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想了!”秦心月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眼看大门就在眼前,秦心月加快了步伐。
看门的是两个老兵,见秦心月过来,忙笑着打招呼:“心月小姐!”
秦心月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最近临淮不太平,郡王不许夫人与小姐们出府,心月小姐忘了吗?”
怎么会忘?秦心月苦笑。就因为李光弼不许她们出府,所以,她到唐朝几个月了,除了郡王府,哪里都还没去过。
“郡王哥哥答应我出去走走!”秦心月装出无比甜美的微笑,“我一会就……”
“回”字还没出口,一个阴沉沉的男声接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出府?”
秦心月双眼一暗,脸色当时就垮了下来,没好气地转身望着来人道:“我已经不是郡王府的小姐了,到哪里去用不了你限制。”
李光弼看也不看秦心月,只将李战卓的手往秦心月那边一递,对那机灵鬼低声道:“跟着你娘亲。”
“李光弼,你不要太过分!”秦心月张牙舞爪地叫嚣道。
“怎么?还没出这个门,就没上没下,连哥哥也不叫了?”
“你是个男人,又是个郡王,说起来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事不能成熟点吗?”秦心月气结,头仰得老高,盯住李光弼的眼,“你心情好,只言片语飘过来,我要感恩戴德,你心情不好,冤枉诬陷我是小偷,我还必须笑脸相迎。留,你对我百般猜忌,走,你又拦在前面不让。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听完这番话,李光弼沉默了。
他到底想怎样?他似乎从未想过。
初见的那会儿,她的影像在他脑中是模糊的。母亲提出纳她为妾,无父无母的她居然拒绝,也许,从那时起,自己对她便生出偏见。骄傲如他,实在想不透,家世,人品,样貌,他李光弼哪一点不能匹配?
秦心月见李光弼不出声,转身欲走。
“抱歉!”李光弼忽然小声道。
秦心月装作没听见,径自对看门的那两位道:“麻烦两位让让。”
“我已经道歉了……”
“是吗?我没听到。”秦心月头也不回,一步踏过门墩,想自己开门。
李战卓这次出奇的安静,即不上前,也不吭声。
两个看门人见有李光弼在场,便都没有出手阻拦秦心月。
那郡王府大门的门栓厚重无比,秦心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仍不能动它分毫。
李夫人与慧心还未赶到门口,远远地便望见一个身影如壁虎般附在大门上,屁股撅起老高,姿势极不雅观。
“好像是心月,她在做什么?”慧心蹙眉道:“还有哥哥与卓儿站在一边呢!”
李夫人闻言停住脚步,眯了眯眼,“咱们且站远些,别叫他们看见。”
李光弼在一旁看着秦心月费尽力气去开那门闩,只觉得有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你们欺负人!”秦心月手酸脚疼,只有转过头,弱弱地对李光弼吼了一声。
“就算是吧!”李光弼居然笑起来。
一见他笑,秦心月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闪到李光弼跟前,捏实了拳头,猛地朝他的小腹打过去。
既然出不去,打他一拳出出气也好!
一身武艺的李光弼此时却没防备,一时只觉得腹部一紧。
“你一介女子,想不到还挺有力气。”李光弼反手将秦心月的拳头捏住,同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见秦心月不语,李光弼忽地将手一收。
“你……想怎样?”因为惯性,秦心月整个人倒到李光弼身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使得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的她脸红不已。
“临淮最近出了个采花贼,城中已有许多女子遇害,你若不想有事,还是老实待在这里的好。”李光弼不动声色地扶了秦心月一把,压下心中那因身体碰触而产生的特别感觉,冷声道。
秦心月刚想反驳几句,便见李光弼急匆匆折回府里去了,连李战卓都忘了带走。
“什么毛病?”秦心月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