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叫大夫。”
“先去告诉王爷……”
一大清早,秦心月便被一阵嘈杂惊醒。揉了揉眼,却见在外间守夜的小玉只披件单衣,神色惊惶地奔过来道:“心月小姐,不好了,老夫人病发了。”
“什么?”秦心月一个激灵,从暖被中弹起来便往外冲。
小玉拿了见外袍匆匆跟上,焦急道:“小姐,外面冷,披件衣裳……”
秦心月的房间与李夫人只隔了几间客房,待秦心月赶到李夫人房外,却听里面静悄悄的,人声不闻。少顷,忽然响起李战卓的声音:“姑姑,姑丈,今日所见切不可对第三人提起。”
秦心月以为李夫人病危,慌忙推门进去,却见慧心正扶了李夫人坐起来,鹰与李战卓姿势奇怪的立在塌旁。
“母亲可还好?”秦心月轻声问询。
慧心眼眶红肿,香腮带泪,看得出刚哭过。
“才昏过去了,刚缓过来……”
秦心月快步走到李夫人跟前,蹲在榻边,观察李夫人的气色。
“这孩子,看什么呢!”李夫人见秦心月上上下下瞧得仔细,遂笑道:“我这是老毛病了,慧心没见过才慌神,没大碍的。”
“哪里是小事,若不是卓儿,母亲此刻都……”
“慧心!”鹰忽然打断慧心的话,“母亲刚醒,让她老人家歇会吧。”
此时慧心才回过神,她亲眼见李夫人由昏死转醒,且能动能说,一时激动,语无伦次,差点忘了李战卓的嘱咐。
秦心月一心牵挂李夫人的病,倒也没去注意此时鹰与慧心的奇怪表情。
不一会,李光弼带了大夫赶回府里,确定李夫人无碍后,也长舒了口气。
晚饭,李夫人红光满面的连吃两碗,丝毫看不出是大病初愈的老人。
李战卓却在房中没出来,宁儿带话说他在房中已经吃过,今天有些乏了,想早些睡。
因李战卓以前经常有古怪行为,所以大家都没深究,只是秦心月,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夜。
“小玉……”
秦心月满头大汗地呼唤在外间的小玉。
“来了来了!”小玉一溜小跑,捧着块热布巾到秦心月跟前。
秦心月接过布巾,擦了把汗。
“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小玉担心道。
“没事,可能做噩梦吧!”秦心月抚着心口,微皱了下眉头。
怎么回事?以前她从不心口疼,今天却在睡梦里疼醒好几回。
“去睡吧!”秦心月被小玉伺候着躺下,有些抱歉,“连累你也没睡好。”
“小姐怎么这样说?”小玉佯装有些生气道:“这岂不是不把小玉当朋友吗?”
秦心月笑了一下没有应腔,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了。
小玉实在担心秦心月,索性将被褥搬到里间,在靠秦心月榻边的地上打起地铺来。
翌日一早,一声惊叫划破天际。
“不好了,姑爷……卓儿……卓儿不好了!”
头昏脑涨的秦心月再次被惊醒,小玉听出是宁儿的声音,忙推开窗户看。
秦心月就着窗沿看过去,只见院子里的枯树干上停着的一群乌鸦,被惊得忽地飞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