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冰颜。”
东方瑾坚定的声音响起，“也只有她一个！”
“说得好听。”漠离睨了他一眼，“瑾王这几年来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算少，你的妃子都快赶上后宫佳丽三千了吧！？”
“四弟爱的人只有你。”
东方瑾置若罔闻，曜黑的眸里带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是么？”漠离暗紫的眸愈发森冷，“别，我受不起！”
如果那就是东方尘所谓的“爱”，她宁可不要！
“你在意当年的事。”
东方瑾一脸了然地看着她。
漠离抿了抿唇。说不在意是假的。那就像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心到东方尘面前，再被他狠狠摔碎一样，痛不欲生。
“是，我在意。”漠离嘲讽地勾了勾唇，“换作你，你不在意！？”
东方瑾一滞。
看着他意料之中的反应，漠离暗紫的双瞳折射出诡异绝艳的光芒，“至于你说你爱冰颜……或许，这就是你爱的方式？和别的女人上~床！？”
这话针对性非常强，嘲讽意味颇浓。
“呵。”
东方瑾眼里哀戚毕现。他和冰颜，说不清啊……
漠离冷淡地暼了他一眼，转身欲走。东方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四弟当年被父皇胁迫了。”
只一句话，漠离的脚步僵在那里。
东方瑾自顾自地说道，“你记得当年有一次你受过伤吗？还昏迷了好几天。那不是一般的伤病，是暖丞相下的毒，目的是想让暖茹登上王后的位置，父皇知道这件事，是他指使暖丞相对你下毒手……父皇，容不下你！”
容不下……
漠离眯了眯眼，不发一语。
“……你只是一个凡人，父皇对你的身份不满，他想除掉你……”
“……父皇拿你的性命要挟四弟娶暖茹，有了暖丞相的势力，父皇便如虎添翼。四弟本不愿答应，但看着你毒发，他不忍心，只好妥协……”
“……”漠离抿了抿唇，“我没有毒发的记忆。”
“这就是这种毒的可怕之处。”东方瑾道，“每次毒发时，你会感到钻心噬骨之痛，但毒发后，你会忘却这件事，毒素会在你五脏六腑中蔓延，如果没有解药，你将会一天天丧失行动能力，最后，化成一滩血水消失……”
东方瑾说完，眸光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四弟的错，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
许久，漠离轻笑出声，“东方瑾，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什么毒发？什么丧失记忆？你当我那么好骗！？”
拿她没有记忆的事出来当理由，换作以前，她可能会信，而如今……笑话！
“……”
东方瑾看着她，“你不信？”
“我该信么？！”
漠离讽刺地勾起唇角。信任……早已不复存在。
这回，轮到东方瑾无声。
“你会不会好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漠离看着天边湛蓝的苍穹，“在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连我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东方瑾皱了皱眉，“芜儿——”
“我不是芜儿。”漠离淡漠出声，“我是地狱漠离。”
“……”
东方瑾眉峰皱得更紧。
“活下来之后，我就发过誓。”漠离没有看他，“绝不会重蹈覆辙。绝不再与神界染上半分半毫关系！”
这话说的决绝。东方瑾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你打算与神界为敌？”
闻言，漠离轻声笑道，“东方瑾，你是太高估神界，还是太低估我呢？区区一个神界，还不值得我如此大动干戈。”
她有与神界抗衡的本领。只不过不屑用罢了。
只要她想，她就能付诸行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祸乱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