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看着自己老爹发火了,摸摸鼻子,转身就出去了,心想“阿离,不是老哥不够义气而是老爹火力太猛,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顾家虽穷,却有一间专门的浴室,专供给顾离洗漱用的。
顾离一直弄不明白,家里那么拮据,为什么爹还要花钱请人专门盖了一间浴室。不明白归不明白,顾离还是乖乖的打水洗漱了。
顾老爹看着顾离的身影,只叹了一声气,摇摇头转身进了房内。
打好水顾离开始脱下衣服,只见隐藏在衣衫下的肌肤,白皙,细腻,柔滑,跟脸上的黝黑粗糙的皮肤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用水将脸上的灰土洗干净,原本脏兮兮的小脸被洗的干干净净,小巧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此时正半眯着,小巧秀气的鼻子,鼻头上有着几颗小雀斑,红艳的小嘴,总是喜欢微翘着,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在撒娇的感觉。
动手解开胸前的布条,将被束缚了一整天的柔软给释放了出来,顾离顿时松了一口气,叹一声,真舒服啊。
坐在浴桶之内,温热的水浸透着每一寸肌肤,让自己劳作了一天酸痛的肌肉放松,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不经自己同意就擅自长出来的柔软,用手碰了碰,伴有丝丝的疼痛,“哎,”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十岁那年,顾离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可把顾离给吓坏了,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哭着跑到自家老爹面前“呜呜呜,呜呜呜,爹爹阿离要死了,呜呜呜,以后不能伺候爹爹了。”
顾老爹正在田里面收玉米,顾离突然哭着跑过来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说,要死了什么,只把顾老爹给吓坏了,以为是那里受了伤,一把抱起顾离哄道“阿离不怕啊,跟爹说那里伤到了,爹带你去找郎中。”
顾离抱着顾老爹的脖子,说道:“阿离胸口上张了两个肉瘤,阿离会像村口的吴爷爷一样死掉的。”越说越伤心,眼泪直顺着顾老爹的脖子流了下来。
听到了顾离所说,心道只是开始长身体了而已,将顾离放了下来,顾老爹一本正经的说道“阿爹还以为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我们的阿离长大了。”
听到顾老爹说没事,顾离这才止住了哭声,抽泣的问道“为什么阿爹和哥哥都没有,只有阿离有?”
谎话就像一个大雪球越滚越大,顾老爹现在算是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继续诱哄道:“谁说阿爹没有啊!阿爹向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比你还厉害呢!只不过阿爹长大了就没有了,你哥哥以前小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在顾离糟懂的世界里,阿爹就是神,世界上没有阿爹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顾离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顾老爹的话。
从哪个时候起,顾家就有了单独的浴室,顾离和顾生总是睡在顾老爹的左右两侧。
快速的洗完澡之后,顾离换了条干净的布条束胸,再将换下来的衣服给洗干净,晾在屋子里。顾离的衣服通常都是晚上洗干净,因为阿爹说过这种事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会被耻笑一辈子的,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阿离不想被耻笑一辈子,所以都很乖乖的听话。
顾老爹把房门锁好之后,从床底下抽出一个铁盒来,铁盒上着锁,只见顾老爹颤抖着从脖子处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把钥匙,慢慢的将铁盒给打开了。
铁盒里面放着一套衣服,衣服上镶满了大大小小的珍珠,用着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衣服。
“琳琳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阿离很快就要过十六岁生日了,等阿离过完十六岁生日我就来找你,你要等着我,”苍老呜咽的声音盘转在屋子里,泪滴落在衣服之上,将铁盒紧紧的抱在胸前。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只是个农家小子,每天只知道在田里干活,一天自己忙完准备回家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中刮起了一阵阵大风,闪电在乌云中密布,本想趁着暴风雨还没有来之前赶回家,却见雷电过后,从空中飘落一个女子身穿珍珠衣衫,就落在了自己的怀中,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女人,软软的身子倒在自己的怀里,只让自己心跳加速,那天自己没有回家就这样抱着她在外面呆了一夜,也许是上天可怜自己吧,女子醒来之后居然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就这样自己乘虚而入,说是她的丈夫,女子很单纯,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自己,那一年是自己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碰、碰、碰”顾离拍着门,口中喊道“阿爹,阿爹开门啊,”
顾离的呼喊声,打断了顾老爹的思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将铁盒锁上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这才把房门打开。
房门一打开,顾离一下子就窜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直喊道“阿爹你在干什么呢,在房里待那么久,我在外面都等累死了。”
顾老爹没有理会他,跟着也躺在床上,很快顾生也回来了。
顾家很穷没有多余的钱去另盖一间房子,所以一家三口就只能挤在一张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