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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人,你为何如此慌乱,秦卿儿既然想说此案另有隐情,你如此阻止莫非是做贼心虚。”
玉阳侯一脸好奇。
“想不到,桑大人你居然有此心计,胆敢栽赃陷害到本侯头上。”
玉阳侯眉宇含春,手掌却一拍自己腰间血龙狼,眸间寒光流转。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桑县令可是万般委屈。
实则,他只是希望快点完结此案,况且玉阳侯之前发话若不能限期破案,他乌纱不保。
故此玉倩虽然指出此案尚有可疑之处,桑县令也无意深究。
却被玉阳侯如此调侃。
“此事,自然与大人无关。”玉倩解释。
“是一个白痴做的手脚,为了让吴空脱罪而已。”
“但你如何证明吴空尚有同伙,就为了我的血龙狼插在女尸胸口?”
“不知侯爷还记得吗,当我进来的时候,大人将一杯茶送到我的手上。我也因为不小心喝了一口,茶水微温。为何这杯茶还是热的?如果在吴空杀了芸香玉之后一直没有人进来,为何屋中还有这么一杯热茶?”
玉倩想起这热茶就生气得很。
她就想得到,那人是慢吞吞的,很悠闲的,肆无忌惮的,一边饮茶,一边悠哉的很恶劣的一点也不心虚的处理尸体。
还有闲心倒一杯热茶,细细品尝。
“吴空有句话说得倒也没错,芸香玉死去已经很久,尸体为何仍然是暖的。一般死尸过去两个时辰,颜面以及手掌的温度都能空气中的温度一致。但是,当我触碰到尸体的手掌时候,仍然温热。也便是说,有人对芸香玉的身体动了手脚。”
“只是,这个白痴却打乱了吴空的计划。当吴空送茶到芸香玉的房中之际,听到里面说话声音,以为芸香玉没死,不免吓得厉害,更随便找了个理由跑开。”
桑县令心中慢慢的回过味来,当时吴空招认,他听到玉阳侯在芸香玉的屋子里。
而且玉阳侯的贴身宝剑,一般人也不容易拿到手。
“如果不知这个白痴,吴空也不会吓得说错话,他以为未时芸香玉还活着,所以很大胆的说,芸香玉叫他去接红儿,所以才露出破绽。”
因为知道吴空当时只是被误导,所以就算吴空说错了话,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吴空虽然有重大的嫌疑,但是玉倩并没有证明他是凶手的决定性证据,只有当着他的面解剖尸体突破吴空的心理防线。
当然玉倩此举也分明钻了这个时代的空子。
古代的嫌疑犯没有现在这种好福利,加之吴空本来就认定自己得罪了玉阳侯不过是死路一条。坚持不认罪只是对自己杀人手法的自信而已。
所以等玉倩揭破他用什么手段杀人,吴空的心理防线也顿时崩溃。
“而若不是这个白痴的自作聪明画蛇添足,说不定芸香玉的死只会当成一桩风流事故。所以正因为这个白痴的无知、愚蠢、下贱,才会导致吴空本来周密的计划出现了他无法预知的偏差。”
玉倩还待再骂,玉阳侯已经缓缓展开扇子,眼中掠过一丝利芒:“是本侯处理了芸香玉的尸体。”
这男人,似乎有些小气啊。
玉倩突然有些心虚。
“似乎你刚才已经知道本侯对芸香玉的尸体动了手脚,却故意骂得这么起劲。”
令人发指!
这贱人明明做了违法的勾当,不但破坏案发现场,更未见他对芸香玉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但是玉阳侯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欲图追究自己刚才的“失言”。
更令玉倩不满的是,自己也没骨气的有些双腿发软。
她犹自嘴硬:“侯爷本来就不应该浪费国库的税金,浪费衙门的人力物力,增加了桑大人的财政负担。”
玉倩迅速的挽起了桑大人的胳膊,表示桑大人和自己是同一国的。
毕竟是一方地方父母官,相信桑大人也不应该纵容这种行为。
“侯爷这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更说明侯爷好有幽默感哦。”桑大人说得话很像十多岁的花痴女孩子,并且像兔子一样瞬间移动离得玉倩远远的。
一点义气也没有!
玉倩只能看着这个男人缓缓的逼近自己。
无可否认,这男人身上带了某种难言的压迫力,让玉倩无法直视。
“骂本侯也没关系,本侯也经常被女人骂。”
咿?
男人靠近了玉倩,呼吸掠过了玉倩的耳垂,暧昧无限的说:“不过她们一般都在床上骂,什么死相坏人之类,白痴这种骂法倒是很新鲜。”
玉倩的耳垂顿时不由自主的红起来,这股红色迅速蔓延到玉倩的俏脸上。
粉拳不免紧紧的捏住。
好想扁他。
玉阳侯迅速推开一步:“差点忘了,你人比较暴力冲动,不能靠太近,否则我会有生命危险。为了防止秦卿儿你冲动,我现在就好心提醒你四个字,越家兄妹。”
贱人啊!
玉倩深深呼吸一口气,垂下脑袋一副乖巧无限的样子,手掌缓缓松开。
“侯爷的话,卿儿记得很清楚。”
“希望你的记忆力好点,在冲动时候经常想想这四个字。”
玉阳侯漫不经心的说道。
黑色折扇摇晃端是好不风骚。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想,我处理尸体的手法有些低级?”
确实很低级。
不过玉倩很小心没说实话。
这男人接触时间虽然不长,却能感觉他超级小心眼儿,而且又是个卑鄙又不折手段的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怎么可能!”玉倩说出违心的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玉阳侯收起了折扇,往玉倩下巴上一挑:“没关系,实话实说又有何妨,本侯虽不擅长,以后这种事情还能交你做嘛。希望你莫要心不甘情不愿,否则岂不是极不舒服?”
扇子程序性的调戏过后,顺便还往玉倩脑袋上一拍。
虽然敲打不轻不重,却也让玉倩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