚踢倒的茶具。

真的是不小心便笑了出来,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就是如此吧?

不过这件事,自然是不会和他们说的,就当是我与薛玉垣之间的小秘密吧。毕竟现在想来,他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啊。

起身走到了外面,却没有看见人。

院中,仍然放着那个瓷做的大缸,那日,薛玉垣那混蛋可是粗鲁地扒光了我的衣服将我丢进去的呢!还放了什么可恶的东西来咬我!

如他所愿,直接将本姑娘炼成了药人。

可是,为什么从他知道我是倾城开始,他便没有觉得安心过?我总感觉很奇怪,薛玉垣有事瞒着我,一定是有的,只是他不说,我猜不到。

“倾城姑娘。”

回头,是莫安。

我朝他笑:“怎的只有你一人?”

“哦,上官将军与文大人进城去买些要用的东西,六少爷正在房内为王爷看病。你怎么就起来了,要不要属下找六少爷过来看看?”

“不用不用,我很好。”忙拒绝了他,见他手中的药碗,又道:“可是给凤衍的药?”

他点头。

我忙道:“给我吧,我得去看看凤衍如何了。”

自他手中将碗接了过来,径直朝薛玉垣的房间走去。

在门口叩了几下,却薛玉垣却没有出来开门,心下奇怪,管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层浓浓的药味儿,中药,闻着就觉得好苦。四下看了看,竟没有看见他们两兄弟。将药搁在桌上,转身,见一侧有一处屏障,将房间隔了开来。

充满着好奇,我抬脚走了过去,单看着那屏障,真的很有金屋藏娇的味道,若不是早知道薛玉垣喜欢的是凤衍,我倒很想看看他藏了谁。

行至屏障那边,我惊讶地“啊”了出来,只因完全没有做准备,就看见了凤衍,睡在木桶中的凤衍,赤裸着身子的凤衍……

本能地捂了眼睛,奇怪本姑娘是色女,怎么就不敢看呢?

想着,心却是“扑通扑通”地疯一样地跳着。忍不住退了一步,却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像后跌坐在地上。

手放开,才发现原来是靠在墙边的薛玉垣,一脸的苍白之色。

心下微微动容,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了凤衍,他真的可以不要命吗?

爬起来去扶他:“薛玉垣。”

他却似猛地惊醒,只瞥了我一眼,急道:“快去扶我哥,他不能在药水里待太久!”

我傻了,他说……叫我去扶凤衍?

大约是见我没动,薛玉垣又道:“愣着做什么?快去!”

强硬的口吻,却伴着虚弱的气息,我想他定是没有力气,否则定会亲力亲为。

只是,叫我去……

我尴尬地看一眼薛玉垣若无其事的脸,叹一口气,看来这家伙的确是幼稚得很,还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对异性免疫?

只是,叫莫安的话,似乎不太妥。上官奕与文轩又没回来,况且要是让上官奕那厮知道我将凤衍看了个精光,估计又得吃醋耍性子了。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起身走至木桶边,看一眼里面正“睡得香”的帅哥,只觉得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旺……

天呐,我现在何止是红到脖子根啊?简直是红到了脚后跟啊!

算了,早死早超生!

一咬牙,伸手扶了他,用了几次力,却发现根本就不行。才知道自己这么“矜持”是错的,彼时也不管什么礼数,一把抱住了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竟还是于事无补。

大大地喘着气,汗颜,本姑娘再强也只是个女子,凤衍再瘦弱那也是个男人啊!我怎么才能将他从这该死的木桶中给弄出来?

偷偷瞥一眼薛玉垣,他眼里的焦急展现得点滴不剩。一手撑着想起来,却又是软软地倒了下去。看来他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为凤衍输的真气啊!

糟了!才想起薛玉垣似乎说过凤衍不能在这水中待太久。心下着急,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来不及多想,便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木桶上。

只听得“砰”地一声,那木桶竟然侧地翻倒了。满满的药水“哗啦”倾倒了出来,连着凤衍一起。我紧紧地抱住他,却仍然抵不过这份冲击力,直直摔倒在地上。

“六少爷,出了什么事?”莫安突然闯了进来,怔住了。

他后面跟着满脸惊讶的文轩,还有表情瞬息万变的上官奕。

才想起,自己是浑身湿漉漉地仰面倒在地上,而凤衍,正赤裸着身子压在我身上。

这姿势,暧昧到无语……

心里愤愤地,他们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天啊,可怕的巧合!

本姑娘的清白啊!

彼时,什么也不再多想,两眼一翻,直接装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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