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我的脸上,柔柔地,暖暖地,叫人有种说不出的舒坦。窗外,小鸟婉转啼唱,柳条在微风的吹拂摇曳生姿。今日,真是个适合外出的好天气啊。。。。
“小姐,您醒了?”胭脂端着铜盆,轻轻推开了门,对我浅笑道
“是啊,胭脂,今日的天气真好啊。。。。”我转头望着窗外,今日的天可真蓝啊,真是个好天气呐
“是啊,小姐,您快起床梳洗吧,今日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小笼包,一会儿奴婢给您拿去。”胭脂快手快脚地把铜盆搁在桌上,一边替我更衣。
“胭脂,今日是初几了?”我心念一动,问道
“是初四了,怎么了小姐?”胭脂随口应道,手上的动作不见停滞
“初四了啊,还有三日便是娘亲的寿辰了啊,也不知爹娘近日可好。。。。。”我怔怔望向窗外,喃喃道。自我嫁入湘王府也有大半年了,算算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府拜见爹娘了。我还真是个不孝女呢,家中只有我一独女,可叹我还不能承欢膝下,可怜爹娘生我何用?
“小姐,您别难受了,您去求求王爷,说不定王爷一心软,便准您回去给夫人贺寿也不一定啊。”胭脂手下动作一滞,温柔地望着我安慰道
“真的可以吗?他会让我回府替娘亲拜寿吗?”我低头苦笑不语,心中反问自己,古时的女儿家就好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尤其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王妃,我真的可以回去给娘亲拜寿聊表孝道吗?
“小姐,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顺便给夫人挑选一件礼物好不好?”胭脂见我不答话,径自提议道
“好。”我抬睫笑道。就算那日不能亲自前往为娘亲贺寿,至少日后这份礼绝不能少,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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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天朝的王都,天子脚下,自是异常繁华。名胜古迹多不胜数,山、水、城、林相映成趣,景色壮丽秀美。城中更是商贾云集,高楼林立,人流熙攘,热闹非凡。
一路走来,不断听到小贩的吆喝,那些书肆、店铺的招牌远远就望见,走近些便能看到进进出出的客人。
“小姐,我们去那看看吧?”胭脂一脸兴奋地拉着我的手,一手指向不远处的店铺
“博古斋?这名字倒是特别,就是不知里面的货色可好?”顺着胭脂手指的方向,我轻轻念出店铺的名字。博古斋?呵呵这个名字倒也雅致。。。。。
我立在博古斋门前,只觉得他们家悬着的这原木招牌很是显眼,挂得高且款式朴素,与他们家古玩买卖的行当还挺符合。还未站吻遍被胭脂一拉拉了进去,走进去四下看看,视线被一只精工细作的翡翠簪给吸引了。
我仔细的低头看着,翡翠的质地虽然不如玉中上品的软玉坚韧,但琢磨起来仍有难度,这小小一只簪子居然在尾端雕了朵活灵活现含苞待放的睡莲,即便没有金流苏装点,也足见雕刻者的手上功夫了。
"这只簪子怎么卖?”我越看越爱,时人好牡丹,以此为题的装点之物太多见,总觉得妖娆过多含蓄不足。这只簪子却另辟蹊径,以睡莲为饰,清丽大方,显得好看的很。如果别在娘的髻上,一定好看的紧。
店老板伸手比了个数字:“十两银子。”
挺贵的,这些钱足够我买上一打普通簪子了,不过与它的质地做工倒挺般配,我心上一喜,正要掏钱买下,娘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吧
“十两,那倒是个好价钱,我要了。”
我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浅蓝长衫的男子,他已经把银子放在了货柜上。我蹙眉有些不悦,好声好气地说道:“公子,这支簪子是我先看上的。”
那人瞧了瞧我,痞痞笑了起来,“我偏不!老板,这簪子我要了,我出两倍的价钱买它下来。”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似乎有些深意.
我微微一楞,这人不是汉人?男人长的很英俊,轮廓清晰而凸出,睫毛很长眉毛浓密,一双好似大海般湛蓝清澈的如水眸子正邪邪盯着我直看,我连忙别过脸去,拉着胭脂的手就往外走去。这男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和惊人气势。
“姑娘请留步。”身后隐隐传来男人的呼唤声,我没有理会,拉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胭脂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姑娘。。。。”我一抬头,正看见刚刚那名陌生男子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连忙止步以免自己撞上人墙的悲惨命运。。。。
“公子何事?”我垂眼问道,心里把这个陌生男子骂了千遍万遍,前面刚抢了我要买的簪子,这会又拦住我的去路,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有缘,既然姑娘喜欢,那这簪子就算在下送给姑娘的见面礼吧。。。。”男子满脸微笑地把拉过我的手,把簪子放在我的手上,“如果姑娘不介意,不如在下做东,请姑娘用膳?”
“用膳?”我冷笑,在心里暗骂,这男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抢了我的簪子又拿来送给我,这会还要请我用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如果我不给你点甜头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男子见我不说话,只是笑,微微皱了下眉再次开口问道
我抬眉朝他甜笑,朱唇轻启,飞快说了一句话,男人的眉蹙得更深了:“姑娘,你说什么?在下没听见,可否请姑娘再说一次?”
“公子没听见?那不如公子附耳过来,让奴家为公子作答?”我嘴角笑意更浓,心里冷笑道:来啊,再过来一点,待会本姑娘就让你好看!
男子果然中计,弯下身来,我慢慢靠近他的耳,用尽全身力气蓦地大叫道:“你去死!”
男子一楞,捂着耳朵倒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望着我,我只是不以为然地扯起嘴角,定定望向他的眸:“公子,奴家今日尚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说完,拉着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胭脂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那个陌生男人,呵呵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哭去吧,谁让他以为女人都是这么好欺负的,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小看女人!