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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有事启奏。”清王齐君煌出列拱手道。

皇帝和太子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又想干嘛?“准!”皇帝大手一挥,准了他,他倒要看看清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齐君煌望着皇帝那毫无温情的龙颜,心中一片悲凉,他的父皇永远只会对太子、君安露出慈爱的笑容,对他,从来都是连笑容也吝啬的,又何来父子亲情?到现在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愧疚的觑了一眼罗忠良,外公对不住了!我不愿再当你的棋子了。他向皇帝道:“儿臣自觉封王以来,枉顾政事不思进取,一味好耍贪玩,自觉有负皇恩,故此儿臣自愿削去亲王头衔,自甘贬为庶人,望请皇上恩准。”他一脸正色,掀起前襟跪在了沁凉的大理石板上,眸中是从未曾有过的坚毅。

此言一出,引起满朝一片哗然,罗忠良更是死死的盯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罗忠良觉得这颗棋子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和习惯。

皇帝也被他这番话惊住了,试探的问道:“皇儿这是何意?”他可不信他真这么豁达,只过了几天就想的这么透彻,他的眼狐疑的看向罗忠良,难道又是老贼的把戏?

“儿臣自封王以来,未曾为我大胤做过一件实事,反而贪杯好乐,是难为大胤皇亲,儿臣心知有愧,无脸再任亲王,恳请父皇削去儿臣王位,除去儿臣玉蝶,放儿臣游历大胤山河,感浴龙恩。”说罢,他俯首叩头,诚意之至,说完这番话,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的心禁不住欢愉起来,以后再不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也不用再被人当棋子使了。

“陛下不可啊!”罗忠良怎么可能放他离去,赶紧阻止皇帝,“陛下,清王虽无功却也无过,断不能废啊!”若废了他,那他以后的计谋该怎么实施呢?

皇上面色沉着,没有开口,他在思考齐君煌话里的真实性,就此修身养性,不像他啊!

齐君煌面色苍白,心头是五味俱全,一旦居于局外,他就看的透些了,外公命不久矣!而他的父皇现在多半是在盘算他话里的真实性吧!生在皇家何其可悲啊!但是,现在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恨着罗忠良和皇帝的,怎么可能会不恨呢?不过却也淡了,以后他们再也与他无关了。“儿臣去意已定,若陛下不准,儿臣当自贬为民!”他是铁了心的,再不入皇家!他面容决绝的抬手取下头上象征亲王的紫玉缀珠朝冠,以此表明心迹。

“好!既然清王心意已决,那朕就准了。”皇帝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金口一开:“着今日削去清王封号,却仍保留亲王身份,赐封贤王。”这个结局皇帝还是相当满意的,只不过却不知道清王是否是真心淡泊名利呢?这个恐怕还有待考证。

“谢陛下隆恩。”贤王齐君煌交出兵符印鉴后,叩谢龙恩,转身毫无留恋的大步走出了上阳宫,阳光从外面撒进,金黄色的光彩格外灿烂,而那逆着光缓缓消失在光影里的人儿,那般了无牵挂,却又那般落寞悲凉。

上阳宫里的皇帝听着宫外那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时,突然发觉,他似乎从来没有试着想去了解他这个大儿子,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另外两个儿子身上,这个大儿子究竟怎样,好像他从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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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知府大牢

“TNND!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林放狠狠抓了把草,十分郁闷的骂道,他想念他那温暖的大床和家里凶恶的母老虎。

“林兄,对不住了,连累你了。”任志远现下又有些怀疑自己初始的猜测,这一系列事情也许和罗刹门无关,毕竟陈瑜是个刚直不阿的好官,不可能和黑道沆瀣一气整他们的。

“连累什么啊!能进一个牢房也算咱哥俩的缘分,别人修还修不来呢!”林放豪气的拍着任志远的肩膀,一副哥俩极好的样子。

“咳咳……”另一边龙老爷子激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阴暗寂静的牢房里犹显得诡谲异常。

“爷爷,您没事吧?”任志远见状,满脸担心的到了他身边,关切的问道。

龙老爷子倔强的推开他,“老夫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来假好心!”说完,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模样似乎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得。本身他年纪也不小了,加上和任志远打斗时受了内伤,如今伤及五内,本就伤重,又因在牢里受了湿气,引发陈年旧患,自然是难受的要命。念此龙老爷子心生绝望,难道不可一世的他就要丧命于此吗?他要强了一辈子,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啊!难道真是所犯杀孽太多,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爷爷,”任志远真是被这个老顽固气死了,知道和他多说无益,任志远径直盘腿坐下,为他运功疗伤,崩管老爷子愿意不愿意,他只知道要是老头子有个什么好歹,他不仅会良心不安,还会无颜去见梓墨。

“你……”龙老爷子被他强硬的态度气了个半死,虽不愿意,却也没办法,因为他知道若是在运功关头分神,那就真是同归于尽了,所以他只得由着任志远。老实说,他老人家到底还是有些怕死的。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任志远才收回内力,随后马上查看龙老爷子的伤势,“爷爷,有没有好一点儿?”

龙老太爷虽不领情,却也别扭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天英的仇我还记着呢!”

任志远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也没说,碰了个钉子,他也只好识趣的到一边蹲墙角去了。

而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牢头把门打开了,进来两人,赫然是龙祁父子。“爹”“爷爷”

龙老爷子一愣,方道:“你们俩怎么来了?是来带我出去的吗?”看见他们老爷子如同看见了救星,这牢房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爹,”龙祁面有难色,十分愧疚的看着龙老爷子,他羞愧道:“儿子没用,不能救您出来了,陈知府他坚决不放人,而且他说明日就要升您的堂,问问您半年前贩卖私盐的事儿。”

“这个陈瑜,胆大包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他不懂吗?老夫就是真的贩卖私盐他又能怎么样!”龙老太爷不屑的冷哼一声,眼里是鱼死网破的决绝狠厉,“龙祁,招集弟子,老夫要端了他这个扬州府衙!”敢升他的堂,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闻言,龙祁父子脸色一白,纷纷不语了。

彼时,龙老太爷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是不是帮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知道瞒不过,龙祁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了,“您出事后,有人拿了您的太极令接管了整个洪帮,现在洪帮已不是我们龙家的了。”龙祁双眼通红,声音也都梗塞了,这洪帮是他龙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如此拱手让与他人,他心有不甘啊!可是谁让手里有代表帮主的太极令呢?认令不认人,一直是洪帮的一个规矩,想当初这个还是父亲定下的,可又有谁知道,如今这个规矩被人利用了呢?

“什么?!”龙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颤抖着双手,怀着一颗狂跳的心脏抓住了龙祁的手臂,失控的大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会死在骗我,骗我的对不对?洪帮是我龙家的,只能是我们龙家的!是谁?!是谁!我要杀了他!”此时的龙老爷子就如处在暴怒边缘的狮子,那表情狰狞的可怕,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让人胆寒。

龙靖留下眼泪,悲愤道:“是罗刹门的人,他们说因为爷爷在不久前与他们结盟,把象征帮主的玉佩给了他们,而今您身陷囹圄,他们自然就有权接管洪帮,而因为爷爷在外宣称与他们结盟,所以帮内弟子对他们深信不疑。”可他始终不相信,爷爷会那么糊涂把镇帮之物交给一个外人。

“罗刹门!”龙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念道,却又老泪纵横,目光阴鸷狠辣的盯着角落里的林放,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把林放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而林放被他那眼神吓着了,真是太可怕了!老大,无良的老大,你把俺扔进了一个狼窝虎穴,出来后,俺有精神补偿金!

“父亲您究竟给过他们令牌没有?只要证明他们的令牌是假的,我们就可以扳回来的。”龙祁满心期盼道。

听到这话,盛怒的龙老爷子不甘的垂下眼帘,“为了稳住罗刹门,我给了他半块玉佩。”

“天呐!父亲您怎么会如此糊涂啊!您连志远也不信,偏去信一个外人,您真是错的太离谱了!”龙祁对这个父亲真是失望透顶了,他怎么可以为了对付志远与虎谋皮呢?他气闷的别过头,看向任志远,十分歉意的对任志远道:“志远,要你受委屈啦!”

“岳丈言重了。”任志远表情诚恳道,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堂堂洪帮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人一锅端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罗刹门真有那么厉害?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若是现在洪帮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那他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对付青帮来呢?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岳丈,梓墨是不是回了洪帮?”

“梓墨?”龙祁疑惑他怎么突然想起询问梓墨,却又觉得不对,“她没回来过,难道是梓墨出什么事了吗?”他急切道。

任志远闻言顿时石化,片刻才找回声音,“梓墨、梓墨不见了。”

“姐姐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呢?”龙靖紧张问道,他突然抓住任志远的衣领,愤怒的吼道:”一定是你把姐姐藏起来了!”

“靖儿休得放肆!”龙祁气恼的拉开他,一巴掌扇了上去,“我相信你姐夫不会伤害梓墨!”他满眼信任的看着任志远。

“谢岳丈的信任。”任志远感激的拱手道,可又十分担忧起来,“那梓墨到底在哪里呢?”

“你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下落吗?”一把清越的嗓音似是穿越时间长河从洪荒远古时代挟风而来,透过黑暗的屏障,传进众人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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