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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79;&65279;静谧无声的房间内,一站一跪,金色佛像明亮刺眼,跪坐在佛像前的男人,对于突然出现在房中的身影神色如常波澜不惊,手中木鱼声依旧平稳有序。

火粟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摆处蝴蝶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肌肤似雪般白嫩。头上三尺青丝斜插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和尚抬起眼,平静的目光掠过站在一边的火粟,唇角微微弯起,声音便如同这古井无波的木鱼声一般平和:“倾世容颜,绝色无双。”

“多谢王爷夸奖了。”火粟浅笑着理了理裙摆,在木桌旁坐下,琉璃一般明亮动人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和尚。

和尚视线转动,落至眼前神圣庄严的佛像前,眼中笑意苦涩而落寞,喃喃的开口:“或许也只有他才能比拟吧。”

火粟隐隐知道男人口中的他,却并不想开口打破。微微闭起双眼,唇角微扬,此时的木鱼声让火粟有了难得的宁静感。

沉寂的佛像前,唯有木鱼声清晰可闻。

火粟缓缓从怀中掏出白玉,再次放在掌心细细打量,玉中精致小巧的字迹当真是配得上巧夺天工四个大字。

火粟将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片刻,紧接着缓步走到了和尚的身边,伸出掌心,晶莹剔透都是半圆白玉呈现在和尚面前,和尚却依旧轻闭着双眼。

“王爷应当是认得这块玉佩的吧?”火粟不慌不忙的在和尚耳边轻声提醒。

和尚沉默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至玉佩时依旧是神色如常。瞳孔缓缓张大,视线紧盯着玉佩中的两个精巧字迹。

火粟美目微眯,柔声问道:“王爷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和尚只是看着玉佩沉默不语,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王爷既然知道又为何不坦然相待?若是王爷执意隐瞒,对王爷来说只是有害无益,自古以来知道越多的人便会死的越快。我想王爷既会被囚禁在此,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只是我希望王爷不要忘记我的身份。”火粟极有耐心的开导着和尚,却更有威逼利诱的架势。

和尚沉默良久,略显惆怅的低声呢喃道:“是啊,你是北国的皇后……”

火粟嫣然一笑,说道:“所以我希望王爷可以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既然北御翎能将你软禁在此,我就能将你带出这里。”凝眉沉思片刻,火粟继续说道:“要是王爷不愿多说,我不会强求,不过想必王爷应是知道前朝的几位皇子的事吧?”

和尚再次沉默,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双眼隐隐含泪,看着佛像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是啊,八年了,我也累了。”

……

转眼划过半个多月。

纷扬白雪未见停,院中红梅遍树开。

白雪掩埋的八角亭下,火粟倚栏侧坐,单手撑头,目光迷醉的看着白雪落入满池湖水中,消失殆尽。

紧接着又伸出纤纤玉手,飘然落下的白雪落进掌心,顷刻便化作一滴冰凉雨露。良久,火粟自顾的低声呢喃道:“这湖面,恐怕也是要结冰了吧。”

“冷吗?”

火粟正望着手中水露出神之际,北御翎熟悉至极的声音在火粟耳畔响起。火粟转过头,浅笑嫣然梨涡浅现,对着北御翎微微点头却并未开口。

北御翎眉眼含笑,捏了捏火粟白皙动人的脸蛋,兴致盎然的问道:“爱妃今天这是怎么了?连戏都不愿做了?”

火粟笑容明媚动人,反问道:“皇上也知道臣妾只是在做戏又何必这么入戏?”

“本王何时入戏了?”

“皇上大愚弱智。”

“爱妃,你又在嘲笑本王了?”

“臣妾不敢。”

火粟心情略微畅然了些,别开视线不在看北御翎妖冶绝世的脸庞,而是看向满池湖水漫不经心的说道:“放了太子吧。”

北御翎神色微变,眼中寒光瞬闪而过,声音越添邪魅冷傲:“你去过了?”

“很多次。”火粟垂眼,如实相告。

北御翎俊眉紧皱,凝视着火粟目光阴沉,思忱片刻才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火粟目光平静的抬起头,与北御翎对视良久,唇角微勾,道:“袁弋就是你的生父。”

玉颈猛然被人大力扼住,火粟略显痛苦的皱着眉头,双颊通红。此时的北御翎脸色阴沉,如狼一般绿色眸子中除了滔天的恨意杀意,再无其他。北御翎紧紧扼住火粟的脖子,冷声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北御翎,你要杀了我?”火粟答非所问,黑眸对北御翎对视,冷声反问。

久久对视,亭中杀意开始肆意弥漫。

北御低下头不在与火粟对视,指尖微微松了些,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扣在火粟脖子上的手。

火粟深吸口气,脸色恢复了些。北御翎此时的无助深深刺痛了自己,火粟放柔了语气,缓缓开口:“你父亲必然有他的苦衷的。”

“他最大的苦衷只是来源于他的自卑心。”北御翎低着头漠声开口,声音冰凉。

火粟秀眉紧蹙,伸出的手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只能僵在半空。北御翎猛然握住火粟僵在半空的手,缓缓的在火粟身边坐下,脑袋靠在火粟的颈窝上,满脸倦容。

火粟身体僵硬,任由北御翎靠着。

北御翎并没有在说话,而是靠在火粟肩头闭着眼,将手摊在火粟面前,恹然开口:“把玉佩还给我。”

火粟薄唇紧抿,并不想交出玉佩。

“它本来就是我的。”北御翎犹如一只疲倦的小猫,窝在火粟的颈间,温热的气息抛洒在火粟颈上,温热微痒。

火粟看着北御翎此时疲倦的模样,于心不忍,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玉佩,放到北御翎手中。北御翎五指紧握住手中玉佩,转而毫不犹豫的将玉佩扔进了冰凉湖水中。

“你……”火粟微怒。

北御翎伸出双臂,环住火粟的纤腰,依旧是满脸疲惫,低声开口道:“不要了吧,若是你敢把它捡回来,我便在扔一次,绝不手软。”

火粟小脸上满是怒意,心情也更加郁闷。

而北御翎靠着火粟的肩却睡得出奇的香甜。

翌日,暴风狂雪,湖面结起薄薄的冰层。

火粟默立在湖边,目光深邃的望着湖面,脸上缓缓浮现出明媚笑意。北御翎,我捡一次你便扔一次,那如此,你扔一次我便捡一次可好?。

火粟妖娆一笑,纵身跃入胡中。

浅薄冰层被火粟的身体撞碎,冰凉刺骨的湖水浸透单薄的衣衫。火粟屏住呼吸,不停的往湖水中心游去。

碧绿的湖水中央,视线便越发朦胧,火粟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在湖水中发现了隐隐泛着白色柔光的玉佩。火粟大喜,急忙游到玉佩旁边,捡起玉佩紧紧握住手中。

正要往上游去时,小腹猛然开始刺疼,轻微的疼痛感渐渐的强烈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玉佩,火粟眉头紧皱咬牙往上游去,终究抵不过冰凉刺骨的湖水和小腹的刺疼,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无力的开始下沉。

刺眼的明亮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体被刺骨的冰凉紧紧包裹,无力感侵袭着全身,水中的人眼睛终究缓缓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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