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安安开口,“等等。”
秦炎满是心疼,脸色更是阴霾,“一群废物!把负责怜月宫安全的侍卫首领给朕叫来!”随行太监赶紧出去。
风安安看着他,他发丝有些散乱,想必是匆忙从被窝里起来没来得及整理,衣衫也不算工整。坐起身子,帮秦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柔软发丝,又把他衣服拉好,笑道,“看你,你是皇帝,这般样子叫人看了会闹笑话的。”
秦炎定定的看着她,确定她的伤势无碍后,猛地一下子紧紧抱住风安安。当他听说她受伤的那一刻,心突然被揪起来一般,恐惧得好似溺水一样。完全顾不得许多,就怕她出了什么事。
风安安被他抱着,感觉到秦炎身体微微的颤抖。心中滋味很是奇怪,笑道,“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无碍的。”秦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那种恐惧他不想尝第二遍。
风安安笑笑,“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我么?”果然,这句话一出秦炎冷静了许多,放开她,语气中有着无比寒意,“是谁?”风安安靠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笑得越发莫测,淡淡扫了一眼那些被她叫住的宫女太监,“想杀我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话落,那一群人扑通跪下。
秦炎微微眯起眼睛,残酷道,“全部拖出去,斩了!”众人一惊,俯首叫着冤枉。
风安安也是一愣,这里面大不了也就那么一个两个可疑,他倒好,直接斩完。难怪自古都想攀上权利顶端,生杀伐戮,那是何等的诱惑人啊。这时太监进来说是负责怜月宫安全的侍卫首领到了。风安安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是男人的一张脸,挺耐看。
秦炎冷声道,“怜月宫遭遇刺客,你可有话说。”
男人颔首道,“卑职失职,愿意领罚。”不卑不吭,没有刻意求饶,也没有推卸责任。风安安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这个人还不错啊。秦炎冷冷一哼,“既然如此,拖出去斩了!”
真是……喜欢砍人脑袋啊。风安安侧头看着秦炎,“皇上,这似乎不妥?”
“一群废物,有何不妥?”
“若是随意这般便斩了,别人说我惑君魅主倒是小事,就怕别人说皇上你暴君一个。”风安安笑嘻嘻的,好似一点也不怕他。秦炎危险眯起眼睛,半晌却是一阵狂笑,戏谑道,“惑君魅主?你也敢说。这样说来,你是担心朕的名声了?”
风安安笑笑,“不,我担心自己的名声。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的名声臭了,我会被连累的。”
“风安安!你把朕和那些畜生相比?”
“不,那些畜生自然比不上你。”
“你!”秦炎顿住,见风安安带着笑意的眼眸化愤怒为力量,狠狠咬了她脸颊一口。
得,他还喜欢咬人。“那依你之见呢?”秦炎微哑着嗓子开口。
风安安挑眉,看了那边的男人一眼。呵,真是个性,纵然她刚刚救了他一命他也并未露出点其他思绪。“这样吧,罚他三个月俸禄,而后每日亲自在怜月宫巡逻。若是再出事,再来追究也不迟。”
“就这样?”会不会太轻了点?风安安点头,“就这样。”
秦炎蓦地靠近她耳边,阴恻恻轻声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那语气虽然很轻,听在风安安耳里却是咬牙切齿得很。
风安安狠狠掐了秦炎的腰侧一下,磨磨牙齿。那意思相当明显了,若是他在胡说她就咬死他。
她一向都是笑嘻嘻的好像世间任何事都留不住她,她都不在乎,现在这般气鼓鼓的样子,秦炎心情没由来大好。抱起风安安朝那侍卫首领说道,“那便依皇后所说的办吧。不过,若是怜月宫再出半点差池,你就提头来见!”
又对风安安道,“这下你满意了?不用担心被朕连累名声变臭了吧。他们呢?”这话是针对地上的太监和宫女。
风安安笑得无辜,只是眼底深处一抹嗜血闪过。“他们,就照你的想法,全部斩了吧。”她说得轻飘飘,众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那个还未退下的侍卫首领也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
风安安就像感觉不到一般依旧笑吟吟的。本来她还想找出来拷问拷问,或者找出背后指使的人。她清楚的知道一个太监或者一个宫女在没有人指使的情况下是不敢这般做的。却,突然改变主意了。既然对方找上这么不知隐藏的人做为替死鬼,她自然在他们身上查不到什么。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秦炎把他们都杀了。别人想给她来个警告,她就还对方一个敲山震虎。
那些被带出去的宫女太监叫冤枉的声音并未维持太久,片刻就消音了。一场刺杀就这样落下帷幕,秦炎厚脸皮的自动蹭上风安安的床,风安安也没理他,由着他抱着。
软玉温香在怀,秦炎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当他沙哑叫风安安时,发现她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狠狠咬咬牙,只是把她搂得更紧,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终于在煎熬中睡去。
黑暗中,风安安勾勾唇角,真是奇了,秦炎这样的人也知道为别人着想了。想到那双不卑不吭的眼睛,风安安嘴角的笑意更甚。秦炎说得没错,她还真是看上他了。一个人要做成一件事,并非要事事亲为,用人才是最为关键的。毕竟,你没有三头六臂。而那个人,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