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和无月顺着李然的手这才看到,平日里太子最喜爱的兰花此时竟然微微有些蔫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张青有些不解。
“都怪林无忧这个疯婆子,居然把一碗莲子羹全倒在了花盆里。”李然又生气又是心疼,俊美无比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看样子确实恼了。
“兰花也爱喝莲子羹吗?”听到太子话,无月这才注意到那些白色圆状的东西居然是莲子。
“无月,你若你再敢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李然眸子里冷光熠熠,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男人气息,狠狠地盯着无月,一字一顿向他说道。
“属下不敢。”无月一看太子发怒了,立刻啉声,退到张青的后面。
“张青,你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李然把希冀的眼光投在张青的身上。
“怕是活不成了!这么烫的水浇在上面,唉!”张青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土,还是烫的,最后颇为可惜地摇摇了头。试想,如果一杯滚烫的水浇在人身上,人都得脱一层皮,更何况这娇弱的兰花呢?
“林无忧,本太子跟你没完。”李然痛心疾首,心疼的无以复加,最后忍不住咬牙切齿低低闷吼了一声。
林无忧一溜烟跑回紫云殿,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忍不住心情大好,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半天无法入睡,脑里心上全是太子俊俏的身影,任凭她怎么挥散都无法挥去。
“如今看来这个太子怕是对紫衣一点兴趣也没有。”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林无忧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只是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虎视眈眈盯着,这还是让林无忧心里颇为有些不舒服。
“不行,纵然太子不喜欢紫衣也不能让紫衣留在太子府。”林无忧自言自语,人一定未雨绸缪,不能等事情发生了这才后悔莫及。
林无忧脑子里闪过许多的念头,有过很多让紫衣离去的办法,可是每一个办法她都觉得对紫衣有失公平,毕竟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女人。思来想去,她唯一觉得最合适的办法就是让紫衣重新找一个男人嫁了,只是嫁给谁,如何嫁,林无忧目前完全没有头绪,因为初来异世,认识的人确实太有限了。
“算了不想了,明天还是回相府一趟,来了这么多天了,那便宜老爹还没见过呢!”林无忧轻皱秀眉,望着粉色的帏帐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面带着笑意渐渐地进入梦乡中。
而另一边紫衣则是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一进屋便忍不住扑在床上失声痛哭,多少年了,每次一接近太子都会被太子无情地用内力震开,每一次都是伤痕累累。
“太子,您为何要如此对我啊?”紫衣越想越伤心,不顾形象边吼着边用手拍打床。
“紫衣,太子又不理你了?”玉壶端着茶水来到屋里,看到紫衣趴在床上痛哭不已,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同情地对紫衣说道。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会来看我笑话的。”紫衣猛地坐了起来,擦干眼泪忿忿地看着玉壶,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一心想取代自己成为太子的女人。
“紫衣,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关心你。”玉壶被紫衣这么一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关心?你还会关心我?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紫衣冷笑。
“我真想不明白,当初太后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废物来伺候太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太子的边都没沾上。我都替你害臊,你还好意思哭?”玉壶不屑地看了一眼紫衣。
“那你去问太后吧!既然你觉得你有本事,那你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让太子垂青?哼!”紫衣鄙夷地看了一眼玉壶,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玉壶整日里费尽心思想取得太子欢心,只可惜太子正眼都懒得瞧她一眼。
“紫衣,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后悔。”玉壶气愤不已,把手里的茶水“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扭着腰肢便气呼呼走掉了。
“我看你怎么勾引太子,自不量力。”紫衣冲着玉壶的身影冷哼一句,想要勾引太子门都没有,太子根本不允许任何女人近身,她好似看到玉壶在太子那里碰壁的情形,慢慢地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容来。
第二日,林无忧早早起床,坐在铜镜前任由玉烛梳妆打扮。
“太子妃,您真的好美!”玉烛有些看呆了,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镜中的林无忧气质出众,肌肤滑如凝脂,一颦一笑,流露自然的高贵神采,清纯中带着魅惑,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明亮幽深,时而露出一丝调皮,越发迷人至极。如果用倾城倾国之词来形容,怕是一点也不为过。
“好了玉烛,别夸了,还是赶紧收拾吧!”林无忧对这身皮囊颇为满意,初见时便惊为天人,时间久了对别人的赞美亦大大方方地接受,只是目前她急于赶着回相府,顾不上自我欣赏,若是在平时只怕她会花上一个钟头好好臭美一番。
“是,太子妃。”玉烛吐了吐舌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刚刚收拾妥当,云儿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门便兴高采烈地对林无忧嚷嚷。
“太子妃,马车都准备好了。张管家听说太子妃回相府又备下很多的礼品,整整装了两辆马车。”
“看来这个张青确实是一个人才,挺上道的。”林无忧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张青加剧了好感,越发渴望着把这个人收为己用。因为她看得出这个张青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想要在太子府里混得风声水起,必须先拉拢此人。
“那是当然了,太子妃是何等人?堂堂相府嫡长女。那张青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又岂敢对太子妃不敬?”玉烛有些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个张青恐怕就是想巴结太子妃。
“这个张青年纪轻轻便当上太子府的管家,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切不容小觑,你们以后切记断不可对他不敬。”林无忧转过脸,一脸严肃地对云儿和玉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