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后,只听到冰山咳嗽一声,不知从哪里突然飞出四个青色衣服的女人,“辰门四婢恭候主公!”
冰山点一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我这个时候被大碗酒的酒劲冲着,满脸涨到通红,一把扯过跟辰门四婢说话的冰山,“你说,我要住哪里啊?”
四婢女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醉醺醺的女人,居然打断了主公的说话,还拉扯主公的衣袖。
冰山阴鸷的看我一眼,“闭嘴!”
说完,一阵强风把我震开,我站不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屁股摔得好痛!
“星、辰、昼、夜四门已经准备好了。青龙已经回城部署一切,特遣我们回来禀告主公。”四婢女虽然惊讶,但还是没大胆到敢来管主公的闲事。
王八蛋!敢推到我?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蹂了揉屁股。妈的!这衣服把我包的和个肉粽子一样,拳脚都施展不开。
“嗝——”打了个酒嗝,我利索的脱下了棉袄,一下子凉快了许多,伸伸手觉得方便了一些。抡了抡袖子,王八蛋,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头!
“喂。”我走到了冰山面前,却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脸了,呵呵,好好笑,这家伙有两张脸,一张就够丑了,居然还有两张一样丑的脸,哈哈哈。
冰山转头面无表情,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混蛋!”一个左勾拳,我还不含糊的打在了他的嘴角。冰山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拳,更没想到我居然敢出拳打他,完全没有防备,吃了我狠狠地一拳。
顿时气场迸发,一双明眸蓝光湛湛。
四婢女看得更是惊讶,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立马作揖,“属下告退。”飞一般又赶紧退了出去。
冰山摸摸嘴角,“你敢打我?”
“怎么,想打回来?”我被他的气场吹得更加摇摇晃晃,我把脸抬起来,“打吧打吧!反正你不是早就想把我打死了?”
“呜呜呜,就只知道欺负人!”看到他变得深蓝的眼睛,我又怕又气,最后“哇”的一声就哭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
冰山被我吓了一跳,气场立马被抽回,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淡,但眼神却柔和起来。
“你干什么把我推到,摔得我屁股好痛!本来屁股就不美,摔得更丑了。。。”
冰山不说话,侧了侧头,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发什么疯。
“你说,你很讨厌我吗?你这个混蛋!你睡着了,我怕你冻死给你拿被子盖上,你居然让我走?!不对,你是让我滚!”我戳戳他的胸口,“呜呜呜,你知道那天多冷吗?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一路上,大风呼。。呼的,我都冻死了!哼!要不是,要不是遇到了帅哥,我,我我早就挂了!你个混蛋!”
我骂骂咧咧的抬着下巴,对着冰山阴冷的表情喷着酒气,“每天对我阴着个脸!你以为我刚刚抱着你是喜欢你吗?我还不是怕你冻死!为什么老是那么对我?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你怎么老是针对我?”
“你打人,倒有理了?”冰山嘴角一丝笑容,却是会心的一笑,没想这女人酒品这么差,喝那么一点就开始耍酒疯了。
“怎么了?我就是有理了!!!”我挺挺胸脯,“那你还不是看了我没穿衣服!”
这哪码子的事啊?
“你看了还说我胸小,我胸哪里小了,你说?你说啊,是上边下边左边还是右边?!”
冰山盯着我的胸,嘴角含笑。
“不许看!”我一把捂住自己胸,“你说啊,哪里小了?”
冰山面无表情,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是迷离而又温柔的蓝色,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啊。
“哪里都小。”
“胡说八道!呜呜呜,你胡说!!你胡说!”我一边说一边戳他的胸,“你不说不让我碰你,我就碰,我就碰,碰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嗝——”又是一个深深地酒嗝,我猖狂的邪笑起来,转身开始手舞足蹈,“给我酒,给我酒,我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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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喝醉酒了居然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睡过去。
凌酌熏看着床上面庞红润的女子,走到窗前将窗户关紧了。没有想到自己那次将她赶出屋去,让她那么大的怨气,说起来,这笨女人还真能迷路的,都跑到了后山了。
不过,若不是自己夜里去寻她,也不能发现大皇子在后山的埋伏。
“主公!”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房里,看到主公对床上女人温柔的表情,着实吃了一惊,再一看主公嘴角的淤青,吓了一跳,“主公受了袭击?”
凌酌熏阴冷的没有回答,“白虎,什么事情?”
“大皇子的人准备夜里动手,一共八个,好像是横刀门的人。”白虎立马作揖,不敢再多问了。
“横刀门,哼!”凌酌熏嘴角又是一丝邪佞的笑容,“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公,是否现在除掉他们?”
凌酌熏沉思片刻,“不用,我要留着他们!”凌酌熏扬扬手,“退下吧。”
大皇子,本来是愿多留你几日,没想到你居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好,我就这次把你们全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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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国王妃在去旁氏庙宇的时候出了意外,旁国对外宣称是山石倾塌,阻断了前进的迎亲队伍。可是,老百姓们都是猜测纷纷。
有的人说,这新娶的王妃其实是邪女转世,山神害怕邪女祸害旁氏江山,所以一怒之下倾倒巨石,砸死了王妃。
还有人说,木清粤王爷根本没有死,而这王上的王妃正是木王爷的妻子,所以木王爷悄悄地在去庙宇的路上带走了王妃。
也有些人说,其实根本没有巨石坍塌,是王妃和其他人有了奸情,所以有人埋伏在路上,劫走了王妃。
众人的猜测终究被旁君的新婚礼冲淡了——旁君迎娶了南陈国的玉容公主,一时间旁国大赦,普天同庆。
却不知,旁君大婚当日连新娘的门房都未敲开,只是一人挑灯夜读,一宿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